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允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新人評估第一輪後的第七天了。
期間,新人評估第二輪也已經轟轟烈烈的展開,第二輪的賽製就沒有那麼多花樣了,就是簡單的一對一打擂。
期間也發生了不少事情,像是種子選手楊無歡第一回合就慘敗於埃德蒙之手啊,熊萬笙勉強擊敗了同為種子選手的薑遊安挺進前八強啊,又或者是梁夜生爆種成為本次比賽最大的黑馬之一……
最終,第一名的角逐還是在楊雨嫣跟埃德蒙之間展開。
聽說那一架打得是天昏地暗,飛沙走石,日月無光啊,兩人打到大道、啊不、是場地都磨滅了,連異協請來負責修繕場地的工作人員都差點看昏了過去。
最後的最後,埃德蒙還是以身體素質略勝楊雨嫣一籌,在雙方都陷入極端疲倦的情況下,撐著一口氣將其擊敗,成為了本次新人評估的第一名。
不過,這些都跟方允沒什麼關係了,就連這點過程也是閻爺後來跟他講的。
方允醒來後,才知道自己已經錯過了角逐新人評估第一的機會,他的表情就像是中了五百萬以後回家發現彩票被自己兒子生吃了一樣萬念俱灰。
“……錢,那都是我的錢……姓莫的,你這王八蛋他的暗算我!!”
方允在病床上發出悲憤且痛苦的呻吟聲,宛如來自於地獄深淵的嚎叫聲把病房外路過的羅芬成員都嚇了一跳。
“行了行了,不就是個把萬塊錢,瞧你那點出息。”
閻爺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抖了抖自己手裡邊的報紙,沒好氣道。
“你理解個毛!你這叫飽漢不知餓漢饑,又不是你欠我錢,你擱這跟我八萬的!到時候你要是把我抓去割腰子還怎麼辦!”
“嗬。”
閻爺無情的鄙夷了方允含著血與淚的控訴,“你以為彆人都是你啊,還用上俗語了。喏,本來打算是等你傷徹底好了再給你的。”
說著,閻爺從自己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白色的一次性儲蓄卡,隨手丟到方允身上,方允忙不迭地伸手接住,使勁用手指頭在卡麵上揩了揩,一邊問。
“這是?”
“萬笙讓我幫忙轉交給你的。其實本來她是打算親手給你的,但她臨時有一部新戲要拍,就隻能拜托我了。”
閻爺一邊看著報紙一邊漫不經心道。
“裡麵有她這次打進評估前十的一萬c獎金,用她原話說,就是‘我不缺這點錢,就當是給方允的湯藥費了’。”
方允捏著那張卡愣了大概足足1分鐘左右,他虛著眼看著天花板,思索道。
“閻爺,你說,我現在去抱笙笙的大腿,哭著求她包養我怎麼樣?”
“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你把你現在說的這句話,到門口跟每個路過的羅芬成員說一遍,你要是能活著回到這病房裡,就可以去實踐一下。”
“嗬,嫉妒,赤裸裸的嫉妒!凡夫俗子怎麼能理解我這崇高的理想!”
“你口中崇高的理想,就是抱富婆大腿,享軟飯人生?”
“怎麼了怎麼了!能吃富婆的軟飯也是一種本事好不好,多少人想吃都還吃不上呢!”
閻爺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說得好像你已經吃上了一樣。總之,這錢是你的私有物,你想怎麼花自己規劃,我懶得管。”
“這多不好意思。”
方允雖然嘴上推脫著,攥著儲蓄卡的手沒一點鬆開的意思。
“好歹能還一點是一點,對吧。”
閻爺懶得鳥他,一口氣將手邊上放著的咖啡喝完,隨後把手裡的報紙卷起來,徑直打算就走,一邊走一邊還不忘跟方允說。
“對了,那個什麼埃德蒙過來看過你,說等你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歐洲找他,地址寫在明信片上,放在你床頭櫃上。”
方允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朝著自己床頭邊看去,才發現自己床頭櫃上擺著不少東西,除開明信片以外,還有水果、鮮花之類的慰問品。
閻爺從病房門口離開了,方允靠著床頭,先是拿起了那張很漂亮的電子明信片,上麵的照片似乎是歐洲某座大教堂,還用漂亮的英文字寫了一大串話。
“看不懂,回頭找個翻譯軟件拍一下。”
方允嘴裡吐槽著,一邊把明信片丟到一邊,從果籃裡拿了個蘋果啃起來,看果籃上的名片,好像是姓梁的那小子送的。
“這小泥人捏的不錯,是萬叔送的吧;怎麼還有個佛牌,還是塑料的,肯定是老發那家夥搞來的便宜貨;這漫畫是什麼鬼,我靠竟然還是bl!”
看著那本漫畫封麵上兩個正在激情熱吻的美少年,方允強忍著自己胃部的不適,想著說也許內容有什麼其他深意在,伸手試圖去翻開這禁忌的第一頁……
“對了,還有……”
“啊!!!”
突然打開房門的閻爺嚇得方允尖叫起來,搞得閻爺滿頭霧水。
他用一種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方允一番,慢慢斟酌道。
“……你這一驚一乍的情況是病啊,得早點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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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一驚一乍了!我拿到了錢,高興得喊兩聲不行啊!”
沒理會方允的死鴨子嘴硬,閻爺繼續說道。
“忘了跟你說了,雖然你沒能參加第二輪評選,不過異協還是把你的名號定下來了。”
“還有這事?”
方允一聽來了興致,“衝我這在第一輪的表現,不得給我個什麼混世魔王之類的?”
“嗯……確實有一個字對上了……”
方允看閻爺這表情,不對啊,內心突然就生出些不妙的預感。
隻聽閻爺悠哉悠哉道。
“總之,現在你出門去,隻要是江湖同道,都得尊你一聲‘癲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