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路傑主視角——
兩盞紫色的小燈宛若靈火一般懸浮著,我的眼睛很快就適應了這片黑暗,瓦格納的身影也在黑暗中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遊戲結束了,快回去吧……”
“不,遊戲剛剛開始。”
瓦格納微微一笑,說道。
“啊?你這是什麼意思?”
“俺的意思是,要你,還有你的朋友們,幫俺一個忙。”
轉瞬之間,瓦格納稚嫩的臉上蒙上了一層凝重的鉛灰,紫色的雙眼緊緊盯著前方不放,我這才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
這似乎,是一條鋪滿水泥,不知通往何方的通道。
“話說,這是哪兒?”
我發問,而瓦格納則說道。
“沒時間解釋了,你應該有手機的吧?那就快發個定位,叫離你最近的同伴來這裡……另外,告訴他們千萬彆讓孤兒院的工作獸員們發現他們來這裡,否則事情會很難辦。”
“啊?”
“俺叫你快做你就做嘛,真是的!”
他埋怨著,我撓撓頭,然後通知婁鳴和漢克諾夫來我這裡。
……
——以下為婁鳴主視角——
“你也是收到路傑的消息來這裡的嗎?”
我問拿著手機的漢克諾夫,問道。
“是啊,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啥名堂,叫咱倆過來又不見獸影,啥情況啊這是,這個路傑,可……”
正當漢克諾夫還在發牢騷的同時,路傑又給我發了一條消息。
那上麵寫著“用力按紫色的地磚”。
“你先彆說話!”
我喝止漢克諾夫,蹲了下來,帶好手套,用手挑開地上的軟墊,赫然發現在一片肉紅色的地磚之中,鑲嵌著一塊極其紮眼的紫色地磚。
我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用力按了下去。
隨後,隻聽見某種機關響動的聲音,我們麵前的牆體居然緩緩拉開。
而路傑,還有另外一個個子矮矮的幼年狼獸人就在我們的麵前。
“婁鳴……”
“噓——”
幼年狼獸人拉了拉路傑的衣角,又做噤聲狀,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又打打手勢讓我們兩個進來。
“我記得,你好像叫瓦格納吧?”
漢克諾夫盯著那孩子看,撓了撓頭,回憶出了他的名字。
“哦,是你啊,那個經常在後廚偷懶的家夥,真沒想到你也過來了。”
“什麼叫我經常在後廚偷懶……”
被戳破本貌的漢克諾夫想要和他大聲理論,而這時路傑說道。
“好了,瓦格納,你把我們帶到這裡來到底是為了讓我們幫你什麼?這下可以說了吧?”
那個叫瓦格納的孩子看了看我們,隨後麵色凝重如一潭死水,說道。
“如果,俺告訴你們,這家孤兒院,其實不是以收容孤兒為目的,你們信不信?”
這話引起了我們三獸的興趣。
“孤兒院不是用來收容孤兒……那還叫什麼孤兒院啊。”
路傑撓撓頭,一頭霧水地說道。
而這個時候,我注意到漢克諾夫緊抿著嘴,盯著上麵的水泥抹麵,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大抵也在思考著相同事件的我自然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為了印證一下我們是否想到了一塊去,我故意問他道。
“有什麼思緒嗎?”
“啊,想法嘛……”
他有點尷尬地看看我,又看看路傑,說道。
“我覺得,不應該這麼巧吧……這個孤兒院的真實麵目其實就是……不,絕對沒那麼巧。”
“是咱們兩個遇到的『神啟現象』中的那個地方,那個對小孩子進行獸體實驗的地方?”
“嗯……我就是想說這個,但是,不會這麼巧吧?這裡怎麼可能會是……”
漢克諾夫撓著腦袋,極力否認著自己的想法,似乎在他看來,天下絕對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而在他說這話的時候,我也看向我身邊的瓦格納。
那個孩子也正好用他那紫色的雙眼凝望著我,我們四目相對,心中各有所想。
老實說,我挺奇怪的——這個孩子為什麼身上一點『本味』都沒有呢?還是說,我們幾個作為青年獸人,身上的『本味』太濃烈,掩蓋掉了他的『本味』?
對於這個孩子,我總是有種隱隱的不安,尤其是他那雙邪門的紫色雙眼——我見過很多狼獸人,但,也隻有那個狼獸人的雙眼被記載為紫色。
不錯,就是“被記載為”!
因為那個狼獸人,是傳說中白之神的眷屬神明菖之神菖蒲色,祂的神職是司掌墓地的安寧與一切喪葬事宜,同時,祂也是傳說中『冥府之門』的守護神,終年在那片名為『冥界』的無獸廢土之中守望著什麼。
在傳說之中,祂是一個有著雙頭雙尾,渾身長滿菖蒲色毛發,脊背燃燒著蒼白色和碧藍色火焰的狼獸人,此外,祂的兩隻眼睛也如同紫水晶一般明亮,而一旦被祂這雙紫色的眼睛凝望,就會被遣送至『冥府之門』的後麵,至於之後會發生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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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司掌的事物令獸覺得恐懼和不安,所以在很久很久之前——至少在『創世十神』之前祂就陷入了沉睡,但據說,即便肉身沉睡,祂的意識仍然活躍著,以令獸想不到的方式在這個世界上遊蕩。
該不會這個孩子其實……
我這麼想著,但又搖了搖頭,否認了我的想法——似乎在某種角度上,就“絕對沒有這麼巧的事情”這點,我和漢克諾夫又達成了共識。
想著,時間宛若停止一般,我周邊的一切發生了“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