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貝瑞主視角——
不想看到的家夥還是來到我們麵前了啊。
不,準確來說,與這家夥相遇,是一種必然。
“哼哼哼,沒想到你個小■■還挺能乾的啊,居然已經抓到那個丫頭了。”
雖然還沒看到獸,但聽到那種毫不尊重他獸的,一副自大而唯我獨尊的口吻,我就已經明白了,對麵的家夥就是布拉歇塔無疑。
“對不起……羅娜小姐,向萌小姐,請你們暫時在這裡待一陣吧,我要去處理一些攔路的家夥。”
說著,我緊握口袋之中的裝備啟動器,便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但是剛踏出去一步,我就覺得有誰拉住了我的手。
轉頭一看,居然是羅娜。
“那個,請不要跟著我……”
“其實,你是『曼紐』的成員吧?在你一開始進行自我介紹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她的話如同雷霆般響徹於我的耳邊,驚得我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她居然知道了我是『曼紐』的成員嗎?!而且是從一開始就知道?!
那她為什麼還要把我帶在身邊呢?
我不理解,也不明白。
“你看起來很驚訝啊,不必這樣,貝瑞小姐……有關於你的事情,其實一個月之前我就知曉了,而且我也明白,你其實還是有做獸的底線的吧?比如,不濫殺無辜,甚至於說連殺個該殺的獸都不願出手……呃,我的意思是,我相信你和『曼紐』中的其他獸不一樣,是個和善溫柔的獸。”
此話一出,我更是不好意思了,作為一個出生於窮山惡水,又經曆了專業殺獸的訓練的殺手,一個在其他獸眼中不折不扣的惡獸,居然被自己的敵獸誇和善溫柔……
而拋去那個偽善的『父親大人』,就隻有蘇麥爾大叔,塔圖以及麵前的這個羅娜對我做出過“肯定的褒獎”!
原本作為敵獸,但卻因為一個報恩的念頭而想讓我去守護的她,居然就這麼肯定了我啊,這種事情我還是頭一次遇到。
該死的,這下我眼淚都要繃不住了啦!
“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嗯……或許是出於……我作為一個女生的直覺吧。”
她稍作思量,隨後回答道。
“謝謝,不過,還請你先留在這裡,對麵的家夥……”
“不,我要和你一塊去。”
話還沒說完,她斬釘截鐵的堅定話語就傳進了我的耳中。
“彆這樣!對麵那家夥的實力不是你能夠比得上的。”
“那家夥……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對麵就隻有一個獸吧?我要是和你一起去的話,那咱們這裡就有兩個獸,兩個獸的力量,總是比一個獸多的不是麼?”
“……”
凝視著她金色的雙眼和清麗的麵容,兩行淚水還是不爭氣地跑了出來。
隨後,我就這麼默認了讓她跟著我,同時,她也驅動自己的魔法做出一個黑色的結界——若是我們不敵布拉歇塔的話,就可以趕快撤到結界之中再做周旋。
隨後,我們兩個做好了覺悟,朝著布拉歇塔前進的方向走去,同時,我也將自己的武器裝備『切西婭』顯現出來。
“不是裝甲,居然是斧子啊……”
羅娜看著我手中的巨斧『切西婭』,目光稍有些好奇。
“不是裝甲哦,因為我的『切西婭』還不是‘正式裝備’,隻能算是我們這種在組織裡的無名之輩才能用的量產機,隻有絕大多數‘正式裝備’和極小部分的量產機才是裝甲……但,即便我的『切西婭』是量產機,我卻也用得不怎麼好呢。”
我的目光也挪到了自己的『切西婭』上麵。
畢竟這台『切西婭』,除了我自己的不小心誤傷了自己而殘留在上麵的■之外,還從未粘過其他獸的■啊……
我和羅娜,能擊敗他嗎?
不知為何,我的內心突然開始動搖起來?
是因為我清楚的知道我和布拉歇塔之間的實力差距,還是因為彆的什麼呢?
但總之,我現在隻想做一件事情。
那就是守護我身邊的這個獸。
僅此而已。
想著,我緊握著手中的切西婭,望著眼前逐漸清晰的獸影,深呼吸一口氣。
……
——以下為婁鳴主視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吃力地又用『雷王律令?轟』擊散從上方襲來的藤條,但緊接著,就又有藤條從我的左右飛了過來,我趕忙下蹲,兩條藤條沒頭沒腦地撞在了一起,並糾纏成結,這讓我不得不在心中驚呼一聲“好險”。
基托內那邊更是困難,因為除了要顧及自己的安危,他還要保護身後的鄧飛,當然,鄧飛自己也沒有閒著,用貼身的短刀朝著麵前一通亂揮。
問我們究竟發生了什麼?就在無憂變成令牌,被我拿在手中,我還在思考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的空擋,這片森林中的樹木就好像活了一般,朝著我們攻來,並將還在昏迷的孔一峰以及鄧飛都卷了進來。
原本基托內還想用『向榮術』之類能控製植物的魔法來控製這片詭異的樹林,但沒想到這種魔法對樹林之中的植物完全沒用,而且更糟糕的是,我們四周的路徑也都被這些植物封鎖了起來,根本就沒有出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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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孔一峰已經被突然竄出來的三股藤條帶到不知道哪裡去了,基托內勉強用自己在『泰伯維爾』順出來的研發了一半的裝備『該隱』負隅頑抗,鄧飛那小子看樣子被眼前的陣仗嚇得不輕,饒是他常常出海,經曆過大風大浪,但也沒見過“活過來的森林”啊!隻能拿著短刀一通亂砍,但彆說,效率還挺高,隻能說他用刀的準頭比一般獸要好吧。
而我則是一邊躲避藤條,一邊利用魔法來攻擊,同時也在思考著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