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穀主冷冷地瞥著他,連話也沒說,直接繞開這人,走向南榮寧。
身後的季楚了然,冷聲道“神醫穀弟子段立,謀害人命陷害同門,心腸歹毒,罪無可恕,奉穀主之命,將段立逐出神醫穀,永遠不得踏入穀內半步!”
聽到這話,段立絕望地攤坐在地。
他瞪大雙眼,卻已經失了神,像是瘋魔了一般瘋狂搖頭。
“不……不可能,我可是神醫穀大師兄,怎麼能把我趕出神醫穀?不行,我不要被趕出去。”段立念叨著。
季楚眼神淡漠地瞥他一眼,說道“你做了這麼多令人作嘔的事,沒一件有利於神醫穀,如今隻是將你驅逐出去,已經算對你仁至義儘了,你若識相些,就自己滾出去,若還想糾纏,你的這條命能不能保住,就是個未知數了。”
說完,季楚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直接招一招手,瞬間幾個弟子上前,架起段立將他往外拖。
即便段立再怎麼反抗,也終究無用。
很快,他就在淒厲的慘叫聲中,被強行帶離了神醫穀。
最初還能聽見一些他的動靜,到後麵,一點動靜也聽不見了。
眾人這才回神,然後垂下腦袋,不敢睜眼看穀主一眼。
他們心裡都有數,這三天,他們沒少欺負南榮寧,如今事情真相大白,這裡起碼有九成的人,對她都心懷愧疚,也都擔心穀主怪罪,將他們也一並趕出去。
可呂穀主壓根就沒多看他們一眼,目光落在南榮寧身上。
“事情已經解決了,其他人沒事的都散了吧。”呂穀主道。
眾人愣了愣,見穀主好像有話要對南榮寧說,其他人也就不敢多留了,趕緊散去。
很快,廣場上隻剩下了他們幾人。
南榮寧走到穀主麵前跪下“將這種事情鬨得這樣大,打擾了師父清修,師父恕罪。”
呂穀主擺了擺手“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段立的錯,與你有何乾係,打擾我清修的也不是你,你道什麼歉,倒是我,這些天雖知道你受了委屈,卻一直不曾出現為你說話,你可在心裡怨我?”
南榮寧搖頭“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處理好,怎好為了這樣的小事勞煩師父。”
南榮寧尊師重道,是個懂事的孩子,她也不喜歡依靠彆人,能自己解決的事,不會讓彆人插手。
呂穀主正是因為她懂事,才會對她偏愛至深。
“出了段立這事也好,你靠自己解決了此事,事情鬨得沸沸揚揚,整個神醫穀的人都知道了,他們明白了你的本性,往後也不會再為難你,更不會私下議論,認為你是靠著後台才如此囂張,你在這裡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聽到這話,南榮寧頓了一下,立即想到了什麼。
問道“師父,兩天前,這五位師兄之所以會出現在毒田,莫非是師父的授意?是師父讓師兄們來幫助我的?”
呂穀主挑了挑眉,並沒有回答,倒是一旁的齊卓,笑著開了口。
“穀主是真心疼你的,他老人家知道,穀內有許多弟子不服你,又有段立在中間挑撥,以後你必定成為眾矢之的,所以他老人家特地沒在這件事上出麵,想讓你自己去解決,讓師弟們看清你的本事,可他老人家又實在擔心你受委屈,便將我們五個給召了出來,讓我們出麵護著你。”
“這麼多年,讓穀主如此上心的,師妹你是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