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威脅嗎?老頭?”
侯良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麵前的中年男人。
輕飄飄的一句話從他口中說出,卻仿佛帶著千鈞之力,直接將對方的臉色氣得如鍋底一般漆黑。
趙山古瞪大了雙眼,手指顫抖著指向侯良,嘴巴張合了好幾次。
才終於擠出幾個字:“你……你!”
然而,由於過度氣憤,他說話變得結結巴巴,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眼前這個狂妄的年輕人。
侯良見狀,臉上的笑容愈發肆意起來,他輕挑眉毛,嘲諷道:“喲嗬,怎麼啦?是不是年紀大了,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聽到這話,趙山古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又瞬間升騰起來。
他怒喝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今日之事老子記住你了!”
稍稍平複了一下心中的怒氣之後,趙山古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不過,他畢竟也是江湖經驗豐富之人,深知此地乃是拒北城,城內有著嚴格的規矩和眾多守衛。
如果貿然在此動手,不論是非對錯,自己恐怕都會吃不了兜著走,甚至還有可能丟掉性命。
於是,趙山古強壓下心頭的衝動,冷冷地盯著侯良說道:“哼,有種你小子就彆跑,待老夫去尋個畫師過來,將你的模樣畫下來,看你日後還敢如此囂張!”
誰能想到,侯良聽到這話後,臉上竟然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恐懼之色。
相反,他從容不迫地將身子往後麵輕輕一靠,然後舒舒服服、怡然自得地倚靠在了那張結實的木桌上。
與此同時,他還悠然自得地翹起了二郎腿,並極其有節奏感地慢慢抖動起來。
再看侯良此時的麵容,簡直可以用悠閒自得來形容。
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掛著一抹滿不在乎的笑容,輕描淡寫地回應道:“好呀,小爺就在這裡恭候,快去快回!”
那副漫不經心、玩世不恭的模樣,活生生就像是一個被寵壞了的、驕橫跋扈的富家公子哥兒。
這時候,站在一旁圍觀的人群中有幾個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家夥開始跟著起哄。
其中一人扯著嗓子喊道:“快去,快去,趕緊找個畫師過來把這精彩場麵畫下來!”
另一個人則附和著說:“要是真想動手較量一番,可得去到城外才行呐,畢竟城裡頭的守衛可不是吃素的!”
要知道,這拒北城可是由威名赫赫的拒北侯項問天親自坐鎮的重要邊關重城。
即便是來自各州的那些實力強大的大勢力,麵對拒北侯項問天和這座堅不可摧的拒北城時。
也不得不收斂鋒芒,多多少少都要給幾分薄麵。
而且,拒北侯麾下的軍隊和所在的項家,實力都不弱。
除非是涉及到太過重大的利益,不然沒誰會得罪拒北侯。
畢竟,天底下但凡有幾個先天武者坐鎮的勢力。
都會派遣商隊前往漠北,有的是為了做生意。
而有的隻是單純的去采購藥材和牛羊。
“老趙啊,這位公子,大家都以和為貴嘛,和氣才能生財呀!”鹵牛肉攤位的陳姓老板滿臉堆笑地走上前來打圓場。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了拍老趙的肩膀,示意他收收脾氣。
接著,陳老板轉過頭來對著侯良說道:“這位公子,您剛剛可是在我的攤位上買走了兩名廚娘。”
“這不,我已經派人回府去取她們的賣身契了,請您稍等片刻。”說完,陳老板又是連連作揖,顯得十分客氣。
然後,陳老板再次轉向老趙,賠著笑臉繼續勸說道:“老趙兄弟,您彆跟人家計較啦。”
“這位公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您多擔待點兒,多擔待點兒!”
緊接著,陳老板又趕忙轉頭看向侯良,壓低聲音勸道:“這位公子啊,您有所不知,這老趙呢,其實是跟著商隊跑江湖的護衛。”
“他們這些人成天風裡來雨裡去的,性格難免會有些魯莽,說話做事可能也就沒那麼多講究、沒個分寸。”
“不過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彆往心裡去呀!”
“而且您看,咱們現在可是身處這拒北城之中啊,如果在這裡動起手來。”
“那不管是誰,都會立馬被城中的守衛給拿下的,到時候可就麻煩大啦!”
說到這裡,陳老板還特意抬起手指了指不遠處。
隻見那裡正站著一隊約莫十來個人的城中守衛,一個個全副武裝,手持兵刃,正目光銳利地盯著他們這邊。
那模樣仿佛就是在嚴陣以待,隻等著他們一動手便立刻衝上來將人拿下似的。
侯良和對方十多人都同時轉頭看去,看到十來個身著鐵甲的城中守衛。
這群守衛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不過,侯良對此可不會忌憚或者在意。
又不是他挑事在先不說,對於這些城中守衛軍背後的拒北侯。
他也沒有半點懼怕,反而是對方應該懼怕他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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