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得知蘇煙被老家夥納為妾室後,曾殺回月家,可那時已經晚了,蘇煙成為月家人後,便再沒了利用價值,當晚就死在了那裡,我怒不可遏,隻想將傷害她的那些人全部挫骨揚灰,可我做不到。”
“南榮寧,你能想象到嗎?那種敵人就在眼前,卻無法下手的痛苦,我那麼恨月家的人,他們卻因為蘇煙的保護,毫發無損。”
“溫奚……”
“在那個老家夥臨死之前,我曾問過他,要想讓蘇煙成為月家的人,完全可以用其他方法,就像你一樣,隻要進入了月家族譜,族印就會起效,為什麼還要那樣對待蘇煙?那老家夥說,因為想看我痛苦。”
“他知道蘇煙對我而言有多重要,所以他毀了蘇煙,僅僅是為了擊垮我,用這種方式讓我痛不欲生,我實在不明白,明明我也是月家的後人,明明我什麼都沒做錯,隻是因為我生錯了時候,他們就要這樣對待我?憑什麼?”
這些年,他過得太苦,母親和蘇煙的死成了他心裡的一道疤,他無法忘記,無法介懷,恨意在他心裡越滾越大,漸漸的已經成了執念,他要殺光月家所有的人,將他曾經承受的痛苦加倍地還回去,所有人,他都不會放過。
“既然你這麼恨月家,為什麼一直沒有動手?就算有族印在,你也可以借刀殺人,現在的月家已經落魄,根本抵擋不住外界的攻擊,你完全有機會除掉月家為你母親和蘇煙報仇。”
南榮寧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這是她一直以來都想不明白的疑點,如果是她,她就算粉身碎骨也不會讓仇人逍遙這麼多年。
溫奚聞言笑了起來,目光落在南榮寧身上,深邃得像一層霧,根本看不透。
“因為他們不能死。”溫奚道:“在得知蘇煙被用來立下族印後,我雖憤怒,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並且在族印上加了另一種咒術。”
南榮寧怔住:“什麼咒術?”
“那是我獨創的咒術,這個世上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那也是我第一次使用,雖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肯定是有些作用的。”
“你到底做了什麼?”
溫奚道:“蘇煙的身體化為了族印,這意味著她的意識、記憶都融入進了族印裡,我在族印還沒有完全轉化之前,用咒術提取了保留了蘇煙的意識和記憶,如果月家沒了,族印就會消失,那麼蘇煙的意識也會跟著一起消散,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聽到這話,南榮寧更加不解了:“你保留了蘇煙的意識?這樣做有什麼用?人死不能複生,你這樣也隻是深陷在執念中而已,毫無意義。”
“毫無意義?怎麼會毫無意義?而且,是誰告訴你,人死不能複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