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兄弟,趕緊的,麻溜快跑!”
分神期中階的絕頂強者催動一件靈器,散發出來的威能太恐怖了,相隔至少有百丈遠,可陳雲岩已經感到四周的空氣濃稠得如同粘液,空氣都猶如液體一般重,呼吸不怎麼暢順,連移動都有種被液體阻礙的感覺,急忙催促巨鱷快跑。
“嗷!”
巨鱷咧嘴咆哮大吼,拔腿狂奔,都沒時間跟陳雲岩鬥嘴了。身後傳來的那股恐怖靈壓,讓它有致命的窒息感。
“咻!”
速度提升到極致,巨鱷像離弦的箭,留下一串殘影向前狂奔。
“轟!”
靈器大鼎如隕石天墜,炸碎大鱷魚留下的一連串殘影,暴擊在泥漿水麵,將泥漿鑿出一個十丈深,寬達數十丈的大坑。
狂暴的靈能卷起數丈高的泥漿水,像驚濤駭浪般洶湧,攜萬鈞偉力,對陳雲岩和大鱷魚倆狂暴拍擊過去。
這才僅是第一波衝擊而已。
一股極度炙熱的烈焰從鼎口噴出,猶如焚江煮海,鋪天蓋地的尾隨著泥漿波浪席卷而至;沿途所過,一切都被焚滅成虛無。
“嗚哇哇”
那種必死無疑的致命感無限逼近,大鱷魚驚怒得哇哇大叫,四蹄、一尾瘋狂甩動,沒命般的狂奔,吃奶的力都全使出來逃命了。
陳雲岩閉緊雙唇就更加沒吭半字,死命抓緊大鱷魚的鱗片,貼在它的身上,讓它帶著自己奪路狂奔。
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是說廢話的時候,性命要緊,可不能說話讓大鱷魚分心。
在巨鱷的拚命下,他倆才驚心動魄的堪堪躲過這一擊。
不過,他倆都被嚇得心肝都快裂開,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痛;驚險躲過了泥漿駭浪的拍擊,可差點就被大鼎隨後噴出來的烈焰給燒了。
沒有了其他人的阻擾,藍日年可以放開手腳追殺他倆,追擊的速度快了許多。攻擊也越來越凶猛。
一個肆無忌憚放開手腳,驅使一件強悍靈器的分神強者,實在是太猛、太凶了!
而陳雲岩他們的處境就越來越危險,短短兩刻鐘,他們就已經好幾次身處極危險境之中,在他倆不惜身受重創,以極端玩命的手段抵擋下,才勉強逃脫。
可這樣的拚命手段能來幾次?每一次他們都瀕臨必死的危機,勉強撐過了三幾次,可命都快沒了半條,再這樣下去,還能撐上幾回?
如今麵對的這個危局,陳雲岩都不知怎麼破解?
“媽的!這死老頭還有完沒完的啊!真心想要弄死你家鱷爺爺呀。好!你這麼欺負你家鱷爺,鱷爺跟你玩狠的!找個狠家夥收拾你!”
被追殺了這麼久,巨鱷全身八成地方都裂開了,腦殼骨頭都露在鱗甲外麵,渾身飆血;有它自己的血,也有陳雲岩的血,把它都快染成紅鱷了,半條鱷命給打沒了;它怒瞪著充血的紅眼,也發狠了。
在這樣下去,不僅陳雲岩必死,它也會跟著陪葬。自己錘不過他,那就冒險去找死亡沼澤的那些大佬去錘。
再危險也不管了,大不了跟這老頭同歸於儘!
“鱷兄弟有辦法解危?那趕緊走起呀,咱哥倆快玩完了!”
聽到巨鱷的狠話,陳雲岩漸漸感到絕望的眼神重新煥發出神采。
陳雲岩卻沒有留意巨鱷發狠話的語氣,隱隱有著顫音,那似乎同樣存在凶險,像是有種以暴製暴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