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朝洞口施展一個冰凍術,調動靈能凝聚出一大塊堅冰將洞口牢牢堵住,這股子危險的巨力才消失,他也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厄休拉一邊慢慢往下落,一邊好奇的問:「咦,你怎麼還能施放魔法?」
伊安笑了笑,道:「這是我的天賦,彆人羨慕不來的。」
厄休拉一聽,頓時癟著嘴嘟囔:「你到底有多少天賦呀,怎麼都這麼厲害!」
通風口並不很長,兩人的體力都不錯,再加上飛行咒的力量,他們很快就抵達了地牢內部。
這個時間,極少有囚犯是醒著的,守夜的騎士在外麵,隻要沒有太大動靜他們不會進來。對騎士來說,黑曜石雖然不會限製他們的能力,但那種來自精神上的壓迫感會讓他們感到很不舒服,因此如非必要他們是絕不肯呆在這裡麵的。
「這裡好多人啊!」厄休拉趴在他耳邊小聲說。
伊安點點頭,隨後示意她噤聲。拉著她往牢房深處走去,看到門口的架子上沒有盔甲和劍,頓時鬆了一口氣。ap.
「剛剛那些都是福納克讓人抓回來的巫師,聽說是用來獻祭的。」伊安這才開口解釋,「不過他們都不是我的目標,我的目標是裡麵那個人。」
「裡麵的是誰?被囚禁的大巫師嗎?」厄休拉問道。
伊安搖搖頭:「她是愛德華·肖恩的妻子,一個身受重傷的天賦者。愛德華是個封號騎士,他正是為了救他的妻子才聽從福納克的命令的。如果我們能治好伊芙,就可以讓愛德華跟我們站一邊了。」
厄休拉聽完卻沒有很高興,她疑惑的問:「這個計劃沒問題,但問題是,我們都不是煉金術士,而且連她受了什麼傷都不知道,怎麼治好她呢?」
伊安神秘一笑,點了點她的腦袋:「我自有辦法!」言語間,連他自己也沒發覺他的語氣有多麼寵溺。
厄休拉感受到了這種親昵,頓時暗喜不已,心道這家夥肯定還是喜歡我的。
說話間伊安上前敲門,就聽裡麵傳來訝異的聲音:「愛德華,你又來啦!」
伊安沒說話,慢慢打開門。
這時卻見伊芙穿著一件清涼的睡衣躺著。他隨即朝伊芙躬身行禮:「您好,肖恩夫人,我是伊安·海德。深夜來訪,還請您見諒。」
卻見伊芙看到來人不是自己的丈夫,臉色巨變,心裡一下子想到了許多事。來人雖然看似羸弱不堪,但能夠無聲無息製服外麵的高級騎士,實力至少也是在領主騎士或者資深天賦者之上,如果對方是巫師,那麼至少擁有一件強大的魔法物品,否則是沒本事在禁魔領域乾掉騎士的。
她沒有想過愛德華和福納克出事的可能,因為如果是那樣的話,整個地牢早就***了,危山城堡也不至於悄無聲音。
所以,他們不是來殺我的,很大程度是想要擄掠她威脅愛德華。
伊芙注意到伊安後麵的女巫,心裡頓時咯噔一聲,難
道是暗夜魔女修道會的人?
臉色數變之後,伊芙不急不忙的披上外衣,起身問道:「海德先生,您不介紹一下身邊的女士嗎?」
伊安笑了笑,道:「這位是厄休拉,我的好朋友。我們今天來是來幫助您的。」
伊芙似笑非笑,打量他一圈,用眼神示意:「現在?在這裡?」似乎是在嘲諷他哪有半夜闖到一個陌生女人家裡說要幫助她的?
伊安笑容不變,不急不慢的說出一個讓伊芙心神震動的消息:「我今天聽到夫人和您的丈夫提到,他是為了替您治病才來到危山城堡的,病情似乎同您的伴生亡靈有關,對吧!」
伊芙臉色巨變,厲聲道:「這不可能,在黑曜石房間裡沒人能偷聽我們談話,就算是福納克也不可能。」黑曜石的作用是經過曆史檢驗過的,哪怕是領域者巫師,其精神力一旦接觸到黑曜石都會消散,無法對它施放任何魔法。唯有暴力才能破壞它。
伊安見她不相信,便主動演示,抬起一根手指,輕聲念道:「風!」
話音落下,果然有一陣微風吹來。
這種程度的風即使連一級魔法都算不上,但伊芙卻表現出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因為它證明了,即使在黑曜石牢房之中,眼前這個神秘巫師依然能夠施放魔法。這也就間接說明了對方卻是有能力偷聽她和愛德華的談話。
她忽然臉色一紅,驚呼一聲:「如果是這樣,那你豈不是……」連兩人的親密戲份都看到了?
伊安見狀連連擺手:「夫人誤會了,我絕沒有。從肖恩先生手開始不老實的時候我就離開了的,嘿嘿!」
這話也間接證明了白天時他卻是在場,伊芙的粉臉頓時羞怒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