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漢克諾夫主視角——
或許是因為足夠走運的緣故,在分頭行動之後我們發現這兩條路似乎都能走得通,相信再過不久,我和路傑可能就要和婁鳴彙合了吧。
隻是,我不太明白為啥婁鳴突然對那個瓦格納這麼上心,以至於要把路傑甩給我,跟我一塊去探索左邊的道路。
一路上,路傑還是那個唯唯諾諾的樣子,一直靠在我的身邊,我也不知道為啥,作為一個雄獸他卻這麼膽小。
膽小鬼——這在我們艾賽克萊特的傳統文化裡算是鄙視鏈的最底端了,畢竟,我們國家最崇敬的就是那些麵對困難與恐懼有著絕不服輸,決不退縮的精神的獸,膽小鬼自然是壓根扮演不了這樣的角色,不僅與這種有著崇高精神的存在背道而馳不說,在我們國家的曆史上,許多公認的膽小鬼也都是些作奸犯科,無惡不作之流!
哼,我們這個國家瞧不起這種獸,當然不是沒有原因的!
所以,路傑,他的這幅唯唯諾諾的樣子,真的讓我很看不上啊——婁鳴就算再怎麼自以為是,也都比他這家夥好,這家夥真是看了就讓我覺得膩歪,一點都不酷。
“那個,漢克諾夫……”
他突然搭話,我沒看他,而是看著眼前的路,滿不在乎地問道。
“咋啦?”
“嗯……你,你不覺得這裡有點熟悉嗎?”
“熟悉?啥意思?”
我不明白他到底想說啥,於是問道。
“那個,這標識上麵的序號,和剛剛一模一樣呢,而且……咱們好像已經是第三回路過這裡了。”
路傑此話一出,我的心咯噔一下,朝著他的指向看了一眼那個標識。
標識上麵的序號是17,我倆進來的時候,我還無意間瞅了一眼是17。
沒想到居然回到原點了?!這裡是個兜圈子的死胡同?!
不過死胡同就死胡同吧,這就說明前麵沒有路,既然如此,那還是往回走去找婁鳴他們兩個吧。
這麼想著,我便招呼路傑讓他跟我往回路走,而他卻說那邊有亮光一定能走出去,我沒搭理他,隻是自顧自地往來路走回去——他要是覺得前麵有路,願意往前走的話,那就讓他自個兒就往前走吧,不過我想他肯定接受不了一個獸在這黑漆漆的隧道裡行進的。
果不其然這小子馬上就跟了上來,我頗為得意地看了一眼他,然後吹起了口哨,就像打仗得勝的士兵一般。
隻是,有些不對勁的事情很快就發生了——我們還走出去沒多遠,就又看到了那個序號為17的標識。
那序號為17的標識,就像剛才看到的那樣,赫然貼在了一根貼著褪色瓷磚的水泥立柱之上。
“■■的,老子我就不信了!”
遇到這種情況,我一開始一點都不慌,反而無比生氣,但帶著路傑走了十多次,又都回到了原點後,我這才有一點點覺得束手無策,擔驚受怕起來。
我看著立柱上的“17”,氣急敗壞地撓著腦袋,原地徘徊著不知如何是好,而路傑這個時候卻想出來了一個點子,說道。
“彆急,既然咱們走不出去的話,就讓它們試一試吧。”
“啊?它們?誰們啊?我說你彆■■的胡搞行不?咱們這倆大活獸都走不出去,你還指望著誰能走出去啊?”
就像我剛剛轉頭就走沒搭理他一樣,他也沒有搭理我,拿出一個小小的東西,以及一個小鈴鐺,隨後,我隻覺得有一種清新的草味兒從他身上,不,準確說是從他尾巴上傳來,而在這之後,則是一股不怎麼強的魔力波動。
他在用魔法嗎——這麼想著,突然,他的手中冒出了一根綠色的長條,我定睛一看,那好像是什麼植物的藤蔓,藤蔓迅速從他的手中生長,並沿著前路走去。
此時路傑把藤蔓的一端放在地上,說道。
“植物會朝有光的地方生長,所以用它們來給咱們開辟道路是最優解。”
他雖然盯著我的臉看,但我卻沒像他一樣盯著他的臉看,因為我看到,他的尾巴上居然開出了無數的小花。
我還以為是我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又看過去,那些小花還在。
“怎……怎麼了?你,你乾嘛盯著我的屁股看?”
路傑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我的眼神不對勁兒,而我則是言簡意賅地對他說。
“你尾巴咋會開花啊?你到底是個啥玩意兒啊?尾巴上能開花的獸,我還是頭一回見。”
“啊?”
路傑不解其意,向著尾巴看去,然而下一秒,我卻突然發現,那些花瞬間失水枯萎,變成了粉末隨風而去,這過程甚至還不到一秒,等到路傑看向他的尾巴的時候,那些花早就消失不見,不知所蹤了。
“什麼尾巴開花?我尾巴這不是好好的嗎?”
他十分不解。
“沒,沒什麼……我剛才眼花了。”
說著,我裝模作樣地揉了揉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