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漢克諾夫主視角——
百無聊賴地在牢房裡呆著的我開始用小石子偷偷地製造惟妙惟肖的小雕像,這多虧了我天生就會的魔法『絕對製造』,要不然在這什麼都沒有又臭烘烘的牢房裡,我非得無聊死不可。
第一個雕像是我們“黑太陽幫”的頭兒馬克西姆的,因為他又聰明又講義氣,非常大方還特彆有膽子,所以,他不僅是我最敬重的獸,還算是我在我們“黑太陽幫”裡最合得來的朋友之一。
隻是,作為他的小弟兼好友的我,時不時會因為自己身體和腦子的不靈活而給他拖後腿,但他似乎從來都不在乎這些,仍然把我當好友看待。
第二個雕像嘛,是我從小到大的發小弗拉基米爾的雕像,這小子獸還不錯,說話向來不拐彎抹角,非常直爽,而且也是和我們的頭兒馬克西姆一樣,是個很聰明的家夥——作為“黑太陽幫”的成員甚至考上了大學,這是我們這幫中小學就輟學,甚至從來都沒上過學的獸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以說他真的非常聰明,也非常努力。
當然,最讓我覺得厲害的一點就是他對機械這種新潮的玩意兒很懂,我們的摩托要是哪裡壞了,他都能很快修好,也是因為這個,他在我們“黑太陽幫”裡也有著很高的聲望。
隻不過,弗拉基米爾的情史好像挺■■怪的,我聽羅塔莎說這小子好像■■喜歡雄獸,而且還早就有男朋友了,■■的,我跟他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這種小事他都■■一直瞞著我不說,這都叫啥事嘛!
第三個雕像是瓦爾瓦拉那個小潑婦的,我承認,因為老是囉囉嗦嗦而且個性強勢,我犯一點錯她就■■的追著我打,所以,我有時候其實挺煩她的,但其實,我卻一直都喜歡她,畢竟她是我的青梅竹馬,而且長得也漂亮,■■還■■是安產型,獸也不壞還聰明,大抵是很多獸的追求對象。
隻是,喜歡那種話吧,可不能從本大爺嘴裡輕易說出來,要不然可就太沒麵子了——我怎麼能輕易對一個從小玩到大,又對我完全知根知底,隨時都會把那些■■的糗事都抖落出來的雌獸輕易表達自己對她的感情呢?那也太不酷了吧?!
而當我正準備做第五個雕像的時候,兩個熟悉的身影走到了我的牢房麵前。
一個是我的發小弗拉基米爾。
而另一個是萊蒙托夫,同樣也是我在“黑太陽幫”中的哥們兒。
“嘖,瞧瞧你,怎麼搞的,居然被抓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唉,真夠傻的……我看你啊,果然是應驗了那句話,■大無腦啊!”
萊蒙托夫吐槽了起來,這家夥的嘴向來比刀子還鋒利,每次說話都能把獸氣的半死,我也懶得和這家夥一般見識,一是因為他也是我哥們兒,犯不上撕破臉,二是因為大家都知道他說話就是這樣,除了加入我們的新成員外,幾乎沒獸跟他計較。
“你們怎麼來了?”
我問道,隨後弗拉基米爾左右掃視了一眼,彎下身子對我輕聲說道。
“噓——你小聲一點,彆讓那群條子聽見……我們倆,是來把你從這裡救出去的,這是頭兒的意思,他可看不得手底下的弟兄們有誰落難了沒誰理會。”
聽他這麼說,我心中那股煩躁勁兒立刻打消,一種溫暖的安心感瞬間占據了我的內心,隻能說不愧是頭兒,我都被冤枉成殺獸犯了,他都能不怕連累自己,讓他們倆帶我離開,真是太講義氣了!
“你們想走到哪裡去啊?”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們三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來者居然是婁鳴和羅娜!
婁鳴一眉低一眉高地盯著弗拉基米爾和萊蒙托夫,我一時間想不明白,為啥就這麼個胖得像球一樣的家夥此時此刻卻散發出一種令獸不敢動彈壓迫感。
“雖然你們艾賽克萊特各個地區的法律不統一,而且基本形同虛設,但是,唯有越獄這件事情,隻要被發現,那就是板上釘釘的死罪哦。”
羅娜接著說道,弗拉基米爾把頭發往上一撩,從包裡拿出他用來當武器的那截水管,指著他們兩個道。
“彆■■的在這裡礙事,知道我們是誰嗎?!”
“當然知道,你,弗拉基米爾,是漢克諾夫的發小,也是‘黑太陽幫’的成員,就讀於旭日港農業大學的農機專業,幾次考試都是專業第一,而你,萊蒙托夫,也是‘黑太陽幫’的成員,和弗拉基米爾一樣都是漢克諾夫的好哥們兒,隻是……”
婁鳴說著,朝他們兩個走了過來,他們二獸見狀做好防備,但婁鳴這胖子顯然不是吃素的,我隻覺他體內爆發出一股強烈的魔力流動,隨後,這股魔力流動直接衝著弗拉基米爾的水管而去,轉化為電流,疼得他一下子放開了水管,半邊身子也動不了了。
這小子原來擅長用的是雷電魔法啊——我後知後覺地在心裡想著。
而緊接著,他趁萊蒙托夫傻眼的空擋,一腳踹在他肚子上,惡狠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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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腳,是你應得的!”
隨後,婁鳴拽住了他的領子,冷笑著說道。
“哼,快把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地都給我說出來,不然,你今天就算出去也得掉層毛!”
“喂!■■的你小子這是想乾嘛?!有你這樣對叔叔輩下手的嗎?!”
我企圖再用乾叔侄關係壓製這胖子,但他卻冷笑著對我說道。
“哼哼哼,哼哼哼哼……我說,你能不能少用那種無聊的親戚關係說事嗎?再者說了,咱們兩個又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我能叫你這種粗魯卑鄙又不孝的混蛋一句叔叔已經算是我抬舉你了,更何況你覺得你自己真的有做長輩的資格嗎?嗯?連被自己所謂的朋友出賣了都毫不知情,你也是愚蠢到冒煙了啊。”
“什麼,你說什麼……少在那裡血口噴獸,我可沒出賣漢克諾夫!”
弗拉基米爾艱難地靠在牢房的鐵欄上,撐著他那還能活動的半個身子憤憤不平的說道。
“他可沒說你,你是怎樣的獸,我們如今已經心知肚明了,而且,我也知道哦,其實你呀……”
羅娜也走了過來,邊說,邊靠近弗拉基米爾,最後,竟在他耳邊竊竊私語了什麼,弗拉基米爾的臉立刻紅透了,冷汗也是一個勁兒地直流,還低下腦袋慌亂地看著地板,這讓我好奇他到底聽到了啥,怎麼反應■■的這麼激烈。
“婁鳴!你說的出賣到底是啥意思啊?!快點告訴我!我急得很呐!”
我衝他大喊道,此刻,這裡的騷亂引來了警察,但那兩個警察在看到婁鳴突然轉頭並用著冰冷銳利的目光盯著他們時,瞬間呆住了,臉上還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似乎在忌憚著他。
“那……我就先給你解釋解釋,你昨晚到底遇到了什麼吧。”
婁鳴如此說道,但拽著萊蒙托夫衣領的手仍舊緊緊不放。
……
——以下為婁鳴主視角——
雖然和我最開始的想法有些出入,但通過基托內找到的那些線索,再加上後續對監控攝像的反複觀看和推敲,我大致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山羊獸人作為一個癮君子,由於欠債還不起的緣故,在最後一次注射拉賈斯特羊躑躅提取液時將劑量加到了致死量導致自己的死亡,以此來躲避還債,而等到那兩個討債者找上門來的時候,也隻發現了一具麵目可怖的屍體。
按說,這種情況他們本可以放任不管,但是,某個卑鄙狹隘的家夥覺得這個屍體有利用價值,所以就讓那兩個討債者給這具屍體劃出了不少口子,並儘量放在陰涼處保存,以防腐壞露出端倪。
等到了晚上,這具屍體的利用價值得以實現——先是被帶到了312房間裡拋屍並偽造成被殺的樣子,隨後,又有一獸故意驚動漢克諾夫,引他來到那個房間,並把匕首塞進他手裡,偽裝成漢克諾夫殺掉那個山羊獸人的樣子,從而讓他背上冤罪而被處刑——這也便是那個卑鄙狹隘的家夥的本來目的。
雖然無法解釋『障目之霧』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但想必也是陷害他的那群家夥的傑作吧!
而在這件事情當中,引他來到312房間的獸,正是被漢克諾夫當成“哥們兒”的萊蒙托夫,而那個卑鄙狹隘的家夥,則是……
“你想知道到底是誰嗎?”
考慮到那個獸對於漢克諾夫相對特殊一點,我想要先問一問他自己的意見然後再視情況而定決定是否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