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殺隊長笑容不羈,剛想出聲嘲諷,卻見對麵的少女麵帶冷漠地扣下了扳機。
砰——!
槍響於夜色,劃破了夜空的寧靜。
“姐姐!!”森鹿失聲大喊。
而黎安欣隻是麵色平淡地擦著從嘴角溢出的鮮血,胸口處一道猙獰的傷口無比顯目。
很顯然,少女避開了致命傷,隻是為了讓對麵的家夥知道,她真的敢開槍。
與此同時,暗殺隊長猛地捂住胸口,心臟在那一瞬仿佛停止了顫,心悸的窒息感上湧。
他口中鮮血不斷溢出,麵色猙獰而又興奮地看著不遠處的少女
“很好!很好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黎安欣知道,
自己已經爭得了這瘋狂賭博中的一枚金色籌碼。
但是真的好疼
真的好難受
伴隨著手中柯爾特消散,黎安欣麵色蒼白而平靜,眼神輕佻,看上去就像一個優雅而又禮貌的瘋子。
隻不過這個瘋子會不由分說地給自己心臟附近來上一槍。
“我對致命的部位把握並不明確,說不定下次開槍我就會死,我也不是什麼亡命之徒,我隻是想讓這個遊戲稍微公平一點。”
“這樣吧,每過三十秒告訴一個你天賦的‘規則’,如何?”
少女的笑神秘而又狡黠,惡劣的欺詐師撥弄著生命脆弱的琴弦,在不知不覺中埋下欺詐的種子。
|欺詐判定成功。|
森鹿看著麵前的黎安欣,明明與先前相差極大,但卻莫名的一點也不陌生。
好像對方前一刻還是優雅從容的欺詐師,下一秒就會捂著胸口倒地喊疼。
這種詭異的熟悉感卻讓她稍微鬆了口氣,握緊手中的武器。
她相信對方。
“哈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你果真沒讓我失望!很好!”
暗殺隊長捂麵狂笑著。
他已經許久未曾如此亢奮過了!
好像渾身的血液重新開始流動般。
“既然第一個三十秒已經過去,那我就補一個吧,這樣才有意思啊!”
“我的‘邪神子嗣’無法對沒有生命的物件發動。”
黎安欣表麵保持優雅,禮貌地笑著
“很不錯的規則。”
內心已經快罵開鍋了,這和廢話有什麼區彆。
¥¥!!!
第二個三十秒如期而至,暗殺隊長扭斷了自己的左腿,就這樣隨意坐在地上。
黎安欣麵無表情,煤球很識時務,在少女狼狽地倒地前扒來一張凳子,讓少女看上去極其優雅地順勢坐了上去。
兩人對峙,仿佛一個大型棋盤上的對弈者,而弈子們正是那些普通人的生命,暗殺隊長操控弈子步步緊逼,黎安欣則堅守著底線,從容地不斷破局。
“第二個規則,我的‘邪神子嗣’隻能對一人發動。”
“這猩紅的法陣不過隻是我的道具罷了,一個困住普通人的道具。”
第三個三十秒。
“第三個規則,當標記超過一千米就會失效,怎麼樣,多有誠意啊這次,我連這種事情都和你說了。”
暗殺隊長仰首,眼神平靜地看著少女。
空中劃過兩道流星,向著遠方疾馳而去。
張子衿與莎夏的戰鬥還在續著。
“當然,彆指望逃出這個範圍,沒有人成功過,他們都在路上被我一點點玩死了,要不你猜猜為什麼?算了,我下個規則再告訴你。”
說著,暗殺隊長又扭斷自己一根手指,隨意瞥了眼黎安欣那微微顫抖的身體,笑容玩味
“怎麼了,看來你比我還瘋啊,我以為你自愈能力很強呢,胸口的傷勢不止住血的話,不出十分鐘都不需要我動手你就會死了。”
“真的沒關係嗎?”
森鹿麵色擔憂,黎安欣卻輕抬手微笑著示意自己並無大礙,輕輕交疊著腿,繼續與暗殺隊長對峙。
森鹿看著少女手上的紫青色傷痕內心極度不是滋味。
姐姐現在一定很疼吧
森鹿深吸口氣,壓製住內心的怒火,微微閉上雙眼。
她發誓,
一定會將這個家夥千刀萬剮片成無數片後丟到海裡麵喂魚。
兩人都未再說什麼,而是安靜等待著時間一秒秒過去。
在場的所有玩家誰都沒有發出聲音,默默看著這一幕,場麵落針可聞。
第四個三十秒到來。
伴隨著又一根手指被扭斷,暗殺隊長晃了晃左手僅剩的兩根手指,調笑道
“因為我對你感興趣,想知道你接下來還能做出什麼讓我眼前一亮的事情我才陪你慢慢玩這個遊戲,等左手的手指用完以後,我就要認真起來了。”
“第四個規則,我在開啟邪神子嗣後痛覺會被屏蔽,現在你知道為什麼那些獵物永遠跑不出這個範圍了嗎?”
“雖然事後疼痛會儘數返還就是了,嗬嗬嗬。”
黎安欣嘴角微微一揚,卻很快將其掩飾。
這一幕還是被暗殺隊長捕捉到了,一股冥冥不安的情緒上湧,他嘖了一下,冷冷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