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曉雲馬上蹲下來焦急的問道“嘟嘟,你說,你瞧見你秋姨去哪裡了?”
馬子都還不滿三歲,從未見過穆曉雲如此焦急的模樣,抓著自己的手也好痛,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吳荷花連忙將兒子抱起來哄,解釋道“我家嘟嘟也不知道真看見了還是記混了,就說秋姨跟眼鏡叔叔走了。”
結果就是兩個人越急,小孩子哭得越厲害更是啥都問不出來,穆曉雲急得都要哭了。
好在鄭飛舟回來了,給他找了一根棒棒糖,得了糖果的孩子頓時情緒是穩定了,但怎麼都說不清對方是誰。
難得有條線索,鄭飛舟想辦法聯係上鄭橘子,“姐,隔壁的嘟嘟好像看到姐姐跟人走了?”
“跟什麼人走了?”鄭橘子急忙問。
鄭飛舟也是急“就是小孩子說不清楚。”
實在是太小了,說話都有些含糊,更彆說說清楚了。
鄭橘子很快回來了,同行的還有警察。
小家夥一看到穿製服的就哭著撲到他媽懷裡,奶聲奶氣的道“嘟嘟乖,不抓我。”
也不知道他媽用警察叔叔要把他抓走威脅了多少次,小家夥麵對警察連腦袋都不肯抬起來。
鄭橘子安耐住心中的焦急,儘量口氣平和的問“今天把你秋姨帶走的人是男的對不對?”
馬子都一臉懵逼,男的是什麼?
“嘟嘟認識嗎?”
馬子都搖頭。
“眼鏡?”想起他叫眼鏡叔叔,鄭橘子再次求證。
馬子都點頭。
孩子對性彆可能模糊一點,但是叔叔阿姨、哥哥姐姐的稱呼吳荷花是教了很多遍的,對方應該是男的。
至於眼鏡,他姑姑馬麗麗現在就戴眼鏡,那東西最招小孩子好奇,所以馬子都知道。
這時候的近視眼並不多,戴眼鏡的就更少了,鄭橘子仔細的回憶村裡認識的戴眼鏡的人。
男的也就那麼幾個,首先就是廠裡的人,一共就兩個人。
一個是技術總工蔣少華戴眼鏡,他都六十多歲了,小朋友肯定會直接叫爺爺。
另外一個是會計李桐,會計辦公室人多,一個電話就能確定今天上午李桐有沒有離開廠子。
彆的……村裡也沒誰戴眼鏡,外麵的人鄭寒秋不會跟人家走——突然,鄭橘子想到了一個人!
心裡更是陡然大驚。
“快點,我們快去五叔家!”鄭橘子叫了人迅速往鄭水富家裡衝去。
鄭水富家距離三伯家距離這邊走路要半個多小時,鄭橘子愣是一路飛奔都沒喘息跑到他家。
推開大門,一家三口正在吃飯。
他們家如今都在城裡過日子,回來也是處理鄭老太太的喪事,兩口子都很懶,湊合能過就過的那種,屋子裡有種濃濃的黴味。
“你乾什麼?!”鄭水富大怒。
會讀書怎麼了?還不是個丫頭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