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雄蟲突如其來的問題,湯森雖然不知道李言為什麼要這樣問,但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順嘴回答,
“當然去了,軍部所有的蟲都要去的啊。”
“聽說是強製參加,不去不行的。”
橙發雌蟲理所當然道,然後他又看了眼雄蟲的臉色,有些奇怪的問道,
“李言閣下你沒去嗎?”
李言看著對方,與湯森對視著,自然道,
“當然去了。”
“但是我確實不知道這是強製的。”
湯森見此也了然的點了點頭,眼神充滿關懷的看了李言一眼,
“害,閣下你才剛進軍部,不知道也正常。”
“話說……”
眼看著雌蟲又要繼續滔滔不絕的講下去,李言麵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但內心其實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如果是平常還好,李言可以耐心的找出對方的破綻,花大把的時間來確定小灰口中的‘不好’到底是在指些什麼。
但眼下貝恩諾爾的安危都還沒有確定,更彆說李言還急著回辦公室看貝恩諾爾的生命體征情況。
還有小灰,小灰流出來的口水都快要把李言製服袖口的布料給浸濕了……
墨發雄蟲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袖口抵在桌子上,讓那枚黑色的袖扣接觸到冰涼的大理石桌麵,示意小灰不要再流口水了。
不然的話,今晚回家之後,這頓揍這小崽子怕是注定躲不過去了。
這樣想著,李言看著眼前口若懸河興高采烈的橙發雌蟲,真是久違的感到了一絲頭疼。
這家夥,簡直是滴水不漏,而且這也太能嘮了,要在前世藍星,這就叫做是‘話癆’。
他原本就是這樣的性子嗎?
李言原先並沒有接觸過原本的湯森,現在光靠自己很難分析出湯森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是已經恢複了正常,還是依舊被‘牽絲蟲’操控著。
又或者說,被侵蝕了的蟲其實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其實已經並不是‘自己’了?
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具身體裡的記憶就是自己之前所經曆過的蟲生,這樣一說,也就能解釋的通為什麼那些被‘牽絲蟲’所侵蝕了的蟲從未被身邊的親朋好友們發現過異常。
仔細想來,爺爺李爾也說之前從未收到過任何的舉報。
李言一邊漫不經心的聽著湯森口中所說的話,一邊用視線觀察著周邊的蟲們。
突然,墨發雄蟲的眼睛亮了亮,他看到了‘科恩’!
準確來說,是已經被特殊蟲員所代替,是由對方所擬態出來的‘科恩’。
李言毫不猶豫的抬手朝科恩招了招手,示意對方過來坐。
坐在雄蟲對麵的湯森自然是沒有錯過李言的這個動作,見雄蟲罕見的如此主動,橙發雌蟲也不禁回過頭轉身去看,來者到底是何方神聖?
但,令湯森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看到了熟悉的藍發雌蟲,科恩。
湯森立即變得有些不敢置信了起來,他看著越走越近的藍發雌蟲,口中竟有些結結巴巴的對李言問道,
“李言閣下,你和科恩關係很好嗎?”
聽著對方的這句話,李言不出所料的勾了勾唇,狹長的眼眸中浮現了一抹趣味。
李言突然來了興致,他仗著湯森現在沒有在看自己,無聲的對走來的藍發雌蟲做了幾個口型。
然後才回複道,
“是啊,還算不錯吧。”
“科恩是我的助理,所以我們熟的挺快的。”
雄蟲的話音落下,科恩已經走到了眼前,尋了個李言左手邊的位置坐下。
並且湯森也跟著轉過了視線,正好就看到了英俊的墨發雄蟲與清秀的藍發雌蟲相視一笑,顯得關係真的很不錯的樣子。
於是,隻見這位從遇到李言之後,幾乎是一直在說話的橙發雌蟲突然罕見的閉上了嘴,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李言見此,更覺得有趣,這個湯森和原本的科恩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事情。
看來今天晚上回家後要好好的問問小灰,看它從那個‘腦蟲’的記憶之中都得到了哪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