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不太信這世上有無緣無故的好人的,但是現在信了,
至少這一刻是有的。
鄭橘子看著成國棟,爺爺似乎很看重這小姑娘,成國棟也認真了幾分。“有事嗎?”
“我要去魔都做手術,案子接下來的進程,你盯一下行嗎?”鄭橘子問道。
行,這事必須行。
都不用她說怎麼盯,成國棟很肯定是要往重的整。
開始他還有點擔心小姑娘過於善良會想要算了,現在看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肯定不一樣啊。
見義勇為也好,助人為樂也好,那是因為彆人需要幫助。
至於犯罪分子?那些人需要的不是幫助而是改造。
當他們想要暴力打劫的時候,他們就是犯罪。
在他們動手沒達成目標掏出刀並捅了她一刀的時候,就是罪加一等。
不管是不是臨時起意,那些行為都是付諸行動的,並且造成切實傷害的。
對罪犯,她可沒有那麼寬闊的心胸,總不能受傷的是自己就要大度吧?
甚至覺得,他們的懲罰越厲害,震懾力越強,以後敢這麼做的人也就越少。
如此,受侵害的無辜之人也就越少。
很快,鄭寒秋就帶著妹妹轉院到了魔都。
到那邊已經是晚上了,製藥廠安排了司機和車接她們。
“姐,你說我們藥廠能生產止痛藥嗎?”鄭橘子整個人沒什麼精神,但始終惦記止痛藥。
不行安眠藥也是可以的。
鄭寒秋道:“你是說布洛芬嗎?”
“那個止痛好像沒多大的作用。”
“那你就彆想了,彆的應該都是管控類藥物,想要拿到批條很難。”鄭寒秋也是無奈。
就算能生產,一時半會也不可能生產出來。
“全麻,必須全麻。”鄭橘子非常堅持的道。
鄭寒秋:“好。”
鄭橘子:“術後我要鎮痛泵。”
鄭寒秋搖了搖頭:“那就彆想了,我打聽了,全國醫院都沒那東西。”
鄭橘子……姐,我現在胳膊還很痛,你信不信?
這要是再打開傷口做一次手術,她還能好好活著嗎?
雖然還沒到那個程度,但現在她有點相信疼死真的是一種死法,未必隻是誇張的用法了。
車子直接開去醫院,鄭飛舟已經在那裡等著了。“二姐,你沒事吧?”
鄭橘子癟了癟嘴,很是委屈:“好疼。”
鄭飛舟也是急啊,又不能幫姐姐疼,“你先忍忍,等做了手術之後肯定就不疼了。”
人有時候恨自己無知,有時候又想自己無知。
就比如現在,她很肯定,沒有好點的止痛藥,手術之後隻會更疼,所以整個心都是揪起來的。
若是她不知道這個,至少現在到手術之前的時間裡,心裡知道還是輕鬆且充滿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