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開始驚恐起來。
屋內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劉玉燕低頭看著手裡的銅板在。
最終還是塞進自己的荷包裡,沒有選擇去請大夫過來給安遠恒治病。
眼看著自己的病日益加重,安遠恒不得不朝著劉玉燕求救。
“燕燕你去幫我請個大夫吧。”
安遠恒看起來瘦了許多,單薄的好似風吹就能散架一般。
一旁的劉玉燕頂著臉上的疤痕沒說話。
“咳咳咳,咳咳咳求求你幫我”
劇烈的咳嗽聲響起。
安遠恒好似就要嗑死一般。
一口口的鮮血從他的嘴角湧出,落在被子上好似鮮豔的花朵。
可劉玉燕視若無睹,隻是將兩個饅頭放在他的身邊,最後帶上門就出去了,她要好好攢錢活下去。
屋內隻有安遠恒的咳嗽聲。
“吱嘎。”
房門被人輕輕的推開,女子緩緩走進屋內環顧一周。
她將自己藏在黑色鬥篷裡,一直到床邊才摘下帽子露出自己的麵容。
“真是好久不見了,夫君。”
阿枝麵上儘是嬌笑。
可惜這時候的安遠恒已經說不出話來。
隻是瞪著眼睛出氣多進氣少。
每日隻能吃饅頭。
身體已經被毒藥深入骨髓。
他已經瘦成皮包骨,早已看不出昔日的俊美。
可他的眼裡依舊帶著愛慕,看向阿枝時還帶著眷戀。
阿枝緩緩上前輕聲道,“你現在是不是很痛苦?”
“那就對了,你就應該這樣痛苦。”
她眼底帶著惡意,用力拽著安遠恒的頭發。
隻見他有些微弱的掙紮。
那眼底的愛意化成恐懼。
可阿枝卻笑得非常燦爛,好似非常欣賞他的恐懼和害怕。
“你現在怕了?”
她一把將他丟在地上,一聲悶響讓安遠恒眼前發黑。
本就已經是油儘燈枯,可還要經曆阿枝的折磨。
阿枝眼底帶著狠厲,上前不顧他的掙紮,一根一根的踩斷他的手指,清脆的響聲就像是美妙的交響樂……
他連痛苦的呻吟都非常小聲。
阿枝用手指戳著他的臉。
“安遠恒,你居然還會疼?我還以為畜生沒有痛感。”
看著麵前嬌俏精致的小臉,安遠恒卻覺得對方就是惡魔。
十指連心,可阿枝硬生生踩斷他的手指,這是有多大的恨和怨。
他如今隻能趴在地上感受絕望。
阿枝用手帕嫌棄的擦拭著雙手。
察覺到自己的腰間少了一條穗子。
她揚起笑容上前用力踹開安遠恒。
果然被他藏在自己的身下。
這時候還想著保留自己害人的證據。
這樣他哪怕是死了。
還是能讓彆人知道是阿枝蓄意害死的他。
這穗子是宮裡的手藝,安遠恒和宮裡的接觸,就隻有自己了。
到時候還真是不小的麻煩。
阿枝彎腰撿起穗子眉眼彎彎。
“你想揭穿我的惡毒行徑?”
她捏著穗子在安遠恒的臉上輕輕掃過。
“可惜,沒機會哦。”
“毒婦。”
安遠恒用儘全力罵出一句,可惜回應他的隻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