卻說解決了工造司豐饒玄鹿之後,新版本開啟。
任務一開頭展示的是列車三人組的視角,三人和停雲一起前往了丹鼎司,不過這裡早就已經屍橫遍野。
放眼望去,街頭之上,到處都是雲騎軍和怪物的屍骸。
看這樣子,符玄應當是先行出發了,那位太卜大人應當按照卦象采取了“更合適”的行動時機。
看著遍地屍骸的景象,三月的眉宇間不由得露出悲憫的神情。
美少女搖了搖頭,不忍心去看這樣的場麵。
“停雲”卻是說,眼下的場麵算不得什麼。
數百年前一位豐饒令使率軍壓境羅浮,使洞天毀滅過半,雲騎十不存一那才是大場麵。
而對於仙舟的長生種而言,如此種種根本算不上曆史,隻是仿若昨日而已。
聽“停雲”如此講述,眾人也不好說什麼。
一路走過去,還看到了幾個趁機撿漏的藥王秘傳,在這邊蠱惑垂死的雲騎士兵。
見此,熱心腸的列車組自然是出手了,把這些藥王秘傳的餘黨好好勸說了一頓,讓她們以後不再害人。
眾所周知,星是極其擅長勸人向善的,一手球棒勸說法,不知讓多少人脫離苦海
這樣一路“行善”,走了一段,幾人終於是在這邊看到了活著且健康的雲騎,有兩名雲騎正鎮守一處入口,遠遠看到四人,便將人們給攔了下來。
待四人走近了,辨認了下來者的麵容,雲騎這才將四人給放了進去。
但一行人到丹鼎司內之後,卻並沒有看到符玄在什麼地方,又找了雲騎問了之後,才了解到一些情況。
目前雲騎駐紮在這裡,符玄則是帶著斥候到前方探查情況了。
另外,符玄還算到四人很快就會到這邊,等到人到齊之後,雲騎才可向前進軍,在此之前,大部隊要先在這裡等待。
了解到這些情況之後,眾人決定先在這裡等符玄回來。
而等待的過程中,老楊也就目前的狀況進行了些推測和討論。
“雲騎軍駐守在此,裹足不前,看來形勢並不樂觀。
“藥王秘傳的大部隊此前已經因為小魚的行動覆滅,剩下的殘黨不應該給雲騎造成這麼大的阻礙才對。
“敵人顯然是擁有額外的助力,另外,你們注意到沒有,在來的過程中,一路上的屍體中雲騎軍的數量要遠超於豐饒孽物。
“而且這些雲騎的表情有些人隱藏的很好,但是有些人卻是慌慌張張,疑神疑鬼,就仿佛敵人就在身邊似的。”
聽到老楊這樣說,星點了點頭。
三月則是開口問道“所以楊叔,你是發現什麼了嗎?”
不待瓦爾特開口,星先一步回答了三月的疑惑
“方才咱們和那些怪物交過手,雖然的確危險性十足,但沒道理會讓這麼多的雲騎戰死。”
“沒錯。”老楊點了點頭,“根據以上三處疑點判斷,除卻那些豐饒孽物之外,應當還有和雲騎一樣的敵人或者說,另外一批雲騎成為了敵人。”
“這怎麼可能呢?”三月驚訝地開口。
“一般情況下的確不可能,但我有一個懷疑對象。”老楊道,“還記得,咱們最開始和小魚合作的任務麼?”
三月點點頭,隨後忽然眼前一亮“楊叔你是說,真正讓雲騎受到阻礙的並非是那些藥王秘傳的餘黨,而是之前咱們碰到過的複製人?”
“沒錯。”老楊道,“在複製人的源頭轉移,太卜對其進行卜算之後,咱們最後得到現如今這個任務,很可能是因為兩件事變成了一件,這其中一定有著某種關聯。”
三月若有所思的點頭。
如果真是那些複製人的話,那現如今的情況便能解釋的通了。
三月和複製人打過,先不考慮複製人奇葩的智商,但就戰鬥力而言,和本體沒有特彆明顯的差彆。
如果是複製人阻礙雲騎,那的確有可能造就現在這種慘烈的狀況。
再加上,如果複製人複製的是雲騎的話,那在戰鬥當中,這些真正的雲騎戰士很有可能遭受“自己人”的背刺,所以才會有些疑神疑鬼的。
想到這裡,三月忽然發現了些不對的地方,便開口問道“那不對啊!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為什麼這麼輕易地就放咱們進來了,不怕咱們是假的嗎?”
聽到三月的問題,星回憶了一下當時在回星港碰到的那個三月的複製人,猶豫了下才弱弱地說道“可能,你天真的眼神比較好認?”
三月聞言,眨了眨眼,轉頭看著星。
她感覺自己被罵了,但是沒有證據。
星注意到三月的視線,於是開始轉移話題“可能是符太卜算到了吧。”
“噢!倒是有這個可能。不過,符玄她帶隊出去了,一會咱們該如何判斷,歸來的符玄究竟是真的還是複製人呢?”
三月順著星的話說了下去,很輕易地被轉移了注意力。
“不,我想不會出現那種情況的。青雀作為太卜司的卜者,同樣會算,當時在回星港我們也看到青雀的複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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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楊回答了三月的問題,又繼續說道“符太卜會按照卦象的顯示來進行判斷,在這方麵,她比我們更有優勢,更難受到額外因素的影響。
“根據卦象來判斷吉凶的話,倘若得到的卦象並不好,她大概就不會采取行動了。
“我認為,如果真的出現了符玄的複製人的話,那應該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在行動之前,兩人都不斷地進行測算,但是由於對方的存在,所以始終得不到能夠進行行動的卦象。
“這樣一來,既然符太卜選擇了行動,那麼她一定是從卦象中得到了判斷,不用太過擔心。”
聽著老楊的說法,三月若有所思。
很快,她的腦海中就多出了兩個小人兒,中間隔著一堵牆,左邊是個符玄,右邊也是個符玄。
這倆人站在原地,不停的說著諸如“卦象不好,不能行動。”、“卦象不好,這樣的計策不行。”、“卦象不好,正牌那邊肯定會將計就計。”、“卦象不好,不能輕舉妄動。”、“卦象不好,對方肯定看穿了我的計策。”之類的話。
到最後,兩個人都沒有任何的行動。
想到如此光景,三月咧了咧嘴角,感覺還挺抽象的。
不過,她也算是認同了老楊的說法,說到底,太卜司這個地方,卜者這種職業在仙舟聯盟都存在這麼長時間了,沒有在曆史的場合中被抹消掉,就說明它肯定是有用的。
這樣的話,三月也就不怎麼擔心了。
沒等太久,符玄終於回來了。
雲騎到此再難前行,因為丹爐“雲霞紫府”之上煙塵繚繞,遮了天,堵了路。
這丹爐雖然壯觀,名字也雅致,但其所在之地卻是兵法上的死地,煙雲不散,雲騎不能行此。
因為這玩意是古時候丹士們闡演仙道的地方。這夥人建造起這丹爐,汲取建木之力,化奇想為現實。
藥王秘傳在這丹爐裡麵混入了誘發魔陰身的丹藥,再皆有這煙雲散播,對於仙舟上的長生種們而言與那瘴氣彌漫的毒地沒有區彆。
雖說雲騎也可閉氣行軍,但這又能堅持多久?
誰也不知道哪個人會忽然因為魔陰身變成怪物,更何況還有那些複製人混在附近,疑神疑鬼互相猜忌,影響士氣不說,一不小心,就是全軍覆沒的結局。
而這正是列車組這支奇兵需要派上用場的地方。
符玄希望列車組一行可以在這邊雲騎大部隊吸引敵人注意的時候直接突入其中,熄滅丹爐,止住煙霧。
列車組三人並未推脫這件事,立刻便著手行動起來。
而與此同時
丹恒、羅刹與素裳三人在更早些的時候來到丹鼎司。
不過由於江餘等人一直忙於任務,沒什麼時間和丹恒通話,這會的丹恒老師對同伴們的安危十分擔憂,所以早早地告彆了同行的兩人,循著記憶中的道路獨自離開了。
短暫的相處下來,丹恒覺得,在路上偶然結識的羅刹和素裳兩人十分不錯,但也隻是略有好感,遠未達到信任的地步。
素裳還好說些,不管怎麼看都是個傻丫頭,羅刹的話丹恒覺得這人身上的秘密有些多。
丹鼎司,是毗鄰鱗淵境的洞天,路上丹恒雖是繞開了雲騎的守衛,卻也看到了些許斷斷續續的回憶,聽到、看到了許多,仍舊停留在這裡的古老回響。
起初還隻是聽到往昔的回音,而隨著愈發靠近鱗淵境,便能看到越來越多的,並未消散的持明蜃影。
這些古老的聲音和影子如浪衝刷礁石一般拍打著丹恒的腦海,屬於丹楓的,並不完整的記憶,就像是那灘塗上的石坑,隨著潮水的褪去,那些石坑中卻是被填滿了。
丹恒不願當自己是丹楓,可屬於後者的記憶卻從沒有一刻離開過他,就像是夢魘一般牢牢地纏繞在丹恒的身上。
在登上列車之前,丹恒時常感覺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丹楓的罪孽與他人的仇恨,就像是壓在他身上的大山,重量都落在靈台上,七孔都噴出血來!
丹恒深吸了口氣,不去管那些持明蜃影,繼續往前走。
建木的異象他當然注意到了,所以知道,憑借自己夥伴們的性格,他們一定會朝著這邊來的。
他是丹恒,丹楓的過往於他而言並不重要,至少和列車上的友人相比,和三月、星、小魚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一直到渡口前,丹恒忽然停下了腳步。
渡口處也停留著蜃影,他聽到那蜃影用萬分驚喜地聲音喊“這股澎湃的力量您是是龍尊大人回來了。”
那蜃影攔住了丹恒,作為過去的殘響,她的執念留在此處,長久不散,就像是存在於裂界中的回響一般!
“鱗淵境中正發生可怕的事情。請不要再前進了,您的敵人您的敵人在等您。”
丹恒沒有片刻的猶豫,向前一步踏上船隻,不知是出於何種感情,還是對那蜃影道了一句“抱歉,我不能在此駐足。我的朋友已經離開了,我必須追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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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蜃影沉默片刻,看著遠去的船隻,看著海麵上衝起的白紋很快,那寬闊的海麵上就看不到船隻的影子了。
最終,蜃影長長歎了口氣“您依然一意孤行啊,您不肯聽我們的就像當年那樣。”
這蜃影說完,身形開始飄散,眼看著就要消失了,卻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一聲巨響!
蜃影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隨即立刻凝實了。
她朝旁邊看去,看到了一柄漆黑的重劍,劍上還站著兩個孩子。
那白發的孩子站在那裡向遠處眺望,讓蜃影微微一愣,仿佛看到了許久以前,還年幼的龍尊大人。
江餘抬手放在額前,朝前方看了看,道“我好像看到丹恒老師了,咱們去追他吧!”
“小魚,將軍的給出的任務是找到刃,然後通知他。半路去找你熟悉的人不太好吧?”彥卿一本正經地說道。
可惜這家夥早就被江餘看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