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原因,法恩最後將一切歸結於伊安在外四年的經曆,認為這不是什麼壞事兒,因此隻是再次感歎一句就沒再說其他的了。
“老爺,少爺回來了。”法恩推開門,剛好伯爵也在送客。
父子多年未見,亞爾林卻一點欣喜也沒有,他隻是抬起眼皮隨意看了一眼伊安,就沒其他任何表示了。
伯爵沒有先開口,伊安也自然沉默著。
接著就聽亞爾林說道:“恩雅,那幫人處理完了嗎?”語氣很是生硬。
恩雅低垂著眼皮,她抬起頭看了眼伊安,猶豫著搖了搖頭,卻什麼也沒說。
“失敗了嗎?”海德伯爵的聲音還是聽不出任何感情,很是冷漠,“第一次做事就失敗……這不是個好兆頭,以後訓練時長加倍。”
他想了想,又對法恩說:“讓瓦倫自己去他老子那裡領二十棍子,至於中隊長職務……先留著吧。”
相比於恩雅所受的懲罰,瓦倫的二十棍可輕多了,而且職務也沒被撤,因此法恩連忙答應道:“我替那兩父子謝謝老爺。”
“先等等。”說話的是伊安,眼見恩雅和瓦倫要替自己受過,他沒有繼續忍下去,而是站出來道,“這次事出有因,他們是在半路遇上我才返回的,請您不要責罰妹妹和瓦倫。”
亞爾林伯爵看著他,好像在打量一件雕塑,他隻覺得和往日相比,這件作品變化很大。這讓他不禁懷疑巫師真的神奇到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格?不然以前怯懦沉悶的小子為何會變得勇敢沉穩。
伊安並不畏懼的與伯爵對視,即使他是假貨,但現在卻是比真貨還真。
“哈!”饒是心裡已經對他刮目相看,但亞爾林嘴上卻失聲笑道,“成了巫師大人之後,說話都特彆有底氣了嗎!”
如果是以前,伊安最多也隻會選擇沉默對抗,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過,芯子不一樣之後,伊安很難完全模仿原主的做派,他直視著伯爵道:“我隻是就事論事,和我是不是巫師並沒有關係,這次確實是我需要幫助,所以才要求妹妹帶隊返回的。”
他正欲解釋來龍去脈,就聽門口突然有仆人來報告,說是有人找他。
法恩疑惑的看了一眼他,接著對仆人道:“來人表明身份了嗎?為什麼要找少爺?”
亞爾林伯爵也皺著眉看著他,有些不滿。剛回家,就惹出麻煩了嗎!
(這就來了?好快!)
伊安心裡一驚,即使他已經對哨兵之殤的速度有所揣測,卻完全沒預料到他們會跟自己前後腳到。要知道他可是走水路日夜不停花了兩天才趕到的普洛斯,而如果走陸路,則需要至少三天的時間,再加上休息和進食,則需要更多時間。
且不說他因為交通工具便利多出的一天時間,就是他和茉莉提前大半天跑路的時間,也足夠多了。再加上他們追蹤,分兵耽誤的時間。在這樣有利的條件下,對方仍然跟自己前後腳到,那茉莉豈不是……
想到這裡,他突然對孔敘爾的安排感到很沒有信心。見亞爾林皺眉盯著自己,他隻好無奈的攤手道:“這就是我讓恩雅他們跟我回來的原因,有人追上門了。”
“法恩爺爺,你先請他們去客廳,我在這裡向父親交代一下整件事情。”沒等亞爾林伯爵回答,他就對法恩說,“記得客氣些,他們都是修道院的人。”
法恩看了眼伯爵,見他沒什麼指示,於是依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