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後沒想到曾柔和阿枝一起來的慈寧宮。
見曾柔畢恭畢敬的跟著阿枝,許太後還真是有些好奇。
阿枝到底有什麼手段,可以讓曾柔如此的聽話。
阿枝上前規規矩矩的行禮
今日的阿枝上麵是淡粉杏色褂子,下麵是青黃色的百褶裙。
腰間係著一塊嫩白的玉佩,穗子隨著阿枝的動作輕輕搖晃。
“臣妾給太後請安。”
本來想著阿枝來請安,自己要好好的訓一番。
可是看著正低眉順眼的曾柔,許太後對著阿枝露出慈愛的笑容。
“好孩子,起來吧,快坐下。”
相比起令人厭惡的曾柔,還是阿枝更讓許太後覺得順眼。
她滑動著手裡的七色琉璃串,視線淡淡的落在曾柔的身上。
“你是來給哀家送抄送的佛經的?”
曾柔上前垂眸行禮,“奴婢見過太後。”
“行了,放下吧。”
許太後麵露不耐的開口。
這讓曾柔的動作一頓。
剛才許太後對著阿枝輕言細語。
可是輪到曾柔則是冷言冷語。
這讓曾柔的心裡很是不舒服。
她咬咬牙忍著不甘心,將手裡的佛經放下,正起身準備離去,這時一個小宮女跑進來。
隻是在許太後耳邊低聲小語。
這許太後臉色頓時變了。
“你說什麼?當真嗎?”
她手裡的琉璃串落在地上,更是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阿枝端著茶盞輕晃著,麵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看樣子許太後是知道養心殿的事情了。
隻要蘇小淺成功了,這無異於是在往曾柔心口上捅刀子。
陳嬤嬤上前撿起琉璃串。
自己可是伺候太後幾十年的老人,一眼就看出許太後的不對勁。
她上前壓低聲音詢問道,“太後這是怎麼了?莫非是身子不舒服嗎?”
一邊詢問,一邊將琉璃串遞給許太後。
許太後麵露凝重的吩咐道,“去養心殿。”
阿枝麵露疑惑的望著許太後。
“太後?”
讓我去跟著看看戲吧。
麵對阿枝疑惑的目光,許太後微眯著眼睛點點頭。
“跟著哀家一同前往養心殿,有些事情需要你跟著一起出麵,如今宮裡唯有你一位妃嬪。”
隻要有威脅才能有競爭,如今的賢妃太過安於現狀。
根本不把生育皇嗣放在眼裡,平日裡對付容更是不曾關心。
完全不懂得攏住男人的心。
如今養心殿出了事,自己可要帶著她好好去瞧瞧。
宮裡可不是隻有她一個女人。
許太後看向曾柔冷下聲音。
“養心殿出了那樣大的事情,曾柔,你可是養心殿的掌事宮女,跟著哀家回去看看吧。”
看出許太後眼底的寒意,曾柔內心不由跟著慌亂起來。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為何太後神情如此凝重?
養心殿出事情了?
付容嗎?
可無論她如何的猜想,還是想不出所以然,她隻能恭順點頭跟上許太後和阿枝。
如今養心殿正上演一出好戲。
李總管守在門外耳邊聽著裡麵的歡愉聲,摸摸鼻子暗道蘇小淺真是好手段。
一旁的小太監著急的跺腳。
“李公公,這可如何是好?曾柔姑姑不讓陛下與宮女廝混……”
平日裡的曾柔脾氣不大,可是在養心殿的威望很高。
本來李總管伺候過先帝,養心殿的事務皆是由他負責。
可是付容登基以後,就要求李總管放權,這養心殿全權由曾柔負責了。
這心裡怎麼可能沒有怨氣?
小丫頭片子,居然敢爬到自己的頭上。
如今該是讓她栽跟頭了。
“如何是好?”
李總管冷笑連連不屑一顧。
“不過是養心殿的掌事宮女,她又不是咱們的主子,你何必如此的忌憚她?”
怎麼不忌憚?
付容看重曾柔,他們普通太監就要低人一等。
屋內蘇小淺衣衫不整,任由付容壓在床榻上尋歡。
她雖然同樣情動,可更多是得償所願的快樂。
鬆鬆垮垮的衣裳乃是玫粉色,上麵還繡著曾柔的玉蘭花。
這件衣裳不是曾柔的,偏偏是曾柔最喜愛的顏色和圖案。
“阿柔,朕疼你……”
聽著付容無意識的呼喊,蘇小淺卻絲毫不介意,緊緊摟著對方獻上唇瓣。
許太後帶著人來的正是時候,付容和蘇小淺剛好結束戰鬥。
可二人身上的痕跡,還有床上的一片狼藉,無不告訴剛才是一場硬仗。
蘇小淺紅著臉頰扯起被子遮住自己。
“奴婢失禮。”
許太後剛想要說什麼。
可已經已經有人快她一步了。
粉色身影撲了上去。
曾柔居然衝上去拉拽蘇小淺。
“賤人!我要殺了你!”
能看出她雙眼通紅,儼然是被氣到了極致。
這樣不體麵的行為,不由讓許太後擰眉不悅。
阿枝在此時輕輕挑眉說道,“曾柔姑姑這是怎麼了?陛下臨幸宮女,太後還沒生氣,她怎麼不顧太後,這般失禮的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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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許太後還覺得蘇小淺勾引付容,讓她的心裡非常不舒服。
對方不過是低賤的宮女,怎可爬上龍床妄想飛上枝頭?
可是看著曾柔失態的拉拽著蘇小淺,更是覺得礙眼極了。
對啊。
自己才是太後,皇帝的親生母親。
曾柔想要越俎代庖嗎?
她看向陳嬤嬤冷聲吩咐道,“皇帝寵幸宮女並非是醜聞,你讓人把曾柔拽開,養心殿的掌事宮女,怎可如此的行為粗鄙?”
另一邊的曾柔已經瘋了。
每次攻擊都想要落在蘇小淺的臉上。
可蘇小淺聰明,知道往付容懷裡鑽。
看著二人赤條條的貼在一起,還有他們身上歡好的痕跡。
曾柔的嘴裡不三不四的罵著,“你真是不要臉,我要殺了你,賤人。”
正在這時付容醒了過來,剛睜眼就看見曾柔的猙獰表情。
他先是微微一愣。
可回過神來大為震驚。
自己寵幸了蘇小淺。
阿枝的血不會讓人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