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無度,王妃不好惹!
這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都愣住了,雖然陳大師是指點過很多人,彆人也尊稱他為先生,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動過收徒的念頭,而且他已經六十多了,很多人都以為他終其一生都不會收徒,沒想到這收徒卻如此突如其來。
反應過來的眾人,有羨慕的,有嫉妒的,還有恨得眼神像是利箭想要射穿餘茲九的,當然還有傻笑直樂和的,這個人就是李元旭,不知怎麼的,他就覺得陳大家能收自家阿九為徒是理所當然的。
餘茲九現在頗為頭疼,這叫什麼事兒,現在她要是說這些都是五千年中華兒女的智慧結晶,自己隻不過是搬來用的,他們會不會將自己當成怪物,而且她也不想當人家徒弟,從此以後沉浸在做學問中,自己這性子絕對不合適,餘茲九閉了閉眼,下定決心,當斷不斷會反受其亂的。
正當餘茲九想要拒絕的時候,有人跳了出來出聲阻止。雖然有些人也嫉妒,但是現實擺在眼前,陳大家就是看上這個小丫頭,想要收她為徒,這些人都隻是默默看著,並未有過想要阻止的念頭。
現在見有人出聲,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說話的人身上。說話人見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說話的聲音都有點抖了一抖“我,我就是想請教一下餘姑娘,平日裡都是怎麼學習的。”
餘茲九滿心失望,她還以為這人能說出什麼話,好阻止陳大家收徒弟呢。不過正好可以順坡下驢,餘茲九衝那人微微頷首道“學海無涯唯有勤奮而已。”
她其實說的也沒錯,在現代,從小老頭就教她很多東西,有些不理解的他也叫自己死記住,沒有勤奮刻苦的學習,天才也學不了太多東西。
那人訕訕的笑了笑,“受教了。”他哪裡是想問這個,他就是眼紅她有機會受到陳大家的青睞罷了。
餘茲九淡笑,看向陳大家有些歉意道“多謝先生抬愛,隻是我早已有師傅,萬不敢再拜入其他師門。”
聽到這話,眾人又是一驚,她這是拒絕了?
陳大家也是頗為意外她的回答,“不知令師是何人?”
餘茲九早就想好了應答“先師現在已經歸去多年,我當初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拜了他老人家為師,他稱自己為無名,就是不想提及自己的來曆,所以我也不知先師在世間的俗名。”像是真有這麼一個人一樣,餘茲九臉上滿是懷念。
人們不疑有他,反而更讓人覺得餘茲九是個德才兼備的人。相反,若是心術不正之人,能有機會拜四國聞名的陳大家為師的話,估計會選擇隱瞞自己曾經拜過師的事情吧。
陳大家點點頭,麵上有點惋惜,卻沒有被拒絕的惱怒,“既如此,我也不好勉強。”
“多謝先生體諒。”餘茲九又施了一禮而後坐下。
此事就此揭過,東籬園宴會依舊有序進行,隻是剛才的衝擊還在眾人心中留有隱隱的激蕩。
直到宴會結束,也沒有人再找餘茲九的麻煩,甚至還有許多小姐公子上前搭話,小姐們還好說,公子們基本都被李元旭擋了回去,餘茲九也樂得自在。
李元旭將餘茲九送回晉王府後就離開了。見餘茲九回來,紫蘇一臉擔憂,“小姐,你沒事吧。”東籬園宴會上的事,還沒有傳出來,要不然紫蘇就不會這麼問了。
餘茲九聞言笑了笑,“我能有什麼事,你家小姐可不是好欺負的。今天他們訓練的怎麼樣?”
“是按小姐的計劃行事的。”
餘茲九點點頭,“那就好。”
“晉王回來了沒有?”
“沒有,王爺從早上出去就沒有回來過。”
東籬園宴會結束後幾天,宴會上發生的事情也都傳了出來。什麼陳大家突然出現在東籬園宴會,‘心安身自安’這首詩也被傳頌,還有陳大家收徒卻被拒絕的事情。
這樣的場景餘茲九早就預想到了,在古代雖然消息傳播速度慢,但也真因為是口口相傳的事,反而會將事情傳的偏離事情真相,特彆是一些有心人還會彆有用心的歪曲一些事實。
而抑製這種事情當然是防患於未然,提前將消息散播出去,什麼八姑六婆的,茶樓酒肆,凡是人多的地方,就有餘茲九安排的人,隻是消息的內容大多是陳大家風姿,氣度如何,對晚輩不吝賜教等等,忽略了宴會中大出風采的人。
而那些參加東籬園宴會的,都是些有身份的,無緣無故的也不會和一些平民百姓爭辯,況且,傳播的消息還是真的。
有了餘茲九的特意控製,關於餘茲九在宴會上發生的事情,沒有變成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接連數日的開工,餘茲九的店鋪裝修接近尾聲,王主事見到餘茲九笑容滿麵的迎了上來,“餘姑娘。”
“王主事,今日我來看看鋪子改造的怎麼樣了。”餘茲九直截了當的說,這兩天因為鋪子裝修的差不多了,她就將主要精力放到了那邊的培訓上。
“已經快要收尾了,正好餘姑娘你來了,這鋪子真是大變樣,特彆是那個室內水景,昨天裝水試了試,真的是太漂亮了。”王主事也是第一次這樣修繕屋子,他發現造出來的實物比圖上畫的更加震撼。
兩人進了鋪子,鋪子共上下兩層,二層分成一個個隔斷,卻沒裝窗戶,一層一進門正對麵就是一個搭建的很高的台子,最引人矚目的就是台子前麵的小型假山水池,隻是還沒有裝上水。
王主事讓人將水倒入池子中,輕輕地撥了一下水池假山旁的小型水車,水車就動了起來,隨著水車的運轉,有水流被引到小型假山上,水順勢而下,竟形成了小型的瀑布。
王主事見到這場景眉宇間掩飾不住的激動,“餘姑娘這構思真的是給了我極大的啟發,若餘姑娘不嫌棄,今後姑娘的鋪子找我修繕,我分文不取。”
“王主事客氣了,”餘茲九沒有拒絕,“那我就卻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