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廷玉應是喝了不少的酒,臉龐透著紅,連帶脖頸也一片通紅,神情瞧著很難受,眉心緊緊蹙起,閉著眼,沒有看她,卻是將她牢牢摟在懷裡。
又重複了那句話“琳琅,孤頭疼。”
鬱娘沒推動他的手臂,壓下心中的悶堵,不鹹不淡道“殿下,你先鬆開手,妾身去找裴老先生過來。”
“不要裴老先生……”
說著這話,他將她抱得愈緊,胸膛小腹與她後背的曲線貼得嚴絲合縫,這姿態似是想要將她拆骨入腹,鼻尖抵著她的側臉,呼出來的鼻息滾燙灼熱,“孤不要裴老先生……”他想要的是她。
“那殿下你先鬆手,妾身快要喘不過來氣了。”
南廷玉聞言,果真鬆了些力道,隻是鬱娘剛要下床,又被他一把拽了回去。
他氣得翻身而上,將她箍在身下,目光如帶著熊熊烈火看著她。
她為什麼一定要走?就不能陪陪他嗎?
他明明已經放下身段來找她了。
眼中的烈火逐漸變質,化作湧動暗潮,大有吞噬掌下之物的意思。
鬱娘的兩隻手被南廷玉反扣在枕頭上,無法動彈,被迫迎上南廷玉直白而赤裸的視線,清楚看到對方眼神的變化,感受到對方身體的繃緊。
她像是想明白什麼,屈辱咬緊嘴唇。原來這就是他南巡要帶上她的原因,負責給他泄火。
當真是安排的妥妥當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
燈火暗淡,他未曾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難過。
“琳琅,孤疼。”含糊的話中藏下心中難以言喻的情愫。
他很疼,綿綿密密的疼,一想到她,一見到她便覺得疼,可是不見她就更疼了。當真是奇怪,奇怪的病,奇怪的症狀。
“殿下……”
她的聲音被他堵住。
他此刻不想聽到她的任何拒絕和抵觸,也似乎隻有這樣——與她相擁,與她纏綿,與她淪陷,才能稍稍化解他的疼痛。
他的氣息裹著酒氣鋪天蓋地而來,充滿侵襲和掠奪的意味,根本容不得鬱娘這個掌中之物來抗拒。
興許是二人都素了許久,也興許是心中隔閡未消,雲雨之歡的開頭疼痛不止,鬱娘忍不住落淚,喉嚨中響起破碎的聲響。
“殿下,痛……”
她實在受不住,開口求饒,聲音中有著顫栗和懼意,像是被人給深深欺負了。
下一瞬,忽見一個黑影從床底下竄起,直奔向南廷玉,口裡一並發出汪汪的威懾聲,猛地咬向南廷玉。
本欲攻城略地的南廷玉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尖銳的疼痛從身上傳來,氣得他怒火衝天,想殺狗的心都有了!
“惡犬!孤要殺了你!”
火火咬了一口還不夠,齜牙咧嘴欲繼續咬向南廷玉。
鬱娘見狀,一把撲進南廷玉懷中,緊緊抱住他,又忙偏過頭安撫火火“火火……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火火對著南廷玉的方向狠狠叫了兩聲,轉而哼哼唧唧看向鬱娘,那副姿態仿佛在說,你彆怕,我保護你,不會讓彆人欺負你。
“汪汪汪……”
南廷玉咬牙切齒狀“這個惡犬怎麼會在房間裡?!”白日裡瞧著就已經夠礙眼了,現在晚上竟然還敢來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