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
一旁的桐花給了周靜怡一巴掌,把握好力度確保有侮辱沒傷害。
周靜怡失聲尖叫道,“賤婢,你居然敢打我?我可是誠王世子的未來世子妃!”
麵對威脅桐花不緊不慢。
“大小姐莫非是魔怔了,奴婢可沒有動您分毫,二小姐可以為奴婢作證。”
阿枝早在桐花下手之前,就已經鬆開周靜怡的下巴。
如今淡定坐下臉上含著笑容。
“自打祖母去世了,姐姐還真是可憐,當初祖母怎麼沒把你一起帶走呢?說不定還能讓姐姐與祖母作伴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隻見周靜怡臉上帶著不解。
阿枝起身沒有作答。
鈴蘭如死狗一般被丟進來。
十個板子足夠讓她起不來身。
“鈴蘭,你可要好生照顧姐姐,不可有一丁點的差池,要是姐姐不喝藥,我就拿你是問。”
阿枝回眸朝著周靜怡絢麗一笑。
“姐姐是不是以為我給你下了毒?害怕我給你喝的是毒藥?姐姐真是多慮了,妹妹可舍不得你死。”
要是輕易地讓你死了,可真是太便宜你了。
要一點點的折磨你。
讓你看著我得到你渴望的一切。
嫉妒會成為一把刀子。
每日往你身上捅。
沒事再來折磨一下你。
這樣的感覺太美妙了。
周靜怡看著阿枝黝黑的雙眼。
不由得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她下意識用被子裹住自己,一時間頭腦清醒了幾分。
恰好阿枝的聲音傳來。
“姐姐好好休養,妹妹明日會繼續來瞧瞧你。”
阿枝離開周靜怡的院子,轉而來到了馮清姿的院子。
這幾日的馮清姿病了,不是什麼嚴重的病症。
隻是操勞過度引起的偏頭痛。
府醫已經診過脈開了藥。
剛才阿枝折磨過周靜怡的手,如今正端著藥碗給馮清姿喂藥。
阿枝表現得極為乖順,每次來到馮清姿麵前,事事都是接過親力親為。
“寧寧,這段日子真是麻煩你了,偌大的將軍府讓未出嫁的你打理,你會不會覺得力不從心?”
這是一個鍛煉自己的好機會,借著這個好機會還能折磨周靜怡,阿枝不覺得力不從心。
“母親多慮了,前些日子母親教過女兒,何況女兒事事做決定前會來問問母親。”
“這些事情女兒不覺得麻煩,反而是母親要好好放寬心養身子,可不要被其他事情亂了心神,影響到母親的恢複。”
“看著母親麵容憔悴的模樣,女兒實在是心裡難受。”
看著阿枝這樣懂事,馮清姿麵上露出欣慰。
“好孩子,母親明白你的心意。”
“多謝母親的信任,隻是今日女兒去看了看姐姐,自從姐姐傷了身子,如今還躺在床上不願喝藥,女兒真是太擔心了。”
沒想到阿枝還願意去探望周靜怡。
這周靜怡乾出的醜事太多了。
馮清姿恨不得沒生過她。
“你還願意去看她?罷了,你們終究是親姐妹,我在這裡隻能勸你一句,事事要防著她。”
“你的心裡念著姐妹情,可是周靜怡卻不想著你們是親姐妹,一定要萬般小心。”
“女兒明白。”
馮清姿害怕自己被周靜怡算計。
可是她永遠想不到,一直被算計的是周靜怡。
這接下來的日子裡,阿枝天天帶著桐花去探望周靜怡。
每次去的時候帶著一碗湯藥,嚇得周靜怡有些神誌不清了。
她總覺得自己下了藥,這身上有地方感到不舒坦,吵鬨著讓府醫檢查,可府醫卻說沒有問題。
終於馮清姿的病好了,還是去探望了周靜怡。
周靜怡看起來非常憔悴,一張臉已經完全脫了像。
從前的周靜怡生的嬌俏可人,還帶著健康的紅潤,起碼小臉上還是帶著些肉。
可如今的周靜怡瘦了很多,由於氣血兩虧麵色蠟黃,過於消瘦導致雙眼突出,給人的感覺就是非常的怪異。
她看見馮清姿就哭了。
居然從床榻上跌落下來,不顧形象的撲在馮清姿腳邊。
曾經驕傲的姑娘,如今卻帶著滿臉驚恐。
“母親,求求您救救我,不要讓周安寧給女兒下藥了,女兒真的不能再喝了。”
“我覺得身體上好疼,就像有蟲子在爬在啃食,她要害我!周安寧是在報複我。”
“一定是為了當年的事情,恨我當年將她丟棄在府外,害得她拐走十三年,母親,你要救救我”
馮清姿先是微微一愣,可隨後剛產生的憐憫化成憤恨。
“當年果然是你。”
隻見阿枝站在門外眼淚汪汪,正十分失望的盯著周靜怡。
同時馮清姿冷下臉來。
“本以為你是有心悔過,想著你這段日子受了苦,沒想到你還是死性不改。”
“居然陷害寧寧給你下藥,你未免把旁人都想的與你一樣,太過於沒有腦子精於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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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這段日子儘心照顧你,沒想到卻換來你的猜忌,你真是可惡至極!”
眼看著馮清姿不願為自己鳴不平,周靜怡驚慌的拽住對方裙擺。
“母親,我說的是真的,周安寧就是要害我,祖母定然是被她害死的。”
“還有當初我和方長眠的事情,一定是她故意陷害是為了毀掉我,母親,你要相信我。”
還真是讓周靜怡猜對了。
這一切確實是阿枝所為。
弄死老夫人是為了鏟掉周靜怡的靠山。
害她和方長眠苟且,為的是以牙還牙。
阿枝上前看向周靜怡,美眸中淚眼朦朧帶著受傷。
她雙手緊緊攥著手帕,嬌柔的臉蛋上儘是不敢置信。
“姐姐,你為何要汙蔑我?這段日子我事事為你著想,念著姐妹之情,我不願看著你頹廢下去,姐姐居然如此想我。”
看著阿枝被周靜怡傷心的落淚。
馮清姿抬手就給了周靜怡一巴掌。
“閉嘴,你為何現在如此冷血?寧寧一心為你著想,可是你居然出言誣陷,當真是可惡至極。”
這一巴掌真是讓周靜怡呆愣好久。
她抬起手撫向自己的臉龐。
上麵還帶著火辣辣的疼痛感。
一股絕望從心口湧現而出。
“母親為什麼不相信我?”
對於周靜怡表現出的可憐,真是給人一種狼來了的感覺。
想起從前周靜怡乾下的惡心事。
還有剛才周靜怡陷害阿枝。
馮清姿再沒生出絲毫的憐憫,冷冷收回目光漠然。
“如果你老實地待在自己的院子裡,乖乖等著嫁去誠王府,不要再整出幺蛾子,我自然是相信你。”
“可你攀扯寧寧是絕對不行的,當初老夫人是身染重病暴斃而亡,這與寧寧沒有關係。”
“還有當初你和方長眠的事情,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的心裡最清楚,不要再重提引人惡心。”
聽著馮清姿的冷言冷語,周靜怡生出悲涼和無力感,正好目光瞥見阿枝的眼神。
對方的眼神中帶著無限的嘲諷,仿佛在對自己說,“無論你說什麼,沒人會信,沒人會當真。”
阿枝故作不忍的蹲下身子,剛要伸手扶起周靜怡。
“姐姐,這地上太涼了,你的身子本就不方便,還是快些起來吧。”
由於背對著馮清姿,隻有周靜怡看見了阿枝的表情,那雙眼睛正帶著惡意的盯著自己。
周靜怡害怕的推向阿枝。
明明沒有用多少的力氣。
阿枝卻驚聲朝後跌去。
“啊,姐姐,你這是做什麼?我隻是想要扶你起來。”
馮清姿忙扶起阿枝麵露關心。
“寧寧,你有沒有被傷到?”
看著馮清姿對阿枝關心備至。
周靜怡流著眼淚哀傷道,“母親,我也是你的女兒啊,為什麼你隻知道關心周安寧,沒什麼看不到我?我沒有說謊,真的是周安寧要害我,母親。”
“夠了!”
馮清姿護著阿枝冷眼看向周靜怡。
“寧寧好心扶你起來,可是你卻絲毫不領情,現在還怪罪我對你不好。”
“當初你在背後嘲笑自己的母親柔弱時,可曾想過你是我的親生女兒?可曾想過我是你的親生母親?”
“你自幼養在老夫人的身邊,我雖然不能時刻見到你,可是我給你送去許多東西,你卻把我的心意打發給下人。”
“你對我的母愛視若無睹,甚至是隨意的踐踏,周靜怡,對你,我已仁至義儘。”
這十幾年的委屈被馮清姿道出。
隻見周靜怡臉上帶著心虛。
馮清姿拉著阿枝柔聲道,“走吧,讓你姐好好養身子。”
“母親”
以為阿枝是想要求情,馮清姿輕輕的搖搖頭。
地上的周靜怡呆呆望著二人的背影。
恰逢阿枝跨出門檻時回頭,她麵帶笑容眼底是勝利者的得意。
時間過得很快,終於到周靜怡出嫁的日子。
可周靜怡卻絲毫沒有當新娘的幸福。
隻見她被阿枝摁著坐下,阿枝還親自拿著木梳為她梳著頭發。
鏡子裡的周靜怡目光呆滯,就像是任人擺布的布娃娃。
今日的阿枝打扮嬌美,唇角含笑,目光漣漪,正為周靜怡梳妝打扮。
這一幕阿枝像極了小說裡的惡毒女配,周靜怡則是正在被折磨的女主。
阿枝本就不是好人。
她是壞女人。
一不小心手下太用力了。
“嘶。”
周靜怡吃痛出聲。
阿枝低下頭在周靜怡耳邊輕聲道,“姐姐不要怪妹妹,實在是妹妹笨手笨腳。”
“今日是姐姐出嫁的好日子,妹妹可是求了好久,才讓母親同意妹妹為你梳妝打扮,你不會怪罪妹妹的,對嗎?”
這段日子周靜怡被阿枝琢磨透了。
每日都像活在痛苦中。
她害怕阿枝會殺了自己,害怕對方端來的藥有問題。
明明自己的身體不舒服,偏偏府醫看不出問題所在。
周靜怡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