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羅倫哥也湊近了棺材的模型,往裡麵看去,隻見裡麵放了不少等比縮小的金玉珠寶,而左下角則有一個破破爛爛的小斧頭,看起來與這裡的其他陪葬品截然不同,這應該就是我們要尋找的『辟易之斧』了。
隨後,我的視線又挪到了棺材模型的正中央。
該怎麼形容呢?等比縮小,以模型形態顯示在我們麵前的年淩風的屍體,實在是和普通屍體不同。
按說過了這麼多年,無論是誰的屍體都會變成一具乾屍才對,但是,年淩風的屍體卻仍然保持著一種栩栩如生的狀態,隻是……
“怎麼,感覺他的頭和身子好不協調啊?”
路傑撓著腦袋,費解而困惑地說道,尾巴也微微地夾進了雙腿之間。
“是啊,感覺頭比身子……厚呢?你們看,完全撐不起來他下葬時的衣服啊。”
劉楓這個時候指著屍體模型的脖子以下的位置,難以置信地說道。
“該不會這家夥其實是腦袋挺大身子卻很小吧?要這樣的話,還真是個怪胎啊。”
羅倫哥這個時候反而放鬆了下來,半開玩笑似的吐槽道。
“不對……”
“這個屍體,怎麼這麼像……”
我和羅娜同步般地對望著,此刻,互相在想什麼也是心照不宣。
年淩風的屍體,內部空空如也,既沒有骨架支撐,也沒有乾枯的內臟——完全,完全就是一副被掏空了的皮囊。
這種狀態的屍體,對於我們,還有我的姑姑羅柔來講,都似曾相識。
沒錯,就是當時嚇暈路傑的,那個豹獸人的屍體,他的屍體也像年淩風的屍體一樣,全身都被掏空,隻空留下一副皮囊。
在場的所有獸一時之間都摸不著頭腦,無不驚異於這頗為古怪的屍體,並七嘴八舌的吐槽起來,最後,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彆管這個了,還是快拿斧子,趕快走獸吧。”
我們遂懷著複雜的心情,不再搭理那具已經成為一具空殼的屍體,羅娜轉而運作魔力,將棺材之中的『辟易之斧』取了出來。
就在同一時刻,墓室突然變得黯淡了起來,那三條不知道通往何處的通道之中,突然放出了純黑的霧氣,我們頓覺不妙,羅娜猛拍棺蓋,大喊一聲“快跑!”,我們幾個便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地帶著那把『辟易之斧』趕快從這滿是機關的鬼地方離開了。
……
再醒來之後,已經是轉過天來的上午10點左右了,我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竟然在房車的折疊床上。
仔細尋思了一下,我才反應過來,昨天由於原本在我們進入古墓之前已經停下的雨又突然變大了的緣故,所以我們原本打算在外麵露營的計劃取消了,轉而變成直奔著房車,又住了一夜,等今早再和甘棠小姐說一聲之後離開。
但是,房間之中空無一獸,婁鳴,劉楓,羅娜,羅倫哥,基托內,還有褚軍先生和明琰先生,都不在這個房間之中。
我穿好衣服,趕快洗漱,想要去外麵問問甘棠小姐他們在哪裡。
隻是,房間之外,除了還在悠閒地喝著紅茶的坎離先生之外,沒有任何一個獸在這裡。
此刻,天空湛藍,雨過天晴,甚至還有彩虹掛在天上,空氣質量奇好無比,令獸心情愉悅。
“哦,路傑你醒了啊,早上好啊,嗯,這種雨過天晴的早晨,空氣還真是清新呢,要過來喝杯紅茶嗎?放心,這不是為婁鳴準備的,所以沒有添加任何魔力,你不用像上次那樣一口不喝地就把茶倒掉,還在杯子裡剩下一點茶水假裝自己喝過了,那樣多浪費啊。”
“……”
沒想到啊,他已經知道了,我們並沒有喝點他泡的茶的事實。
隻是,為婁鳴準備的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為婁鳴準備的茶就要添加魔力呢?
“謝謝,我不喝……”
“真的不來一杯嗎?”
“不了……”
我說著,坐在他的麵前,凝望著他,隨後開口問道。
“坎離先生,我有些事情要問你,可不可以請你回答一下?”
“沒問題。”
“那好,首先的話,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謊稱你是在大雨之中發現了昏迷的我?而且我那天晚上為什麼會在帳篷裡突然昏倒?我可是在昏倒之前清楚的記得你的影子映在我的帳篷上,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隻是找個借口混上車來而已,至於我對你做了什麼嗎?嗯,我可以不說我的意圖,隻說我的手段嗎?”
“嗯……可以吧。”
“我隻是對你用了個催眠用的魔法而已,想必你也明白了吧?我和你們一樣,都是會使用魔法的存在,隻不過你們對外宣稱的身份是不同神明的『神裔』和『結緣者』,而我對外宣稱的身份是黑之神的『信徒』,有些『信徒』在不是『神裔』和『結緣者』的情況下也是可以使用魔法的,但是,這樣的存在很少很少,用幾乎不存在來形容也不為過。”
“……那,第二個問題,你為什麼要給婁鳴準備具有魔力的紅茶?”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坎離說著,喝了一口紅茶,像是故意炫耀似的,然後說道。
“當然是因為……婁鳴體內的魔力隻剩下一半了啊!雖然這個孩子在你們的隊伍裡算是個主心骨的存在,但凡是緊要關頭和疑難之時,他都會開動腦筋,幫大家渡過難關,但是,他也實在是年輕,年輕獸最大的缺點就是不知深淺,行事莽撞,即便再怎麼聰慧的家夥也是如此,哼,那個孩子居然這麼莽撞地在一天之內消耗了自己一半的魔力,所以,我就想給他補充一點魔力,唉,要不然……”
“要不然?”
“沒什麼,我隨口一說罷了,好了,這個話題已經過去了,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那……第三個問題,坎離先生,你究竟是誰?”
他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眉頭一皺,隨後又抿了一口茶,長舒一口氣。
“你乾嘛問這個?”
“我隻是有種預感……”
我也皺起眉來,凝望著他問道。
“什麼預感?”
“你……大概不是和我們一樣的獸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