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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尖碑的來曆我並不清楚,事實上,這個紋身是在萊城的荒野中突然出現的,那時候我正在被追殺,那個懂得占卜的混蛋,次次都能找到我的藏身地點。”
想起那次的經曆,威爾氣憤的尖牙都露了出來。懂得占卜術的巫師實在太過危險,如果不是剛好建立獵人身份,而對方又恰好是神靈代言人被他克製,他可能早就死了。
“你知道萊城那裡有一座月亮湖吧,那次我本來準備跳進湖裡躲避的……反正我也不會死,雖然窒息和溺水的感覺很要命,但不是真的要命,真正要命的東西在上麵。
但就在我下水後沒多久,這個紋身就突然出現了,然後還告訴我去殺了他。
我本來很怕對方的占卜術的,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獵人尖碑的紋身出現之後,他的占卜術就好像對我失靈了一樣,那裡到處都是一人高的水草,我這才有機會陰他一手。
因為他是約克郡的死神牧師,所以我殺了他之後就一直呆在德文郡沒敢回去過。”
威爾縮在黑暗處,回憶這近幾年的經曆,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老實說,我在德文郡東遊西蕩十來年,你還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同樣擁有獵人尖碑紋身的人,這玩意兒也太神秘了,我以為一百年已經算活得久的了,也該知道些秘密,但卻拿它毫無頭緒,查都不知道從何查起。”
他有些喪氣的低著頭,雖然獵人尖碑紋身能夠兌換很多好東西,但是這是要付出代價的,而這些代價他暫時付不起。
最讓他擔心的,還是這玩意要是隱秘存為他烙印上的,那他原本可以無窮無儘的生命可能會在某一天終止,原因就是信仰邪神,主位麵所有超凡勢力對隱秘存在從來沒有什麼情麵可講,都是見一個殺一個,殺到完為止。
即使是最有愛心宗旨的光明教廷,也沒有感化邪惡信徒這一說。
獵人尖碑紋身唯一的好處,可能就是能屏蔽占卜吧。
但伊安想起之前逃亡的經曆,他搖了搖頭說:“能不能逃避占卜還存疑,我之前因為某些事被修道會追捕,他們就是通過占卜術而找到我的行蹤的,我感覺它作用沒那麼大。”
接著他把從普雷斯科特那裡聽來的過程一說,威爾緊著眉頭說:“你把占卜術想的太簡單了,你以為它僅僅能‘看到’那些似是而非的意象嗎?如果不是有黑廷斯大人的封印,那位追捕的巫師早就‘看到’你將要從哪裡逃跑,甚至連你最終的目的地都知道了。
據你所說,他們找到你,不過是按照常理推測出來的,實話實話是,如果不想亡命天涯,你是不是隻有回萊城這麼一條路?”
好像是這麼回事哈。
所有人都知道海德家族沒可能保住艾爾佛·特雷弗,他隻不過是個幌子而已,再加上兩人的身份並不是秘密,他們的目的地大家早就心知肚明了,哨兵之殤所需要做的,不過是看看茉莉到底要怎麼走而已。
事實上,伊安被人找到是因為他根本久不想逃,而真正逃亡的茉莉……最終不也沒有被抓到嗎?
所以說,無論是孔敘爾·黑廷斯的封印術也好,還是獵人尖碑的紋身也好,它們確實起了作用,但沒奈何伊安不想逃而已。
“照你這個說法,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難道不是嗎?雖然我不知道那家夥為什麼要追殺我,但我曾經在戰場上看到他使用過占卜術,和他對戰的巫師都很鬱悶,因為他們的動作和意圖差不多被他‘讀’完了,每次都很吃虧。
如果不是這個紋身,可能我早就被抓住了,更彆提把他殺了。”
伊安想了想,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他不懂占卜術,他認識的巫師也沒一個懂的,因此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還不得而知。
“不過有一點我敢肯定,那就是這位埋骨聖者一定不是隱秘存在。”威爾斬釘截鐵的說。
伊安不明白,他問:“為什麼?”
吸血鬼威爾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隱秘存在是渴望成神的外位麵強大個體,他們在主位麵投放力量的唯一目的就在於發展信仰,隻有不斷累計信仰才有可能成神。”
“而你看看這位埋骨聖者這些年乾了些什麼事兒?如果我們算信徒的話,十年發展兩個是不是太沒用了點。
而那些針對神靈代言人的任務又怎麼說?
神靈代言人本來就是神靈背地裡做的手腳,作為一個將來可能成為其中一員的存在,怎麼可能作出損害自己將來利益的事呢?
除非他本身就是與神靈為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