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廷玉坐到床邊,試探伸手覆向鬱娘的小腹,他的掌心很熱,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貼上她的肌膚,有絲絲縷縷熱意傳來。
他下意識覺得這樣可以幫她“可好些?”
“嗯,殿下的手很熱。”
南廷玉忽然饒有深意的笑了下“孤何處不熱。”在床上耳鬢廝磨時,她總嚷嚷著熱,他問哪兒熱,她說他的胸膛熱,手熱,甚至是連呼吸也熱。
她也確實如被火炙烤一般,身上的薄汗一層又一層,浸濕小衣、被子。實在受不住了,她會用沙啞的調子求饒,讓他彆碰她,彆貼得那麼緊,每回聽得他心神晃漾。
鬱娘見他眼神飄忽,深怕他的手會不老實,沒敢再說話,隻抿緊唇角安靜躺著。
出乎她意料,他隻是幫她揉搓小腹,未再做旁的事情。
他的手似乎比湯婆子還要管用,揉搓了一會兒,小腹疼痛緩解許多,竟有些睡意湧上頭,她的兩扇睫毛不住與下眼皮打架。
一炷香後,南廷玉方才收回手,看著她垂動的眼睫“你好好養著,無事不要出去吹風。”
“是,殿下。”
鬱娘窩在被子裡睡了個下午覺,難得這般悠閒愜意,醒過來後,躺在床上琢磨該送什麼生辰禮物給惠嫻皇後。
送禮,意在投其所好,而惠嫻皇後所好之物定不是一般的俗物。
如果送金銀珠寶就太俗氣了,且她能買得到的金銀珠寶,也入不了惠嫻皇後的眼睛。
她陷入到艱難中,不知道該給惠嫻皇後選什麼樣的禮物。
過了兩日,癸水走得差不多,她琢磨去都城各大鋪子裡看看,憑空在屋裡想是怎麼也想不出個好主意。
再者,她原先已經悶在長樂宮三個多月,也想到外麵透透氣。
她本以為南廷玉不會輕易同意,抱著試探提了一嘴,結果他很快準了,另支了四個侍衛跟著。
“孤今日有事,無法陪你,外麵危險,你出行須得戴上麵紗。”
鬱娘心道,外麵已經這麼危險了嗎?出行竟需要戴上麵紗?
她心中狐疑,沒做反駁,準備了一頂兜紗帷帽戴上。
苗苗這段時間為了照顧她,也整日待在長樂宮,沒有出去,零嘴早都吃完了,此刻坐上馬車,她激動掀開簾子望向外麵的情形。
“鬱娘子,等下我們去買龍須酥、桂花糕、豌豆黃……”她喋喋不休,說了一堆吃食。
玲月和木蓉二人望著她,抿嘴偷笑。
鬱娘寵溺道“好,都買了。”
車輪慢悠悠前進,景色徐徐後退。
風和陽光透過簾帳灑進來,很是愜意。
一炷香後,馬車停在街道正中央,三個婢女先下了馬車,鬱娘最後出來。
苗苗伸手扶住她,她腳步輕輕落地,麵紗和長裙隨著動作漾出淺淺弧度。
南廷玉本意是不想讓人看到鬱娘的麵龐,卻不知道戴上麵紗的她,更引得旁人頻頻張望。
幸而身旁有婢女護衛,才沒有人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