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時除了伊安之外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放鬆的,瓦倫及騎士團的人並不知道自家少爺是回去受罰的,因此還十分高興可以跟著去傳說中的巫師聚落,他們甚至有幻想過成為巫師的情景。而普雷斯科特則因為完成了任務心情好。
因此,即使所有人都騎馬,他們的腳程也並不快,一路走走停停,足足花了七天才回到諾頓山。
“少爺,我們怎麼辦啊?”瓦倫苦著臉問,私人衛隊不能貼身保護主人叫什麼私人衛隊,要是被伯爵知道了肯定會被嚴厲懲罰。
而伊安對此也沒什麼好的辦法,於是轉過臉問普雷斯科特:“斯科特,幫幫忙讓他們在埃文鎮駐紮行嗎?”因為普雷斯科特與他相差不大,他也就直接叫對方名字了。
埃文鎮是修道會的勢力範圍,普雷斯科特肯定有辦法的。
“算我欠你個人情!”見普雷斯科特不言語,伊安又加了一句。
覺醒者的人情還是很有價值的,於是普雷斯科特點了點頭,告訴瓦倫是找自治會議的一位議員,那是他們的人,到時候他會幫忙安置瓦倫的。
“可是少爺,您的安全?”瓦倫還不死心,想著去到諾頓山內部。
但伊安哪裡又權力帶他進去,直接沒好氣的白眼道:“現在就沒有比修道會內部更安全的了,你顧好自己,等我來找你。”
“對了,這是從家裡麵帶的一些財物,你保管好,我以後要用。”他想起一件事,接著從大衣口袋中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動作間有金幣碰撞聲響。
瓦倫聽見聲響就知道裡麵是什麼,於是一把把它抱在懷裡,信誓旦旦的說:“您放心,我不會讓它少一個子兒的。”
伊安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說話,揮揮手跟普雷斯科特往托德斯墓園方向走去。
臨進墓園,普雷斯科特叫住伊安,從手下身上拿過一條鐵鐐扔給他:“起碼裝裝樣子,福克斯導師恨你恨得牙癢,彆給他找茬。”
這連苦肉計都算不上,伊安自然能夠接受,但他很好奇普雷斯科特的態度,於是一邊給自己上枷,一邊好奇道:“聽你的口氣好像並不在乎亞伯·福克斯嘛,怎麼,抱的是另外的大腿嗎?”
普雷斯科特聽不懂大腿的意思,但從語境也能聽明白伊安的揶揄。沒解釋更多,他隻是推了一把伊安,笑著說:“這個問題以後你就清楚了,現在還是閉嘴吧,犯人先生。”
此時墓園已經恢複原狀,因此伊安並不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普雷斯科特也沒提起,三人就這麼直愣愣走了進去。
“喂,斯科特,你可千萬說話算話。”踏進隧道的第一步,伊安忽然停住腳步。
普雷斯科特不明所以,於是反問:“什麼?”
“就是之前你在我家說的那些保我平安之類的話啊。”
“……”
巫師們雖然深居簡出,但並不代表從來不出來透氣。因此偶然有人在隧道中見到伊安三人之後,消息很快傳播開去,陸陸續續有很多人特意前來查看,就好像古代犯人遊街時站在一旁看熱鬨的民眾。
眼神中流露這驚訝、好奇、厭惡、憤怒、憐憫種種神色不足而一。
這也難怪,畢竟伊安和茉莉犯的事已經在修道會傳開了。這種破壞大家好事的罪行很難得到他人的認同,現在聽到從犯之一被抓到了,自然要出來看看。
唯一慶幸的是,既沒人說臟話罵人,也沒有仍臭雞蛋蔬菜的。畢竟這裡是超凡者根據地,都是些有身份的人,這種失禮的事情還是沒人做。
不過,沒人罵街不代表沒人找麻煩。
修道會關押敵人或者犯事成員的地方在哨兵之殤,那是一處空曠的洞穴群,從伊安的觀察來看,他暫時是這裡唯一的犯人。
普雷斯科特把他關在裡麵之後就走人了,隻有他的手下守在那裡。他帶走了棺槨,估計是去找哨兵之殤的巫師開棺檢驗。雖然已經明知艾爾佛不在伊安手裡,但程序還是要走的。
很快,找麻煩的人出現了。
“福克斯大人!”
即使他再厭惡對方,伊安還是不得不和那名騎士起身向亞伯·福克斯行禮。
亞伯黑著臉,臉色陰沉,像是隨時處在暴怒邊緣。
“把門打開!”亞伯·福克斯對此視若無睹,冷聲對那騎士說道。
騎士看了對方一眼,本想說這不合規矩,但想了想對方的身份以及他的臉色,最終什麼也不敢說,乖乖照做。
亞伯跨入牢房之中,原本濕冷的空間就立刻變得乾燥起來。伊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牢房的溫度好像在上升。
他咽了咽口水,強做鎮定問道:“導師大人,您有什麼事嗎?”
亞伯·福克斯聽到伊安的話,不禁怒極反笑。他走近壓低聲音,陰翳的盯著伊安,傾著身子道:“哈,你我之間本來沒事的,但偏偏因為你們倆的愚蠢,讓我不得不好好教訓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