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金發雌蟲微微點了點頭。
那雙在夜晚顯得有些晦暗的淺金色瞳孔直視著雄蟲的墨色瞳孔,輕聲解釋,
“現在的天氣變涼了。”
我擔心你會冷。
說著,雌蟲將手中的薄外套披在雄蟲的身上。
但自己的身上卻也隻穿了和李言同款的輕薄長袖睡衣。
不過,這在貝恩諾爾的眼中是理所當然的,雌蟲的體格很好,極炎或是極寒的條件對於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麼。
但他卻是自然的忽視了李言那也絕對稱不上弱的體格。
要知道,貝恩諾爾在李言走出房間後他也猶豫了很久,他對於李言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但是雌蟲也不想私自窺視雄蟲的隱私或是行蹤,直到團團給他發來提示,說李言去了樓下的庭院裡。
貝恩諾爾這才小心翼翼的站在窗前挑起了一點窗簾,透過縫隙偷偷的看著雄蟲。
直到看到夜晚的風吹起了李言的發絲,貝恩諾爾突然的想到現在已經是深秋。
一想到雄蟲可能會冷,這個念頭讓雌蟲不禁有些煩躁,貝恩諾爾不自覺的房間裡走來走去。
因為雌蟲也實在是不想在雄蟲的麵前暴露自己睡眠不好的事實,他知道自己在李言睡著之後一直盯著對方看的行為不太正常。
貝恩諾爾貪心的希望自己在李言的眼中缺點儘可能的少一些,而不是隻是個有失眠障礙,精神狀態不穩定,性格冷淡無趣的雌君。
但,不過短短兩分鐘,那對於雄蟲的擔憂便輕易的戰勝了貝恩諾爾在李言麵前那不堪一擊好強心……
對於貝恩諾爾隻給自己拿了外套這件事,李言看著與自己對視眼神認真的雌蟲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然後雄蟲伸手環抱住雌蟲的腰,將他拉到自己的懷裡。
那既然隻有一件外套,那就兩蟲一起蓋吧。
李言在雌蟲的身後環抱著他,微微彎腰,把下巴放在貝恩諾爾的肩膀上。
曾經雌蟲在虛弱期時對他做的動作現在輪到他來對雌蟲做了。
李言的臉貼著貝恩諾爾肩頸處微熱的肌膚,口中吐出的氣徐徐的撩過對方的脖頸。
他看著兩蟲身前那棵不知名的掛著大片紫色花朵,盛開的燦爛爛漫的樹,語氣慵懶帶點好奇,
“貝恩諾爾,你怎麼醒了?”
貝恩諾爾聽到李言的這句,他淺金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掙紮——
“我,”
但還不等貝恩諾爾開口想要說些什麼,雄蟲像是又想突然想到了什麼。
李言接著拋出了下一個問題,
“你怎麼也下來了?就為了給我送外套?”
貝恩諾爾心下頓時鬆了一口氣,重新抬眸看著眼前的‘紫瑰’樹。
朵朵美麗綻放的紫瑰花們互相擁擠著舒展熱情的身姿,散發出陣陣幽香。
雄蟲的這個問題對於雌蟲來說倒是很好回答,
“雄主,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沒有絲毫的猶豫,雌蟲直白的脫口而出,這就是他心底最為真實的原因。
貝恩諾爾清冷的聲線近在咫尺,清晰的傳入李言的耳中。
這就是李言他所想要聽到的答案。
隻見在雌蟲看不見的地方,笑容大片的爬上了墨發雄蟲的嘴角。
叫墨發雄蟲此時看起來有些傻傻的……
李言怎麼壓也壓不下去自己的笑容。
貝恩諾爾隻聽得背後從雄蟲的胸腔內傳來來兩聲低沉而又磁性的笑聲,然後自己的腰被摟的更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