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然聽到這個名字明顯愣了一下,呢喃道。
“是重名吧……”
方允疑惑地朝他看過來,但宋秋然很快整理好了情緒,問方允道。
“方允兄怎麼說?”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一起過去看看唄。”
說完,三人跟著張正禾朝山洞裡更深處走去,就看到一位頭發尚黑、但兩鬢卻已斑白,麵相上不過二十八九的青年,正盤腿靠牆而坐,臉色蒼白,眉眼緊閉。
宋秋然驚呆了,甚至忘了行禮,怔怔地站在原地,嘴巴微張。
方允注意到宋秋然的異樣,不由得對麵前這人有些好奇,怎麼回事,難不成這老哥的來頭很大?瞧他一副貌不驚人的樣子,還真是看不出來。
郭姓青年緩緩站起來,與幾人行禮,就看到宋秋然畢恭畢敬地一揖到底,定聲道。
“學生宋軼,見過郭先生。”
方允有點懵,尋思著要不要學宋秋然的樣子也作個揖之類的,就聽青年道。
“方少俠並非武林中人,何須多禮?秋然也是,我已不在書院執教,你也不必再稱我為先生。”
宋秋然定聲道,“何來此言?先生的《府中聽濤策》乃是書院學子的必讀之物,所謂學無老少、達者為先,先生功在秋千,恕秋然不敢僭越。”
青年笑了笑,不做爭辯,方允在一旁抱怨道。
“不是,感情你們倆認識啊,那叫我來乾嘛,要開新聞發布會啊。”
“方少俠多慮了。郭某雖然與方少俠你是第一次見麵,但與令妹卻是老相識了。”
“你認識緣緣?”
方允脫口而出道,青年剛要開口應答,臉上突然浮現出痛楚之色,一股怪異的昏黃色從他蒼白的皮膚裡透出來,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從他的身體裡鑽出來。
宋秋然快步上前,取筆在空中連畫了兩道碑文,當這兩道碑文飛起,落在青年身上,卻好似泥牛入海,毫無反應。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郭姓青年的臉色才逐漸又白了下去,隻是汗水浸濕了他的長衫,令他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似得。
“先生,您這是?”
郭聽雨緩緩睜開眼睛,雖然他的臉色極其蒼白,但雙眼仍然赫赫有神。
“不必擔心,隻是妖族少皇將我打傷,又在我身上留下了一道禁製,試圖以此法追蹤我的行跡,但已被我以秘法壓製。”
“當時情況危急,我被妖族少皇襲擊,難以力敵,是梁家主看準時機,以秘法將我救出,但其也被秘法所中,恐怕現在少皇正在追殺梁家主。”
“妖族少皇?那是什麼?你說的梁家主,是指梁寒?”
青年緩緩點頭,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