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
此時,柔梅香手中的絲絛已經收起,渾身氣息波動極大,神情有些落寞,眼神帶些灰暗,臉容略顯些哀傷,表情複雜地看著陳雲岩說道。
與陳雲岩對戰這一場,大家都沒有痛下死手,要打殺對方。可明明對方修為境界沒有自己高,但自己卻處處受製於對方,使得自己無法發揮全部實力。
有點憋屈,又有點不甘,更是有點害怕。
彆人不知道,在他倆最後一招的時候,兩人身影交錯的一瞬,陳雲岩的刀芒曾經閃電般掠過自己的頸脖,但是對方手下留情,關鍵時候刀芒稍微挪開的半寸,隻將她發髻的一縷長發削斷。
那一刻,柔梅香發現,死亡與自己就這麼擦身而過;那種死亡及身的感覺,柔梅香想起都不由得渾身冰冷。
反觀陳雲岩,依然氣息綿長,似乎並沒有消耗太多。
隻有跟陳雲岩拚過一場的小獸鱗哥,才明了陳雲岩實力保留了多少。跟這老小子比消耗?那不是純粹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還有,各種大招、神通都沒有用,有點不正常呀。
“好!既然你已經承認輸了,那麼就請你履行約定。現在,請你帶領你的門人離開這個遺跡。嗯,還有通知其他不在此地的弟子也一同離開,否則,稍後我在其他地方遇到,可就不會像現在這般客氣的了。”
陳雲岩也收起手中的砍柴刀,單手向前一引,示意柔梅香執行他倆比試之前所定下來的規定。
“我們走!傳信在其他地方探索的人,讓她們到入口處集合,一起離開這裡。”
元嬰大能的麵子不能掉,柔梅香一轉身往外走去,招呼人離去,同時也吩咐其他人傳信散去各地的弟子,讓她們一起集中離開。
“你們也離開!不離開就死!”
伏水宗的人隨著柔梅香逐漸走遠,那些散修竟然一個都沒有挪動腳步,陳雲岩不由得臉色一沉,厲聲喝道。
這些煞筆,之前給他們機會不要,現在難道想要賴死不成?說話間,陳雲岩殺意溢出一縷卷向這些散修。
刹時,這些散修頓感一股剔骨透心的寒意籠罩己身,上下牙不自覺的‘咯咯’打顫,‘哄’的一下子狂奔離去,他們是真怕再敢多留一秒,陳雲岩就會痛下殺手。
他們已經先後一名元嬰大能被他強行打爆肉身,另外一名被打得被迫認輸;這等猛人,他們可是招惹不起啊!
“怎麼,憐香惜玉了?都沒有放大招呀。不過我跟你講實話哈,那個女人,可是一個老女人來啦。你彆看她好像就隻有三十多歲的樣子,其實際年齡已經超過三百多歲的了。按凡人一生來算,她的年齡都可以做你太奶奶輩了。”
等伏水宗和那些散修離開,小獸鱗哥賊兮兮地靠近陳雲岩,跳上他的肩膀趴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輕聲調侃道。
“滾你丫的!”
被小獸鱗哥這般調侃,陳雲岩不由得白眼直翻,有種想抽它一頓的衝動。
“啥?雲岩呀,你看上了那個年紀不少的小妞了?原來你好這一口呀?你也活了一把年紀了,該不會到現在還是處吧?”
小獸鱗哥的聲音很低,但以雲非花的修為,字字清晰入耳,他此刻也無聲無息靠到陳雲岩身旁,大腦殼向前一伸,瞪大一雙牛眼盯著陳雲岩詫異問道。
突兀地給雲非花來上這麼一句話,陳雲岩刹時感到尷尬萬分,臉上露出少年時期的才有的羞澀神色。
“哎呀,我去!雲岩,你不會是真給我說中了,到現在還是個處吧?哈哈哈”
看到陳雲岩的反應,雲非花兩眼瞪得像燈籠般大,忍不住發出一陣怪異的揶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