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你……”
“我知道你們想做什麼,但是沒必要,沒必要的事就不要去做,為了讓他人開心而費儘心思,這種做法,很蠢。”
南榮寧打斷了他的話,淡漠地站在路邊,沒有再繼續逛下去的意思。
“你們讓我出門,我已經做到了,沒彆的事你們可以走了。”
話落,眾人麵麵相覷,秋目給了他們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先走。
等人都散去後,他才來到南榮寧麵前。
“我說的‘你們’也包括你。”南榮寧道。
秋目無奈地笑了一聲“如果不想看到我,就將我打暈扔掉怎麼樣?”
南榮寧皺起眉頭“我不記得你是個多事的人。”
“看來你記錯了。”
“秋目,彆挑戰我的耐心。”
說這句話時,南榮寧的臉色明顯黑了一些,眼神中也能看到怒意。
秋目的心被刺痛了一下,相識三年,對方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他。
果然,這個人變了許多。
他扯出蒼白的笑容,不顧對方的臉色,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如果你討厭我,那就殺了我吧。”
“秋目!”
“被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寧願死。”
話落,南榮寧怔了一瞬。
月光映在秋目的臉上,暖光和冷光交錯,將他襯得無比複雜。
明明是一張笑臉,卻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的難過。
南榮寧垂下眸子,雙拳緊握“抱歉……我有些奇怪,我、控製不住。”
自從夜闌昏迷後,她就渾渾噩噩的,直到呂穀主出現她才稍微找回了一些意識,可這個時候她已經有些失控了。
她不是個喜歡生氣的人,現在卻總會莫名其妙的憤怒和煩躁,甚至完全壓製不下來。
更有甚者,她想將所有讓她不悅的人或物全部毀了。
就在剛才,她的腦海中閃過了將秋目殺死的畫麵。
南榮寧沉默了許久,問“夜闌已經被帶離子桑國了吧?”
“嗯,有呂穀主在,你不用擔心,我知道你舍不得,但夜闌在東洲才是最安全的,而且有許多事還等著你來處理。”秋目道。
“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不知道,但他一定能醒來的,穀主不是已經保證過了嗎?”
南榮寧抿了抿嘴,這些回答她都知道,可就是忍不住想追問。
秋目彎著眉眼笑了笑“七夕燈會就是要放河燈,我帶你去看看吧。”
“不去。”
“我可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說罷,秋目強硬地將南榮寧拉了起來,將她帶到河邊。
這個時候河邊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秋目將一盞河燈遞給她,手裡還拿著一支筆。
“據說將願望寫在河燈上再讓其漂流就能實現,試試吧。”
南榮寧甩開對方的手“我從不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如果燈會隻是這些無聊的玩意,我要回去了。”
說罷,她轉身就要離開,可沒走兩步又被秋目給拉了回來。
“會實現的,阿寧,相信我,會實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