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反派才不想當踏腳石!
“撲哧!!”
看到何言韻臉上的羞怯,何雲飛隻感覺眼前一黑,險些跌倒在地上。
這特麼暴擊了屬於是!
他本來是想借此機會,揭穿淩霄的虛偽,叫兩位姐姐以及父親看清,這位溫婉公子的真實麵目。
可沒想到,強噶不成,反被曰了啊。
看大姐的神情,這明顯是春…心蕩漾,情難自抑了!!
不知不覺間,何雲飛嘴角已有血跡灑落,就連身上的氣運,都削減到了一萬兩千點。
見淩霄落座,何二河的臉色也是略微有些陰沉。
尤其是何言韻對淩霄的態度,更是令他有種…莫名的憂愁。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宣布,傳承聖典,現在開始!”
何二河神色一肅,走至石殿之前,手捧一張黃金法旨,開始誦讀祭詞。
與此同時,在那神山山巔,虛空波蕩。
隻見一道黑衣身影緩緩現身,出現在了那一座噴湧天焰的魔窟之前。
今日聖典,誅魔殿弟子皆前去祠堂觀禮,因此,山中守備極其的鬆懈。
更何況,這魔窟中本就布置封印,其中的天炎、大魔,就連界主都是望而卻步,試問青蒼,有誰敢貿然闖入其中?
淩霄低頭,看著那魔窟之前兩名神色散漫的弟子,眸中血月浮沉,神印隱現。
而那兩名弟子的臉色,則是悄然一凜,轉而恢複了平靜。
“我…曰,我剛才怎麼感覺天黑了?”
“虛了吧,讓我天天下山逛花樓,我也虛,一過性的,沒事兒。”
“你懂什麼,我這是度化那些墮落歧途的妖女。”
兩名弟子相互嘲諷,絲毫沒有注意那魔窟中突然波蕩的神焰。
說到底,他們兩個站在這兒,並非是為了阻止旁人闖入,其實是為了提醒誤入此地的弟子,速速遠離。
畢竟,這神焰時常如潮…水一般自那漆黑洞口噴湧而出,一旦被其中炎力灼傷,就算聖境之人也難逃一死。
魔窟之中,淩霄皺眉看了一眼眼前的黑暗,眼眸中黑蓮顯化,周身烈焰席卷,仿佛一尊上古的火神,重臨天地。
此時他能感覺到,這周圍奔湧的神焰,威勢極其恐怖,比尋常靈火都要炙熱。
可即便如此,對於淩霄而言,卻沒有半分威脅。
且不說他體內融合的數道靈火,就單單肉身防禦,也絕非此炎能夠輕易破開。
而在那火海深處,一股微弱的魔意悄然彌漫,蘊含一股古老的韻味。
按照淩霄的猜測,當日界主降臨此地,之所以沒有出手鎮殺此魔,有兩種可能。
其一,這魔凶戾恐怖,又有神火封印,界主未敢貿然進入魔窟。
其二…便是這魔威勢不在,根本對界主造不成絲毫威脅,而有它存在,可以令何族有所顧忌。
掌天之初,界主圖謀眾多,當務之急便是穩定世間局勢。
而以淩霄對這位青蒼霸主的了解,第二種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些。
畢竟,一個橫推了青蒼萬宗,無數至尊大帝的梟雄,又怎麼會顧慮一個被封印的魔?
這般想著,淩霄眸中頓時浮現一縷冷意,腳步邁出,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萬裡火海瞬間翻湧,一道道古老恐怖的火焰陣紋彌漫諸天,透露亙古的威嚴。
可,有破界符在手,這些封印、陣法根本無法阻攔淩霄的步伐。
直到!!
他的視線儘頭,出現了一座被火海包裹的祭台。
在那祭台之上,一道四肢、脖頸皆被神鏈捆縛的人影赫然入目。
那是一個男子,披頭散發,穿著一件破舊的灰色長衫。
此時他似乎陷入了沉睡,哪怕淩霄到此都未曾將他驚醒。
他的氣息極其的微弱,沒有一絲的血脈波動,僅餘一縷生機未泯。
九品天至尊。
就像淩霄猜測的那樣,這位遠古的大魔,並未強大到令界主望而卻步的地步。
他之所以還活著,更像是一種…牽製何族的手段。
洞窟、神焰、不朽魔。
這三個詞彙,早已鏤刻在了何族的骨血之中。
一旦界主將其打破,隻會令局勢變得更加動蕩。
不過,這樣看來,何族當年在這青蒼界中,一定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已經被耗光了生機麼?”
淩霄伸手,觸碰到一根神焰鎖鏈上,眼眸中火紋衍化。
隻見一股令人頭皮發麻的炙熱波動,瞬間朝著淩霄體內席卷而來。
短短片刻,竟如海潮般發出陣陣刺耳的轟鳴。
難以想象,在這十幾萬年的鎮壓下,該是何等恐怖的身軀,方才沒有被這道封印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