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羨慕那個少年,他在無助的時候遇到了你,你救了他的命,讓他免於淩虐,可為什麼我的弦兒沒有那麼好運?她這輩子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一個幫她的人都沒有?那麼小的一個孩子,竟要在那麼多人的歡呼中死去,你說,弦兒在臨死前,該有多絕望?”
南榮寧沒有回答,這個時候她什麼也說不出來,更沒有勸人的立場,她唯一能做的,恐怕就隻有陪著秦喏了。
二人這樣也不知待了多久,南榮寧感受到對方的呼吸逐漸恢複正常,秦喏一直是個善於隱藏自己的人,即便是再大的痛苦,他也能完美地收入心底。
“時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該趕路了。”南榮寧道。
秦喏笑了聲:“你不繼續問了?”
“剩下的,沒必要問了。”
將彆人的傷疤一層層地揭開,這種事她不想做,已經成為過去的事,就將其拋掉。
秦喏大笑起來,拭去了眼角的淚花,他不想將自己脆弱的一麵展現出來,南榮寧知道這一點,所以選擇不再探究。
二人回到客棧,之後誰也沒再提起這件事。
第二天早晨,南榮寧一出房間,就看到周演四人正圍坐在一起用早膳,南榮寧默默地走過去坐下。
“月寧,你聽說了嗎?昨晚孟絮的客棧被劫了!孟絮帶來的所有錢財都被搶走了,今早因為付不起房錢,還被趕出來了呢,事情鬨得好大!”周演說道。
“你的消息挺靈通啊,這都知道?”
“不是我消息靈通,是孟絮那個傻缺,因為自己被搶了,她氣不過,一大早就風風揚揚地要調查這件事,所以才鬨得人儘皆知,我也是聽彆人閒聊時提起的。”
南榮寧眉頭微挑,這個孟絮果然是個沒什麼心計的千金小姐。
風壤歎了口氣:“孟絮怎麼樣都不關我們的事,這淩風城我們待得夠久了,差不多該出發上天門院了,你們都準備一下吧,我已經叫好了馬車。”
剩下的幾人都沒意見,紛紛點頭,等他們用完早膳後,才發現風壤竟然叫了兩輛馬車。
“風壤,你錢多到沒地方花了?”周演問。
風壤白了他一眼,二話不說拉住南榮寧的手:“我和月寧坐一輛,你們三個去另一輛。”
說完風壤就想將南榮寧帶走,可還沒等他走出兩步,秦喏突然拉住了南榮寧的另一隻手。
“風大少爺,你想過二人世界也得問問彆人的意思吧?畢竟男女授受不親,風大少爺可彆亂了分寸。”秦喏聲音有些發冷,眼底是明顯的不悅。
風壤冷笑:“我跟她在一起是男女授受不親,難道她跟你們在一起就不是男女授受不親了?比起某個喜歡動手動腳的人,我認為我很懂分寸,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