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嫡女要翻天!
“你既然知道,就該滾遠一點!”陳老板怒道。
“滾遠一點?為什麼?”南榮寧笑了笑“我可不認為我做錯了什麼,你要弄清楚,最先挑事的是你兒子,自己沒將兒子教好,鬨到這個結局也是你們活該,將所有罪責都推給彆人,不過是無能者的垂死掙紮罷了。”
陳老板聞言,臉色變得又青又紫,他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人剝皮拆骨,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
這個人不光害死他的兒子,竟然還屢次那這件事來刺激他!簡直應該碎屍萬段!
“你彆太得意忘形了!你以為你能一直這麼安寧嗎?我唯一的兒子死了,我也已經沒什麼好再失去的了,所以就算豁出一切,我也絕不會放過你!你就等著吧!”
南榮寧微微一笑“我不是一直在等著嗎?我倒真想看看,你究竟有沒有這個本事,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
“提醒什麼?”
“提醒你,用用自己那核桃般大小的腦子,可彆費了天大的勁兒,結果報錯了仇。”
陳老板一愣“你什麼意思?”
南榮寧道“其實你應該很清楚,我跟陳賢的確有過節,可我不至於殺他,就算他臨死之前是跟我動的手,我也沒有將他置於死地,那他究竟是怎麼死的呢?你不是有數嗎?”
“聽說雙極坊在研究蠱術,能改變人的體質,而雙極坊跟銀霜會交好,想必你跟雙極坊也有接觸吧?陳賢之所以能恢複,不就是托了他們的福嗎。”
陳老板聽到這話,一下就明白過來了,冷笑起來“你是想說賢兒之所以會死,是雙極坊造成的?哈哈哈,真是可笑,明明你才是殺人凶手,竟想將臟水潑在彆人身上?”
“我與雙極坊的確有接觸,當初你將我兒子變成了廢人,多虧耿坊主相助治好了我兒子,他於我是恩人,你卻想挑撥我們的關係?我真是高估你了,你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聰明!想挑撥離間?彆做夢了!”
陳老板趁機嘲諷著,南榮寧也不在意,聳了聳肩,說道“看你這樣,似乎還被蒙在鼓裡啊,你對雙極坊一點也不了解。”
“嗬,你還想繼續挑撥?我已經說了,這招對我不管用!”
南榮寧笑了一聲“也是,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沒什麼辦法,自己的兒子被當成了試驗品害死,卻還將仇人當作恩人,你也算夠可悲的了,罷了罷了,那你就將我看做仇人吧,起碼讓你有個念想,就當我尊老愛幼了。”
聽到這話,陳老板的臉色變了“什麼試驗品?你在說什麼?”
“原來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南榮寧笑出了聲“我現在真的覺得你有點可悲了,你真的覺得,雙極坊的蠱術已經高明到了不會有任何副作用的地步?陳賢是你唯一的兒子,他被治好後,都有了哪些變化,難道你就一點沒察覺出來?”
話說到這裡,南榮寧就沒再多說了,說得越多,反而會減少可信度。
像這樣說到一半,給對方一點思考的空間,讓他自己去發現真相,這樣他才會深信不疑。
果然,陳老板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不是一味的憤怒,倒是多了一絲懷疑。
“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
“陳老板,你怎麼了?要說清楚什麼?”
陳老板剛想質問清楚,侯文柏就打斷了他。
他循聲望去,隻見耿明跟在侯文柏身邊,一起走了過來。
侯文柏看了一眼南榮寧,沉下了眸子,道“容公子,陳老板剛剛痛失愛子,你又何必總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同是江湖中人,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彆人的痛苦?”
南榮寧笑著聳了聳肩“是我的錯,我不該跟陳老板說些有的沒的,想必幾位也不想看見我,那我就先告辭了,陳老板,好好想想我剛才的話吧。”
說完,南榮寧就轉身離開了。
侯文柏不屑地翻了個白眼,看向身邊的人“陳老板,他剛才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陳老板愣了愣,話在嗓子裡轉了一圈,終究沒說出來。
“沒什麼,不過是又提起了賢兒,故意激怒我罷了。”
侯文柏冷哼一聲“這個容林,真不是個東西,害死了陳賢不說,竟還拿這件事挖苦你,簡直太過分了!一定不能放過這小子!”
“我知道,害死我兒子的仇人,我絕不會放過,即便隱藏得再深,我也一定會將其挖出來。”
……
今天的比武大會很快就結束了,眾人各自散去。
南榮寧回到自己的屋子後就再沒出過門,直到入夜,她正準備睡去,忽的一縷細微的氣息出現在耳邊。
她霎時一驚,本能地抬腿朝後方猛地踹去,隻聽砰的一聲巨響,一個男人被踹到了牆上。
“你……你要死啊!我招你惹你了,犯得著下這麼重的腳嗎!”
南榮寧看著來人,有些愣神“蘭笙?是你啊。”
“廢話!不是我還能是誰!”
蘭笙捂著自己的肚子,疼得臉都白了,他原本就身子弱,這一腳踹得他五臟六腑差點飛出來。
南榮寧尷尬地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誰讓你突然出現在我身後,這是本能,不過你的輕功還真是厲害啊,連我都差點察覺不到。”
蘭笙翻了個白眼,撐著從地上爬起,然後將一個鈴鐺扔給了對方。
“喏,這是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偷來了,好家夥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耿明將它藏得夠深啊。”
南榮寧看著手裡的鈴鐺,仔細打量了一會兒,笑了起來“真是這玩意兒,多謝你了。”
“彆謝,要不是被你脅迫,我才不願意聽你的,現在你要的東西我已經給你了,你快把我身上的毒解了,咱們老死不相往來,我可再也不想在這兒多待了。”蘭笙癟嘴說道,他現在確定,眼前這個人他是玩不過的,那就躲遠一點,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然而南榮寧卻沒有開口,坐在椅子上笑得意味深長。
蘭笙突然覺得後脊一涼,麵目猙獰地問“你該不會……是反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