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的力氣用得有些大,仿佛要將對方的骨頭擠碎,南榮寧不可避免地疼了一下,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你這是做什麼?男女有彆,哪有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的道理?趕緊將我鬆開,若是被彆人看去了,對我名聲有損!”
聽到這話,夜闌又好氣又好笑,這人跟從前一樣,每時每刻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名聲還有定國侯府的名聲,當真是個端莊識大體的千金小姐。
夜闌抱了一會兒後才將她鬆開,神情柔和了些:“以後彆再跟夜元過招,那人沒腦子,不知輕重,會傷了你,下次你想動手,找阿青便是。”
“阿青的主仆意識太強,跟他過招肯定會處處讓著我,那還有什麼意思,況且我也不是那麼輕易就會被傷到的。”
“你確定?”
夜闌眉頭微挑,剛才若不是他及時出現,南榮寧隻怕不死也得重傷,他看得很清楚,現在的南榮寧根本使不出武功,連夜元都不是對手。
南榮寧尷尬地摸了摸鼻尖:“總之不勞你操心,若是這麼輕易受傷,那就是我自己無用,沒什麼好說的。”
夜闌歎了口氣,看來不管失憶還是沒失憶,這個人都是一貫的嘴硬。
“罷了,你先回房去吧,若是無聊了,就讓下人給你尋些玩意兒來。”說著夜闌就要走,南榮寧見狀,一把將對方拉住。
“你要去哪兒?”
“有些事需要我去處理。”
“你是去處理事情的,還是故意躲著我的?”
聞言,夜闌的眉頭皺了一下:“沒有躲著你,彆多想。”
“少來,我雖與你相識不久,但我也不是傻子,你的確在有意躲著我,為什麼?因為我失憶了?還是因為我要和溫奚大婚?”
南榮寧問得直接,這倒是讓夜闌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他的確在躲著對方,因為他不知該以怎樣的情緒去麵對這個人,幾個月不見,他思念對方思念到了骨子裡,即便是夢裡也總是這個人的身影,若是平時,他定是一步也不願與此人分開,可現在的南榮寧不一樣。
這個人不記得他,甚至對他不再有一絲愛意,他怕自己控製不住感情,會強行將這人圈禁在身邊,他不想嚇到對方,可他難以自製。
見夜闌一直不打算開口,南榮寧深吸了一口氣,妥協了:“你的手受傷了,我先幫你包紮,跟我走。”
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南榮寧直接將人拉到了自己的屋子裡,這裡有常備的藥品,她輕車熟路地取出來,為對方處理傷口。
夜闌眉頭微挑:“包紮的手法倒是不錯。”
“那是自然,你以為我神醫的名號是白來的?”
“你說什麼?”
夜闌直勾勾地盯著南榮寧,對方不是已經失憶了嗎?怎麼會記得自己是神醫?
南榮寧也是一愣,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但隱隱約約中,認為自己就該是個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