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水城外,山脈蒼茫,雖然沒有像在城鎮裡麵行人熙熙攘攘的熱鬨氣氛,但卻空穀幽靜,青色入瞼,花紅葉綠,鳥鳴蟲飛;山風掃臉,芬芳撲鼻,自有一種讓人心平神清,胸懷舒暢的感覺。
行走在壯觀的大自然中,陳雲岩在昨晚上滅殺鐵刀門襲擊者時滋生的戾氣,隨著步伐慢行,慢慢自胸中溢散,心身都感到像被洗滌了一番,精氣神完足,邁出去的腳步都無形變得輕快了許多。
半天時間,陳雲岩竟然不知不覺中走出了百裡遠,這速度,比以前快了近倍。
慶梁城距離祭水城一千六百裡,陳雲岩又沒有馬匹坐騎代步,想要到達,沒上個十天半月的難以去到。
路上,烈日懸空,火熱的陽光照射在身上,渾身一陣燥熱,幸好有微涼的山風吹拂,驅散了不少炎熱。
“駕!駕”
陳雲岩身後大路遠處,傳來一陣策馬加速的呼喊聲,急促飛奔的馬蹄踏地聲逐漸由遠而近。
“前麵那人站住!”
一道高聲的吆喝從後傳來。
“嗯?”
大路前後就隻有陳雲岩一人在行走,他左右四顧了一下,發現這聲高呼似乎就是衝著他而來的。
陳雲岩停下腳步,狐疑地轉過身體,打量身後喊停他的是何人?意欲何為?
“踏踏,踏踏”
“籲!”
一隊鎧甲錚亮的騎兵,急衝到陳雲岩麵前,刹停。
那名領頭的銀甲將領,勒停奔馬後,取出一幅畫像,居高臨下一會兒盯看陳雲岩的樣貌,一會兒細看畫像對比。
“各位軍爺,不知叫停小老兒所為何事?”
一時間不明所以,陳雲岩不想另生事端,而且看這隊騎兵的裝束,顯然是屬於王朝的正規軍隊,也不願無故與其產生衝突,故作忍讓低聲詢問道。
聽到陳雲岩的詢問,馬上的銀甲將領不屑回答,拿著手上的畫像反複認真比對。
“是他!王上出榜通緝的那人就是他。來人!將他拿下!”
比對了好一會,銀甲將領一把收起手中的畫像,猛向後一揮手,高聲呼喝。
“是!將軍!”
銀甲將領身後的騎兵,立刻有二三十人下馬,手持長槍一下子將陳雲岩包圍起來,寒光閃爍的槍尖直指陳雲岩全身要害。
大路雖然寬闊,但也不能容納多匹馬匹並排而行,黑甲騎兵隻好下馬上前,準備緝拿陳雲岩。
“老頭,乖乖束手受擒,免受皮肉之苦。”
有兩名黑甲將士手拿茶杯粗的麻繩,從包圍圈中越眾而出,向著陳雲岩走去。
“誒誒誒!這位軍爺,小老兒獨個兒走在路上也犯法了嗎?既沒有衝撞軍爺你等;有沒有毀壞大自然。為何要抓我?”
陳雲岩腰杆一挺,理直氣壯地向銀甲將領質問道。
“哼哼!還說你沒有犯法?膽敢殺害王朝要員家眷,王室血裔,藐視王法製度,禍亂王朝南方地域治安,不抓你抓誰啊!”
銀甲將領這時眼睛瞪得老圓,對陳雲岩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