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漢克諾夫主視角——
“快點選吧,是乖乖的成為材料之一,還是死在這裡?”
麵對李德那個混球的威脅,伏在地上動也動不了的我惡狠狠地看著他。
“我隻給你最後10秒考慮的時間,10,9,8,7……”
數字逐級遞減,看起來已經贏了的他一臉輕鬆,但仍然用恨之入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問你,在你眼裡,我是啥樣的?”
“你在拖延時間嗎?哼,罷了……”
他那種看厭惡至極的眼神多出一份戲謔,一份傲慢和一份不屑,仿佛在他看來,於我來講,他就是我這一生都無法逾越的,那座不可一世的高山。
“反正再給你多久時間,你都不可能擊敗我……畢竟你的那個幫手已經被我炸飛了,你的同夥們也紛紛被我擊敗,就連你現在也隻能一動都不能動地拜倒在我的腳下,儘管是被迫的。”
他露出更加不屑的笑意,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根國外進口的煙卷,利用『煉金之術』製造一刹那的火花,將煙點上,並肆意地任煙灰落了我滿臉。
“無妨,就再讓你浪費這麼一點時間吧,好飯不怕晚,你逃不掉的,除了死亡和成為我偉大實驗的材料,你沒有彆的命運……說實話,在我眼裡,你們這些闖入者,包括那個難纏的老虎肥仔,連塵埃都算不上,哪怕是我此時此刻彈出的煙灰,也比你們高貴,我可不覺得你們這種貿然闖入我們的地盤的家夥能有什麼學識和本領,充其量,也就是些半瓶水功夫罷了,哼哼哼……”
“所以,你更應該感到榮幸和開心啊……你們作為下流的闖入者,卻能成為偉大無比的『煉金之術』的實驗材料,普通獸,哪裡能得到這樣的完美結局呢?更何況,你們本來就低賤的要命,你是這樣,你的所有同伴是這樣,包括亞曆山大前輩那個蠢貨和他臃腫無能的潑婦外孫女亦是如此,通通都是下水道的汙垢。”
“那哈庫魯斯王子呢?他總要比我們高貴吧?而且,艾賽克萊特的皇家,也是你們的頂頭上司……他們,對你來講……至少也是”
我儘全力抵抗在我身上的重壓,問道。
“他?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你,笑啥?”
“在笑你傻啊,你該不會真以為,我們『皇家煉金學會』有皇家的前綴,就完全衷心於他們吧?”
“啥?”
“雖然名字如此,但我們內部分為不同的派係……至少我可不覺得給皇家那群飯桶服務是什麼榮譽,說句難聽的話,如今時局動蕩,國內各方勢力紛爭不斷,但隻要爆發國內戰爭的話,我就會率先把皇家那夥飯桶用偉大全能的『煉金之術』一網打儘,把他們全部全部全部都當成我新實驗的材料!”
“想不到……你居然還……挺有反骨的。”
我冷笑道,而下一秒就換來了煙頭甩臉。
“那又怎樣?我的所作所為,以及我預想之中的內容,這些,全都是為了偉大全能的『煉金之術』而獻身!你是不會懂的,那麼快點選吧,是接受這份恩澤,還是就此淒慘的死去?”
“哼……什麼『煉金之術』,搞得■■的跟xiejiao一樣。”
“你在放什麼屁?不要把偉大全能的『煉金之術』和欺世盜名的騙子騙獸用的瘋言瘋語混為一談啊你這■雜種!”
一聽到我攻擊他那既不偉大又不全能的『煉金之術』,他就急得跟屁股裡麵塞了辣椒醬,嘴裡麵塞了大糞一樣,開始罵大街了,我著實覺得好笑,這一覺得好笑,腦子就轉得更快了,於是開始反駁他那既不偉大又不全能的shabby『煉金之術』。
“那我問你……你做了這麼多壞事兒,全■■■都是為了……為了完善『煉金之術』吧?既然說是完善,那就說明你那『煉金之術』根本就和你說的不一樣,壓根就不是全能的!況且,我也不覺得你這『煉金之術』有多偉大啊,有種的,你拿你那破魔法推翻現在這個科技時代試試啊,你敢嗎,啊?慫包?我呸!”
被我一口口水啐到了臉上的他既覺得惡心惡心,又惱怒得很,但很快他又冷靜了下來,我不得不佩服他這種控製情緒的本領。
“你……哼,看來不必多說了,你這種拒不承認『煉金之術』之偉大全能的下流東西,根本就不配被我當成材料用於實驗當中……”
“嗨呦喂,那我可得謝謝您老了,沒把我用在你那不知道從哪個茅坑兒裡跑出來的邪法裡。”
“死到臨頭還在嘴硬——”
他掏出那把剛剛用樹枝煉成的長劍,朝著我的脖子砍去。
很好,就這樣吧。
就這樣朝我砍過來吧。
劍刃碰在我脖子的刹那,在我的脖頸處先是割出了小口子,而那殷紅而火熱的液體在碰觸的瞬間與我一直都在準備的魔法發動了。
下一秒,那劍刃斬不進去我皮肉一絲一毫,知道為啥嗎?因為他現在和剛才的我一樣,動也不能動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而這一切都拜我在被暗算,被重壓按在地上的刹那,想到的那個魔法——『移轉替身術』。
這個魔法的效果是將其中一個獸上被施加的魔法轉移到另一個獸身上,一般來講是用來害獸和惡作劇的。
可是,它的發動條件相當苛刻——需要兩個獸的身體互相擁有或沾上對方的同一種東西,並以沾染上雙方的■液的金屬當成施法媒介。
在最開始遇到他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他身上有淡淡的煙味,長期抽煙的我肯定不會聞錯的!
而且。在與我最開始的搏鬥環節裡,那把長劍也沾上了他自己的■液。
因此,在被重壓按在地上的刹那,我便想起了這個魔法——一個非常古怪的計劃從我腦子裡冒出來,而抱著或許能行的想法的我,決定按兵不動,伺機而動。
我的計劃,是用自己的話先拖延時間,然後等他對著我抽煙,把有著他口水的煙頭丟在我身上,之後我就立刻用我的話被我惹怒,讓他用那把劍砍向我,染上我的■——等到成功之後,我才覺得自己這麼做真的是太冒險了,因為我其實根本就不能確保他真的能像我腦子裡想的那麼做,萬一有哪裡和我的想法不一樣,我這魔法可就白準備了,而且,即便下場不是個死,那就是被煉成什麼珀列維特了。
真的是好險——我擦了一把冷汗,看著和剛才的我一樣,動也不能動的李德,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冷笑道。
“哼,這下是誰死到臨頭了?啊?”
“你這……該死的……嗚嗚嗚——”
我才不想聽他瞎咧咧呢,於是,我便扯著他的頭發,然後抓起一把潮濕的泥土塞進他那張滿是煙牙的嘴裡,讓他老老實實地一聲也不吭,然後以一種泄憤的心態種種的把他的臉摔到地上。
說不出話的他用狠毒的目光凝望著我,我作為“贏家”,哪裡還想跟這家夥浪費時間呢?才不會呢!
不屑於搭理對方的情況輪到了我的身上,我看也不看他,將目光放在了被放在法陣之中的我的同伴們,以及那隻被鎖在籠子之中的珀列維特。
“等下再去救你吧,婁鳴”,我心想,然後走向法陣的所在之處,然而等我還沒踏出三步,那個法陣居然就亮了!!!
“我■!!!”
意識到不妙,我下意識的大罵一聲,回頭看去。
我本以為是李德那家夥搞的鬼,可誰知道那個叫做茜希菈的娘們兒突然站在了我的身後,我嚇了一跳,而她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