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夫人聽聞此言後,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並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她的語氣充滿了不滿和責備,“行啊,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自然也不好強行逼迫你讓令璋成為良妾。”
“不過這件事情我必須得好好詢問一下你的哥嫂,看看他們對此有何看法。”
隨後褚老夫人目光犀利地看著柳樂清言辭尖銳地說道,“這柳家姑娘為人正妻如此威風,居然讓妾室捧著滾燙的熱水敬茶,還真是滿京城都聞所未聞。”
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劍,直接刺向了柳樂清的心窩,讓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今日她折騰阿枝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了,滿京城都會傳出柳樂清善妒的名聲,嫉妒乃是犯了七出之條,何況她還無子……
沒有生下褚雲致的孩子也就罷了,如果再加上一個善妒的罪名,那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褚老夫人有時候覺得柳樂清就像個蠢貨一樣。
柳樂清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一邊搖頭一邊委屈地喊道,“母親,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您懷疑兒媳故意要害令璋嗎
儘管內心十分慌亂,但柳樂清依然梗著脖子不肯承認自己的過錯。
褚老夫人靜靜地凝視著柳樂清,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洞察一切的威嚴,直到柳樂清感到渾身微微顫抖起來。
後終於褚老夫人平靜地開口道,“你覺得自己現在所說的這些話還有什麼意義嗎?你到底有沒有做過,自己心裡應該最清楚。”
“彆以為你的那些手段能夠瞞天過海,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先彆急著反駁。”
聽到這裡柳樂清徹底無話可說了。
如果這件事真的鬨到了柳家,那她必定會受到哥嫂的嚴厲責備。
她一直以來都非常注重自己的形象和聲譽,這些年也一直在努力維持著這份體麵。
現在這件事情要是鬨起來了,她的名聲可能會受到嚴重損害。
柳樂清心中充滿了無奈和委屈,但又不敢表露出來。
她低下頭聲音有些沉悶地說道,“兒媳明白了,今日無論如何都是兒媳的正院出了事情,令璋妹妹受苦了,良妾的事情,兒媳全憑母親做主。”
褚老夫人聽了這話,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她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這轉頭對一旁的王嬤嬤輕聲道,“好了,你去把大奶奶扶起來吧。”
接著褚老夫人又對柳樂清說,“行了,你回去抄錄一遍佛經送過來,看你這小臉發灰,想必是沒有休息好吧。”
距離柳樂清開始在旁邊研磨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
由於她一夜未眠,臉色自然顯得灰暗無光。
聽到褚老夫人的話,柳樂清隻能點點頭滿腹怨氣地離開了房間。
看著柳樂清離去的背影,王嬤嬤忍不住輕歎口氣問道,“老太太,您何必為了大奶奶和令璋的事情親自出麵呢?萬一因此得罪了大奶奶,那該怎麼辦呢?”
早些年婆媳二人還會針鋒相對,到了前兩年的時候,褚老夫人就很少和柳樂清發生衝突了。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褚老夫人卻又開始針對起柳樂清了。
其實柳樂清畢竟是褚老夫人的正式兒媳婦,如果婆媳之間關係不和,對誰來說日子都會不好過。
褚老夫人看著自己抄寫的佛經,揉著額頭淡淡地說。
“難道真以為我息事寧人就能換來家庭和睦嗎?柳樂清的心裡早就對我有怨恨了。”
“今天我生氣並不是因為令璋,而是因為昨晚我剛剛警告過她不要有任何小動作,可她根本沒把我的話當回事,所以我必須給她一個教訓。”
“對了,這將令璋提升為良妾是一件大事,要下去好好準備幾桌宴席,邀請親朋好友一起來慶祝。”
柳樂清原本以為讓阿枝成為良妾就算是妥協了。
沒想到褚老夫人竟然還打算為阿枝好好辦上一場,這讓柳樂清非常生氣,回到正院後又發了很大的脾氣。
褚雲致則連續三天都沒有來過正院看望柳樂清,每天都待在宜蘭院陪伴著阿枝。
流蘇笨手笨腳的時候,褚雲致便親自上手為阿枝抹藥包紮傷口。
隨著褚雲致常常不去正院的緣故,這讓柳樂清著急不已。
秋容已經被挪出褚家養傷了,正院無人可以勸說柳樂清。
春華白日忙著伺候柳樂清,這有時間就會去照顧秋容。
隨著秋容身體的惡化,春華對褚雲致的忠心早就不複從前。
不過柳樂清冷靜了幾天還是想通了,她一直不願去請褚雲致,無非是不想低頭。
想起當日褚雲致對自己說的話,柳樂清的心裡就跟針紮一樣。
她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褚雲致憑什麼對自己說出那番話?
不過隨著褚雲致去宜蘭院的日子越來越多,柳樂清的心裡出現了危機感。
這日阿枝正坐在院子裡,一旁的褚雲致為她小心翼翼的處理著傷口。
其實阿枝手上的傷口已經算是恢複快的了,多虧了褚雲致花錢請太醫配的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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