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當大夫把小腿上的箭頭拔出來的時候,楚雲峰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他的小腿早已腫脹得不成樣子,高高鼓起,隨著箭頭被猛然拔出,那傷口猶如決堤的河口,烏黑的汙血汩汩流出。
大夫低著頭,神色緊張又恭敬地請示道:“王爺請忍耐一下,小人需要清理傷口處,才能上藥包紮。”
“無妨,那就清理傷口吧。”
楚雲峰眉頭緊蹙,那擰緊的雙眉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
他強忍住傷痛,語氣平淡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回答道。
“謝王爺理解。”
大夫忙不迭地擦了下額頭的虛汗,這是因為剛才緊張而冒出的,那汗水都快要模糊了他的雙眼。
大夫得到楚雲峰的首肯之後,這才開始小心翼翼地清理傷口。
他先取來一塊潔白如雪的乾淨白布,輕輕蘸去傷口周圍那不斷滲出的汙血。
每一次觸碰,楚雲峰的身體都會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
他緊咬著牙關,那因用力而緊繃的腮幫上肌肉凸顯,卻愣是一聲不吭。
接著,大夫拿出一瓶散發著濃烈刺鼻味道的藥酒,用棉球小心翼翼地蘸取少許,輕輕擦拭傷口邊緣。
那藥酒的味道瞬間彌漫開來,刺激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嗅覺。
楚雲峰的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那汗珠顆顆飽滿,順著他剛毅的臉頰急速滑落,滴落在地上。
然後,大夫又用經過火燒過的夾子,夾起一塊柔軟的紗布,蘸上一些散發著草藥清香的特製藥水。
輕輕伸進傷口內部,一點點清理著深處的淤血和雜質。
他的動作輕緩而又精準,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格外謹慎。
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生怕給楚雲峰帶來更多的痛苦。
經過一番漫長而又細致的清理,傷口終於呈現出較為乾淨的狀態。
大夫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也隨之放鬆了些許,開始準備為楚雲峰上藥包紮。
大夫停下來擦了下汗水,額頭上的汗珠如豆般滾落,他開口道:“王爺,傷口清理已經完畢,小人要開始為王爺您上藥了。”
“嗯。”楚雲峰悶哼應了一聲,聲音中透著疲憊和忍耐。
上藥沒有清理傷口這麼麻煩,大夫在得到首肯以後,從一旁的藥匣中取出那上好的刀傷藥。
他神情專注,輕輕地把藥粉撒在傷口上,那細膩的藥粉均勻地覆蓋在傷口處,仿佛給傷口鋪上了一層保護的薄紗。
隨後,大夫拿起透氣的紗布,動作輕柔地把傷口纏繞了幾圈。
每一圈都纏得恰到好處,既不會過緊影響血液流通,也不會過鬆導致紗布脫落。
大夫起身,微微低頭,神色恭謹地叮囑道:“王爺,已經上好藥了,這段時間您要多加注意,彆飲酒和彆讓傷口觸碰水就可以了。”
“天氣寒冷,血液循環會相對緩慢,這傷勢可能會好得比較慢,大概半個多月的時間,傷口就能愈合了。”
大夫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和謹慎。
“好,我知道了。”楚雲峰悶聲悶氣地回了這麼一句話。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