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漢克諾夫主視角——
現在的我正和路傑一塊去村口那裡拿叫司什麼的家裡送來的物資,我有點好奇這個家夥的來曆,便問路傑道。
“喂,那個叫司什麼的是什麼來頭?”
“……”
然而我得到的卻是路傑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和讓我尷尬的要死的沉默。
“路傑?路傑!路傑!!!!”
我連著喊了他三次,可他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這是咋回事——難不成昨天晚上那事兒他真生氣了?
對,有可能——似乎是找到了問題的答案,我回頭張望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獸往這裡看,這才勉為其難地在他麵前賠笑道歉。
“嘿嘿……那個……路傑啊,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好,對,對不起嘛,你,你彆不搭理我了行不?”
然而路傑仍然不為所動,仍然心不在焉地盯著自己的一隻手,這讓我青筋暴起,突突直跳。
“你……手……咋……了?!”
我壓著火,儘量保持微笑問他,結果他還是不搭理我!
■了個■的!你倒是給點反應啊!!!
“■你■■的!■■路傑!你■■的發什麼愣呢!再■■往前走你■■就撞樹上了!”
“……哎呀!嗷嗚——”
我話剛說完,這小子就撞在了樹上,捂著腦袋,夾著尾巴在那裡嚎叫。
這場景,我想笑,但卻又覺得一點都不好笑。
“你到底咋啦?!怎麼這麼心不在焉的?!啊?!”
我上前質問,然而路傑擦去眼角流出的眼淚,隻是說了句“我在想事情”,之後就又沉默不語,向著村口走去。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的這家夥的腦袋瓜子真的沒什麼問題吧?
“陷入了難以啟齒的煩惱之中啊,路傑……”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樹上傳來,我回頭一看,又一個“路傑”居然出現在了那裡。
這下子讓我本來就不靈光的腦袋有點小宕機,但旋即我就想了起來,這家夥好像不是路傑,更不是那個說話都不利索的基托內,而是和路傑和基托內都很像的另外一個獸,好像叫什麼……
“塔圖?希同,你是想說我的名字,對吧?”
那家夥就像能看穿我的心一樣,說出了我心理活動的下一句台詞,緊接著就像變戲法一樣,從樹上消失不見,然後又出現在我的身後。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家夥……
“我是與你們敵對的那個組織『曼紐』的成員,也是乾部級彆的『十六階梯』的成員。”
他說著,這話一出真把我搞得背脊發涼——這家夥該不會真的會用什麼讀懂他獸內心想法的魔法吧?!
而且聽他們說,這家夥非常強,有一次婁鳴與之交手,還不等婁鳴出手,他一記快到看不清的拳頭就把婁鳴打進了牆麵裡——那可是胖得跟個球一樣的婁鳴啊!一拳就給打進牆麵了!這得多大的力氣啊!
但是,不知道為啥,儘管我有點害怕,但內心卻絲毫沒有從這個危險的家夥身邊離開的想法,一點都沒有!
反而,一種很奇怪的想法——“想和他獨處”,卻像一支厲害的軍隊打全是老弱病殘孕的軍隊一樣,進犯著我的思維。
我的心砰砰直跳,臉一下子變得紅的發燙——媽呀!這要是讓瓦爾瓦拉知道我在一個雄獸麵前有這種反應,她還不得把我給撕嘍!
於是,我強忍著,保持自己原有的思維,不受那種奇怪的想法所控製,給了自己一巴掌讓自己清醒清醒……
哎呀媽呀,不得不說我手勁兒好像比以前大不少的,這一下子打得我這腦瓜子嗡嗡的。
“嗬嗬嗬,不好意思,或許是因為『不協和音』的關係,我們兩個之間的引力,好像過強了,害你適應不了,還白白打了自己一個耳光,我覺得……我和你還是保持一段距離好了,『赤之煆師』。”
“啥?”
他說了一大堆我完全聽不懂的話,搞得我一頭霧水,而他則退後了幾步,和我保持了兩米左右的距離,然後對我說道。
“你遲早會明白我剛剛話裡的意思的……隻不過,那個時候你也會經曆不小的痛苦……不提這些令獸煩惱的話題了,你剛剛應該想問司璃是怎樣的存在,對吧?”
“你,你咋啥都知道?”
我上下打量著這個神頭鬼腦的家夥,然而他隻是保持微笑,隨後說道。
“嗬嗬,因為我早就通過『不協和音』知曉了我們,以及整個艾尼莫斯世界在『那一刻』之前的『命運』,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