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羅娜主視角——
“還好保爾神父他沒事,隻是昏了過去又出了點■,真是要把獸嚇死了。”
劉楓從走廊另一頭的醫生辦公室裡邊朝我走來邊說道。
“沒事就好,說起來你為什麼這些日子一直都萎靡不振的?難道是因為那個篆愁君嗎?”
我問道,而劉楓走到我身邊,正想要點上一根煙,但轉而就意識到這裡是無煙區,因此把煙收了回去,旋即倚靠在了我對麵的牆上。
“那個篆愁君,它的事情我的確很在意,畢竟莫名其妙就被那種東西纏上了真的很令獸不爽,但……也不隻是因為這個。”
劉楓的臉色變得有些差,左邊的尖牙咬著他自己的嘴唇,即便不用『宇之戒指』的權能,我也能看得出來他到底有多麼的不開心,多麼的不愉快。
“不隻是因為這個?你還有其他的煩心事嗎?”,我問他道,他正想開口,但隻說了一句“是啊”之後,那本名為《委托錄》的空白書籍就突然出現在了我們之間,隨後,篆愁君,那個怪誕無比的蝸牛就從中爬了出來。
醫院的走廊來來往往,不說很多,也是不少,但他們無一例外的,全都沒有注意到篆愁君的存在,似乎,這個怪誕的家夥,連同那本神秘的書籍,也隻有我們兩個才能感知到。
“明明都清楚了真相,你居然還是滿麵愁容嗎少年?”
篆愁君轉過頭去,問劉楓道。
“哼,你說反了,是正因為清楚了真相,所以我才覺得非常不爽!”
“真相?”
我不明所以,隨後篆愁君便向我解釋道。
“你們的敵獸之一,『第十五階梯?海蒂拉瑪』冒充成他姐姐的樣子,一直哄騙他,想要把他拉到他們的陣營去,但卻失敗了,也就是說……劉楓少年他,被那家夥騙了感情,而且是對他來講最重要的親緣之……”
“夠了!你給我閉嘴!”
劉楓喝止道,隨後篆愁君留下了一句“又有新的委托”之後就又鑽進了書中,消失不見,劉楓把書撿起來,和我坐在了一起。
我們兩個一言不發,直至他主動找我說話。
“我……我很傻對吧?明明很清楚她……很清楚姐姐她已經……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卻,卻還是被那個■■給……”
哽咽著的話說到一半,他徹底忍受不住內心的悲痛,垂下頭去輕聲啜泣,而我則在心疼之餘,內心中一股無名火起。
原因很簡單,對於這種玩弄他獸珍貴感情的惡劣家夥,我絕對不會輕易饒恕。
尤其是,那家夥以這種方式傷害了劉楓。
……
——以下為婁鳴主視角——
大門之中的實驗基地的中央區域,和我們當時在『神啟現象』之中看到的一樣——羅列著的種種大型儀器和手術台構成了有序但古怪的圖景,牆壁上的換氣扇呼呼地轉著,似乎永遠不會停歇。
天花板上的中央空調時不時滴答滴答地滲下水滴來,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消毒水的味道四處彌漫,像是不把誰嗆死都不罷休一樣。
無數的科研資料和醫療卷宗被擺放在這裡的西側,並鎖在巨大的密碼櫃之中,與之相對的正東側,則是剛剛提到過的各類大型儀器和手術台的擺放位置。
在這裡的正北一側,則擺設著一座有著巨大屏幕的奇怪儀器,我猜測這是操縱這裡一切的總係統,而在西北角一側和東北角一側則分彆有著廁所和餐廳的標識,正南一側是大門,西南角是登上這裡二層俯瞰台的階梯,東南角則擺放著六排六列給手術執行者在手術前後進行全身消毒處理的全自動醫用透徹消毒艙,這可是造價極為昂貴的高端精密儀器,即便是一台都要個幾千萬呢!而且後續的保養費用也很高,如果沒記錯的話,金都國也隻有五家醫院有這種費用高昂的設備,而且都要從它的產區格雷斯雷德國去購買才行。
隻是,刨除這些,好像又有些不太一樣的地方。
譬如『神啟現象』中並不存在的密碼門,以及通往這個實驗基地中央區域的箱式電梯都不存在,我們在『神啟現象』中所看到的,反而是扶梯之下直接連接著這裡,沒有那麼多冗雜的道路和彎彎繞——這或許也是我們一路下來無法完全提起警惕心的原因之一吧,要不然,我們也不至於在不知不覺之中走入“亂魂道”,更不至於被假電梯所蒙騙,差點敗在那個“漢姆?伯格”的手下。
我們太低估這幫家夥的用心險惡了——我原以為,『泰伯維爾』隻是個科研組織,大抵不會像『曼紐』的雇傭軍和殺手那樣心狠手辣,但現在看來,『泰伯維爾』的這幫科學狂獸才是真正的毫無道德底線可言,他們,或許要比『曼紐』那一夥更為可怕。
而這,就讓我對他們那個『父親大人』的印象變得更差了,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世界好,說是不能對艾尼莫斯世界的未來置之不理,但他卻讓自己的手下做出這麼一樁樁慘絕獸寰,隨意奪取他獸生命的事情,甚至還打算放出那個『天外來物』來毀滅世界——我真的不明白,他到底有什麼個獸魅力,竟然能『曼紐』的殺手和雇傭兵們為何對他如此崇拜,就連塔圖?希同都覺得他“並不是惡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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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僅是用“臭味相投”這個詞就能解釋這種情況?哦,但願是這樣吧,倘若那家夥是個無比複雜的獸的話,我可不知道見麵之後該如何處置他!
想著,我看向擺在正東的三台玻璃罩子的古怪儀器。
那三台儀器的罩子之中各有一個年紀尚小的孩子,他們兩男一女,男的都是熊獸人,看起來像是雙胞胎兄弟,而女的則是一個鹿獸人,又瘦又小,身上還有許多傷痕和縫合的傷口。
“啊,是蓋爾謝和奧古斯特!雖然長高了一點但俺不會認錯的,沒想到,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沒死。”
瓦格納認出了那對雙胞胎,驚聲說道。
“居然是熟獸啊……”
“那當然,因為蓋爾謝老是把他不喜歡的花椰菜和他弟弟不喜歡的青椒偷偷夾到俺的碗裡,俺可不會忘了他們倆,而且,最過分的是他們兩個一個聾,一個啞,就算被他們夾了一碗花椰菜和青椒都沒法和他們辯解,每次都把俺氣的夠嗆呢!”
“所以你其實是希望他倆死了?”
我這才聽出來,他剛剛為什麼是說他倆“沒死”而不是他倆“還活著”,敢情這是咒他們倆呢。
“才不是呢,俺隻是不喜歡他們倆這種偷偷摸摸往我碗裡夾他們不喜歡的菜的行為而已,哼。”
瓦格納矢口否認,而我也沒必要跟他計較這些,隻是問他認不認識最後麵那個鹿獸人女孩,他說不認識,並推測她是在他離開之後才被送到這裡的孩子。
“總而言之,先去救獸吧,漢克諾夫,給你的東西你沒弄丟吧?”
話音剛落,隻聽漢克諾夫回答道。
“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