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闖進來,但既然對方給機會,斯科特三人也自然不會客氣,淡黃色鬥氣和白色鬥氣交相輝映,如同兩道明亮的影子,而那錘煉的千百遍的鬥氣則足夠將房屋大小的巨石一拳砸碎,若是砸中人身上,直接將他打成肉醬都有可能,哪怕是四級護身咒也不能抵擋。
至於威爾,早已經來到那女人麵前,就要一口咬下去。
但是兩人早有防備,而且絲毫不慌。即使在這樣近的距離,對手是最擅長貼身肉搏的騎士和吸血鬼,兩人臉上譏笑的神情竟然都沒有變化。
嘭!
啪嗒!
兩道沉悶至極的聲音響起,就像重物與重物狠狠地碰撞,幾乎要把一方撞碎為止。不過實際情況卻是,兩名深淵巫師在他們的拳頭和尖牙到來之前就瞬發了暗紅的護身咒,仿佛暗紅色的巨型琥珀,將兩人牢牢保護起來,任由弗裡曼的拳頭和普雷斯科特的劍氣怎樣攻擊都沒辦法擊碎。
至於威爾,在沒變身之前,力量並不是他的強項。但兩名深淵巫師的力量卻強的驚人,簡直同領主騎士有的一拚了。
他們直接伸出雙手,拳對拳,掌對掌,正麵將三人擊退。
「好強,這群混蛋還兼修了鬥氣嗎?」弗裡曼緊了緊拳頭,隨即鬆開,指骨上傳來異常強烈的痛感。
普雷斯科特眉頭緊皺,他知道眼前的深淵巫師絕不是普通的墮落者,搞不好是個原裝貨。
雙方對拚了一記,旋即默契停手。
隻聽那男巫師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麼要伏擊我們?」
弗裡曼冷笑一聲,譏笑道:「為什麼?我到想問問,你們為什麼要狩獵我的家族?我實在想不通到底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們這些深淵巫師?」
聽到這話,那巫
師才明白過來,他皺眉道:「你是弗裡曼?你們都是塞恩斯伯裡家族的人?」
弗裡曼冷哼道:「沒錯兒,現在該你們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但兩位巫師並沒有回答他的問話,那男巫師對他說:「就算你是賽恩斯伯裡家族的人,這也不可能。你沒理由知道我們的時間地點和目標,除非……」
除非有深淵行者告訴他們詳細信息,但這是不可能,沒有人會這麼做的。
他還沒說完,普雷斯科特就打斷了他的話,提起劍便開始攻擊:「廢話太多。」
「想知道的話等你死了再說吧。」
威爾見狀,也直接變身。一對巨大的暗紅色肉翼撕破他的西服,從肩胛骨那裡突出來,渾身的皮膚變得暗紅,手指長出又長又堅硬的指甲,整個人變的醜陋不堪。
作為主位麵唯二兩頭吸血鬼和龍族的血脈混種,哪怕外表再不好看,但戰鬥力卻絕對不低的。一開始的時候那女巫一拳就能將他打飛,但是變身之後,威爾已經能夠壓著對方打了。偶爾還能一爪子拍在護身咒上麵,巨力差點將那女巫掀翻。
不過那男巫師就遊刃有餘多了,即使對麵兩名領主騎士的攻擊,也絲毫沒有陷入劣勢,他甚至還有心思說笑:「你們人類總是這麼心急,想找死也等我問完話再說。按照情報,你應該是伯爵弗裡曼吧,那你呢?」
「普雷斯科特。」他自報家門。
那巫師哦了一句,道:「消失了二十七年的家族繼承人,沒想到竟然現在出現了。我想問問,你們是從哪裡得到的情報,知道這個地方的。」
「怎麼?說出來你就放我們一馬?」普雷斯科特語言犀利,手裡的騎士重劍也絲毫不遜色。劈砍之間泄露出來的勁氣把他老爹的臉刮的都生疼,更彆提那深淵巫師了。
但對方也不是吃素的,對方身為一個巫師,和他們戰鬥這麼久了居然都沒有放出一個魔法來。更離譜的還是,他竟然能將護身咒改變形狀,變成晶化鎧甲一樣的東西緊貼全身,而後直接從魔法戒指中掏出一柄熊熊燃燒的巨劍,直接同兩人對砍起來。
那架勢哪是巫師啊,簡直比騎士還要生猛。
無論是正在同對方交手的普雷斯科特還是遠處的伊安和厄休拉,越發肯定了此人是原裝貨的可能性大過是墮落者的可能性。
一顆心漸漸往下沉。
「舍伍德,彆跟他們廢話了,把人都殺完,我不信他們全是硬骨頭。」女巫喊道。
山坡上的伊安和厄休拉這才知道,原來眼前的一男一女居然是從多尼莊園逃走的深淵巫師舍伍德和莉莉婭。而如果希恩在這裡的話,就能夠認出來,這兩具軀體是格雷西家的重要成員。
舍伍德麵色陰沉,他看向弗裡曼和普雷斯科特,仿佛在打量誰更容易突破一點似的。不一會兒,就聽他說:「既然你們不珍惜機會,那就不要怪我了。叫外麵埋伏的人一起上吧,最好全是賽恩斯伯裡家族的人才好。」這樣一來他也就省事了。
弗裡曼不清楚舍伍德的厲害,即使對方一挑二不落下風,他也不相信有人能夠同時應付那麼多巫師和騎士。他頓時感覺到對方在羞辱自己,不由的憤怒大喝:「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今日汝必喪命於吾之劍下。」
舍伍德不屑一笑,連回應的欲望都沒有。對經曆過無數高級戰鬥的他來說,弗裡曼的攻擊不值一提,如果不是人類的肉體限製了他的實力,山穀中埋伏的所有人早已經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