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秦驍方欲睡下,門外忽然聽到小廝來報,說是四樓西廂房有些古怪,秦驍心道,南廷玉下榻在東廂房,那西廂房裡怎麼會有古怪?
為防有人對南廷玉不利,思忖後他拉上沈平沙,攜著侍衛直入四樓,上樓後才發覺不對勁。
“侍衛和下人呢?怎麼沒有人守在樓上?”
一旁的小廝接過話“剛剛人都被二公子和祈小姐拿著大人你的令牌調走了。”
秦驍瞬間臉色難看下去,咬牙切齒罵了句“孽子”,不知這個孽子在出什麼幺蛾子。
一旁的沈平沙聞言,酒意頓時全無,大呼不妙。
恰在這時,秦嶼行色匆匆走上來,秦驍一見到他,便猶如見到十惡不赦的罪人,劈頭蓋臉叱罵“你搞什麼鬼?誰讓你把四樓的守衛全調走?”
秦嶼縮著脖子,一副膽小怕事模樣,心道,這事先不能跟秦驍說,不然秦驍非得殺了他,隻盼祈明月已經辦成事。
“爹,兒子稍後再跟你解釋,剛剛來人傳話,說是西廂房有事,我們快過去看看吧。”
秦嶼以為祈明月是將事情辦成了,現在特地差人喊上他,是想多找幾個人來見證,讓南廷玉不得不擔起責任。
秦驍瞪他一眼,忍著怒火和沈平沙向西廂房而去,眾人方一靠近便隱約聽到裡麵傳來奇怪的聲響,似女子斷斷續續的呻吟。
霎時間,眾人麵色各異。
沈平沙眉頭皺出川字形,這四樓怎麼會有女子的呻吟,難道殿下……
不對,殿下縱使喝醉酒也不會行這般糊塗事。
莫非是被人設計了?他們這一行人現在是來捉奸的?
意識到被人利用,沈平沙臉色難看,望向一旁的秦驍,秦驍亦沉著臉,神情不比沈平沙好。
他心中猜得七七八八,此刻想殺秦嶼的心都有了。
這是要害死他老子嗎?
“父親,太子殿下該不會有危險吧?”
秦嶼說罷,便壯著膽子去推門,放在往日,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冒犯太子殿下,如今隻得祈禱祈明月能辦成事。
秦驍尚來不及阻攔,門已經打開,隻見屋內,祈明月躺在地上,肩上蓋著長褙子,褙子之下,身體扭動間,隱約可見褙子下露出一截粉色抹胸。
祈明月麵上未施粉黛,卻是一片潮紅,斷斷續續呻吟聲正是從她張開的唇裡溢出。
眾人見她這般模樣,先是怔愣,爾後下意識抬起頭,在房內尋找南廷玉的身影,卻沒有找到。
“表哥……”祈明月意識不清,呢喃喚著南廷玉,嗓音中帶著一聲輕喘。
眾人臉色頓時浮出尷尬,沈平沙劍柄一抬,重新合上門。
“今日之事不許傳出去!”
“是。”
秦嶼愣怔在原地,這怎麼這跟祈明月說的不一樣?
祈明月說隻要他配合,她一定能拿下南廷玉,屆時,二人的婚約自然不作數。
他不喜歡祈明月這種蠻橫驕縱的性子,平日裡光是和祈明月說話,心中就十分畏懼,若是再將人娶回去,隻怕一輩子要被祈明月壓製折辱。
是故,當祈明月找上他,威逼利誘尋求他的幫助,他想也沒有想就答應了。
可現在太子呢?
房間內怎麼隻剩下祈明月一個人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