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惺惺。
花月暗自罵了句,伸頭往裡麵看了看,房間許久沒有打掃過,落滿了灰。
“沒關係,哥哥自己來收拾。”薄宴好像看出她在想什麼,揉揉她的腦袋。
花月有點尷尬,他現在畢竟是個客人。
她說“我去打盆水來。”
花月端著水盆,上麵放了塊毛巾,再進來時,房間裡的窗戶已經被打開。
風從窗戶進來,吹散了裡麵的黴味。
花月知道眼前這人有潔癖,絞了濕毛巾就去擦床擦桌子。
薄宴也不攔她,抱著雙臂倚在門上,看她忙來忙去。
真是長大了。
家務活都會乾了。
花月簡單地擦了下,換上乾淨的床單被褥,嘴角想抽抽。
床有點小。
她尷尬地說“要不,你還是回你家住吧。”
湊和住幾天,應該沒問題。
“沒關係。”薄宴站起來,把她手裡的枕套接過,利索的把枕芯套上。
花月點點頭“那你洗洗早點休息,那個浴室裡的熱水得往冷水那邊多擰擰,不然太燙了。”
她交待完,想起沒什麼了,就轉身要走。
薄宴澹澹喊“花月。”
花月回頭。
薄宴笑了下“找本書給哥哥看,哥哥容易失眠。”
失眠?
花月點點頭,跑進房間,抱了幾本書,又拿了瓶安眠藥一樣的東西。
“你要是實在睡不著,就吃片這個。”
薄宴視線落到瓶子上,雙眸驀地沉下去“這是你的?”
“是啊,彆多吃,吃多了總歸不好。”花月又看了下房間,除了床小點,其他都還湊和,“其它還需要什麼,明天再去買吧。”
薄宴默了一下,眼睛看著地麵,低聲說“好,謝謝花月。”
第二天一大早,花月去學校的時候,就看到薄家門口一群工人在打腳手架。
這條巷子許久沒有這樣熱鬨過。
清晨空氣新鮮,花月深吸了口氣,胸口也放鬆了些。
薄宴正站在門前聽一個陌生的男人說話,還有幾個西裝筆挺的人站在那裡。
見她經過,薄宴嘴角彎起來,他麵前的幾個人便都停住。
薄宴哄小孩一樣,伸出手“過來。”
他麵前的幾人便都跟著看過來。
陽光初升,有些霧氣朦朧。
花月左右看了看,是在喊她沒錯。
“我要去上課了。”她不太願意靠近他。
薄宴兩步走到她麵前,接過她的書包說“等一下,哥哥陪你去。”
“不用。”
她又不是小孩子,上課還要人陪。
薄宴笑了下“不是特地陪你,花月忘啦,哥哥還要去al上班呢。”
哦,對。
他說完看向剛才那個男人,澹聲說“其他的你看著辦,就是這些木香花,彆弄壞了。”
那個男人叫龔自如,聞言開口“老板,剛才師傅說,這些花最好拔掉,長得太茂盛了,這麵牆不好修的。”
花月抿了下唇。
如果拔掉了,真的好可惜。
她記憶中的薄家,永遠都有木香花的存在。
以前,她還認為這些花,像那個少年一樣。
薄宴瞥了她一眼,說“這麵牆彆動。”
龔自如跟旁邊的師傅互看一眼,點頭“好的。”
花月悄悄鬆了口氣。
兩人來到公交站,上車的時候,薄宴扯住花月的袖子“花月,幫哥哥刷卡。”
花月打量了他一眼,今天穿的很休閒,她狐疑地問“你沒帶錢包?”
薄宴啊了聲“忘記帶了。”
站台上不斷有人上車,花月怕擋住彆人,連忙又刷了次卡。
兩人找了位子坐下,花月單手撐在窗戶上,看著熟悉的風景一閃而過。
薄宴抿了抿唇,徑自拉開她的書包翻了翻,幾本書,一盒牛奶還有一玻璃罐的千紙鶴。
“你怎麼開我書包啊。”花月轉過頭來,很不高興地問。
薄宴挑了下眉“我們花月真是長大了,都開始注意隱私了。”
記得之前,連衛生棉都塞他口袋裡,書包都是他來幫她整理。
花月沒搭理他,隻是氣哼哼的把書包扯過來,沒扯動。
她抬起眼睛看。
薄宴笑了下,手指點點那罐千紙鶴“這是什麼玩意兒?”
這是彆的男生送的,昨天偷偷塞她書包裡的。
但花月不想告訴他。
薄宴看著她的神色,好半晌才慢條斯理地開口“哥哥疊的比這好。”
罐子裡的千紙鶴一看就很毛糙,像是趕出來的。
花月無語。
疊的再好,關她什麼事?
“想要什麼跟哥哥說,”薄宴漫不經心地開口,“彆要彆人的。”
你不也是彆人。
花月有些生氣,豎起食指說“我能跟你提一點意見嗎?”
“哪一點?”
花月撇了撇嘴“離我遠一點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