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雄蟲這副完完全全都要碎了模樣自然也是吸引到了湯森的注意。
馬上就在雌蟲本就愧疚的內心上又刺了一劍。
湯森痛苦的揪著自己的頭發,在心中念叨著,
“啊!腦子,你給我想出來啊!”
沒道理剛剛全程都被李言閣下carry,現在還要叫李言閣下難過吧???
湯森隻覺得自己就是那顆壞了一鍋粥的老鼠屎。
簡直就是毫無作用還拖蟲後腿的廢物,他竟然還敢自作聰明的將李言閣下給引去那個次元空間。
結果害的李言閣下現在和他一起被困住,無法離開此處陌生的空間。
如果湯森自己被困住,又或者會死,湯森都覺得沒有關係。
反正他也是在世上苟延殘喘罷了,一日日的日子全憑著心中那股意誌力支撐著,每日下班後獨自在家和行屍走肉也沒有什麼區彆。
他的生活中早就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隻剩下無儘的悔與恨罷了。
但眼下李言閣下被他所牽連,他必須要想出各個辦法來。
這片空間正午的陽光有些火辣,湯森現在已經走出了樹蔭處,他揪著頭發,雙眼有些充血,眼中濕潤。
在陽光的照射下,湯森隻覺得自己的皮膚開始漸漸地發燙起來,額間與衣領也出了一些汗,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無比的真實。
炙熱而又不均勻的空氣,刺眼而又火辣的陽光,濕熱的衣物傳來的黏濕感,還隱約能夠聽到清脆的鳥叫與蟬鳴。
一聲一聲,不斷地刺激著他的神經,但湯森不斷著強迫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突然,在電光火石之間,一個念頭出現在了雌蟲的腦海之中。
叫湯森的眼中重新煥發出神采,揪著頭發的雙手也放了下來。
對啊,他怎麼忘了,他的精神海內可是還有一隻‘腦蟲’在呢!
湯森有些興奮,猛然轉身看向雄蟲,
“李言閣下,我想到了!”
雌蟲的聲音有些沙啞乾澀,但語氣卻很輕快。
李言愣了愣,他也在想辦法,倒也稍微有了一些頭緒,但是湯森竟然那麼快?
這才幾分鐘?就連小強都還沒回來呢。
隻見墨發雄蟲的視線轉向了那個明明笑著,但看起來卻莫名有點悲傷的灰發雌蟲。
李言頓了頓,想開口說些勸慰的話,但卻又硬生生的止住了。
湯森並不需要任何的可憐,他所做的一切對於蟲族來說都是值得尊敬的。
所以,李言也隻是沉默著,靜靜地注視著雌蟲,等待著對方的話。
湯森快步的走回李言所在的那片樹蔭處,隨意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雌蟲此時那灰色的發絲已經開始不均勻的混雜著橙色,露出了它原本的顏色。
湯森有些局促,但還是堅定的看著李言那雙極具壓迫感的雙眼,
“李言閣下,很抱歉將您卷入這次事件之中。”
李言本已經做好了聆聽計劃的準備,但卻不想對方一開口,最先說的話語竟然是表達歉意。
雄蟲的眼神動了動,正想要開口回答這並不完全都怪湯森,而且他也不在意。
但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見眼前的雌蟲很快就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