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尼爵士表情嚴肅地低頭跟那人討論著什麼,因為距離太遠,肯特伯爵隻能夠聽清楚一兩個詞——“行動”、“女王”和“忠誠”。
酒館老板湊過去詢問他們需要些什麼,兩個斯瓦迪亞騎士立即停止了談話。他們隻點了一些啤酒,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是專門跑來這裡喝酒的。
待老板離開後,兩個人又在激烈地討論著什麼,隻不過聲音壓低了很多,肯特伯爵一個字也聽不清楚了。
看到肯特伯爵的桌上食物被一掃而空,酒館老板又熱情地跑過來詢問道:“這位先生,您還需要點兒什麼嗎?”
“再來些燉菜怎麼樣,味道的確很棒!”肯特伯爵輕聲說道。
出於好奇和對朋友的關心,讓他決定留下來看看兩個人究竟想乾什麼。
遠桌的兩個斯瓦迪亞騎士短暫地朝這邊瞥了一眼,很快又專注於他們自己的談話中去了。
酒館老板痛快地答應了一聲“好嘞”,然後就去備餐了,很快有一大碗燉菜和一塊兒麵包被放在了肯特伯爵的跟前。
約翰尼爵士對麵的斯瓦迪亞騎士也有一頭橘紅色的頭發和胡子,頭發很長還留了一個馬尾束在腦後,顏色跟派恩斯兄弟差不多。從發色上觀察,看起來兩個人似乎是親戚。但是肯特伯爵敏銳地觀察到這名騎士罩袍上的紋章是一座紅色的哨塔,而非派恩斯家族的怪魚,這說明他並不是派恩斯家族的人。
因為不認識另外一名騎士,但是根據他罩袍上家族紋章的樣式,所以肯特伯爵在心裡暗自稱呼他為“哨塔騎士”。
肯特伯爵低頭舀著燉菜,裝作專注於食物的樣子,但是卻豎起耳朵想聽聽他們在討論什麼。
約翰尼·派恩斯爵士拿起手邊的啤酒杯灌了一大口,然後繼續談話。他似乎在竭力勸說對方同意自己的觀點,肯特伯爵勉強能夠聽出“懇求”、“家族利益”、“領地”幾個詞。
約翰尼爵士跟在肯特伯爵身邊的時候,為人謙遜和藹,很受軍官們的歡迎。肯特伯爵也很少見他情緒激動的樣子,但是這次他明顯有些急了,因為對方似乎對於約翰尼爵士的建議完全不為所動。
“哨塔騎士”緩慢地喝著自己杯中的啤酒,不時地插一、兩句話,似乎在反駁約翰尼爵士的觀點。
最終,當約翰尼爵士提到了“誓言”一詞,“哨塔騎士”低頭沉默不語了。
就在這時,酒館的大門再次被推開。一夥兒商隊護衛模樣的人闖了進來,占據了剩餘的空桌。一進來就嚷嚷著叫老板快點端上酒肉,看起來也是經過了長途跋涉且受夠了旅途中的簡便食物。
看到酒館裡變得人多嘈雜,約翰尼爵士和那名“哨塔騎士”便付了酒錢,起身離開了酒館。
於是肯特伯爵也付清了餘款,還給了酒館老板一筆小費,然後跟了出去。
約翰尼·派恩斯爵士跟“哨塔騎士”一邊走一邊繼續討論,來到一處客棧門口。
“哨塔騎士”從馬房小弟那裡接過自己坐騎的韁繩,翻身上馬,隻留下一句“我會認真考慮你的建議”後便策馬離開了。
跟他一起離開的,還有十幾名罩衣上繪有紅色哨塔紋章的騎士,看起來是這人手下的侍從或者誓言騎士。
約翰尼爵士的眼中似乎有些失望,他並沒有走進那家客棧,而是拐進了一個附近的一條小巷裡。
好奇心驅使肯特伯爵跟了上去,可是剛剛踏入小巷就發現約翰尼爵士已經不知所蹤了。這個小巷裡建築低矮龐雜,有很多岔路和隨意搭建的棚屋。肯特伯爵走了一段後決定放棄,因為作為不熟悉地形的外地人很快就會在這裡麵迷路。
正當肯特伯爵轉身準備離開時,一個尖銳的硬物抵住了他的腰眼。
“彆動,先生。”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你為什麼要踏入我們的地盤?”
肯特伯爵立刻張開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敵意,因為自己背對著敵人,他在搞不清狀況的情況下不會輕舉妄動。
他們的地盤?肯特伯爵飛快地在心裡盤算著,也許自己誤闖進了一夥兒匪幫的盤據地。
“我是一名來自格羅尼亞的旅行商人,來哈爾瑪做生意。但是很不幸,我迷路了。”肯特伯爵很快回答並詢問道,“我能轉過身來嗎?”
“恐怕還不行,先生。”那個含糊、故意壓低聲調的聲音繼續說道,“我看您可不像個商人,倒是像個探子或者間諜。”
“你誤會了,朋友。”肯特伯爵鎮定地說道,“我的確是一名商人,如果你想要錢的話,我會把我身上的錢都給你——瞧,錢袋就在我的身上,我會慢慢地掏出它扔給你。”
說罷,肯特伯爵便假裝把手伸向腰間,那裡掛著一支錢袋,但是同時也彆著一把匕首。
“彆動,聰明的先生。我看到你腰間的家夥了。”那個聲音越發的含糊了,同時抵在肯特伯爵腰間的硬物也愈發用力,“你可彆想掏出它給我來上那麼一下子,我還沒活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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