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舟想想似乎也有道理。
若是他接的電話肯定不會告訴五叔,若是爸媽接的電話就不知道了。
再怎麼樣鄭萌萌也是五叔的女兒,他爸媽也不能知道消息卻還瞞著,鄭水富要是知道女兒在哪裡,肯定會想辦法把人抓回去。
到時候會是什麼結果不用想也知道。
鄭飛舟是真的想不明白了,“五叔有手有腳的,還有城裡的工作,隻要稍微努力點日子總能過,怎麼就要賣女兒呢?”
家裡窮的揭不開鍋也就罷了,日日過得好好的,就因為自己想要偷懶就將女兒嫁給傻子,鄭飛舟是怎麼都不能接受。
都是從小長大的親戚,他都覺得堂姐值得更好的,親生父母卻如此淺視,他是真的接受不了。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吧。”鄭橘子也隻能這麼說了。
對有些父母來說,不僅僅是女孩,隻怕孩子都隻是自己獲得利益的物品而已。
所謂的作用就是關鍵時刻賣個好價錢而已。
快要開學的時候鄭橘子和鄭寒秋去火車站接覃英。
覃英今年的高考成績不錯,也考上的魔都大學,是六中甚至董集鎮曆史以來第一個上魔都大學的。
也可謂是春風得意。
覃水蓮生三胎沒多久,孩子太小,沒法帶著孩子送女兒上大學,又不放心女兒一個人出遠門,是羅程送她來的。
“橘子,寒秋我在這裡!”
經曆完高考,覃英整個人又換了副模樣,感覺就像是脫胎換骨又容光煥發起來。
剪著整齊的學生頭,穿著淺灰色的短袖和黑色長褲,遠遠的揮手整個人顯得很精神。
鄭橘子看了看她腳上的平底塑料涼鞋,又看了看目光20度以上,暗暗歎了口氣——都是後天努力長高,人家的高度怎麼就是比自己要顯著呢?
當然,這一點點的心思一閃而過,鄭橘子就拉著他們父女兩去坐車。
有私家車就是好,哪怕是二手的,出行也方便很多。
車是小型機器廠的,這大半年的時間,機器廠賣的一次性筷子機,小型密封機、封裝機、粉碎機、脫粒機、棉花糖機……真的是賣瘋了。
廠子賺了錢,廠長自然是要配車、配司機的,這會兒不就是公車私用嗎?
覃英聽著她說那些小機器,感覺就不像是一個維度的,尤其是棉花糖機,混在裡麵就覺得不對勁。
“棉花糖機是做什麼的?”
“就是做棉花糖的。”鄭橘子覺得這很好理解啊。
不是東西難理解,就是混在小型機器裡麵,就像是有特殊功能一樣。
“沒啥特殊功能,就是做棉花糖的,跟大街上那些賣棉花糖的人用的東西差不多,就是體積要小很多,重量也要小很多。”鄭橘子簡單的解釋。
“那有什麼用?”覃英還是覺得這裡麵肯定有深度。
鄭橘子……“都說了,叫棉花糖機了,肯定是做棉花糖啊,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