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見兒子不聽她的話,都要被人揍了,還在叫囂著替人出頭。
自己幾斤幾兩一點數都沒有。
氣得她求了相熟的人幫著她,硬拽硬拖著把兒子拉走了。
“村長,您就在那兒看著,不說說自己的想法嗎?”薑沐夏淡然道。
這個老狐狸是看著大家把事情鬨起來,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哼,我偏不讓你得逞。
“姑娘,你的提議未免太小氣了些。”他做出無辜狀,笑道“想在彆人地盤動土,太小氣了不好。”
“您說得對。”薑沐夏點頭,“可是這裡是大武的天下,我用得是天生地長的竹子,你們什麼也不做,白白得我那些好處,也說不過去吧。如果我直接找馮縣令,得了他的首肯,你們從中還能撈到什麼好處?你明白,徐家主可以做到的。”
村長臉色沉了下來,徐達當然做到。可是她明目張膽地威脅他,讓他怎麼受得了這口窩囊氣。
他本來暗示她背地裡送些好處於他,就能讓她們順順利利地把竹子運走。
沒想到她裝聾作啞,還把村裡的村民引了過來。
那就讓她自食惡果吧。
“姑娘言重了。我隻是一個小小一村之長,他們豈會聽我的。”村長無視她,“你勾起了他們的貪念,我也無能為力。”
既然她如此不識時務,就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薑姑娘怎麼辦?”王老七心灰意冷,已經生出了放棄的想法。
做燈籠賣得幾個錢,遠遠不夠給這些村民買他們要的東西。
被王老七帶過來的人都不願意趟渾水,默默地離開了竹林。
“是啊,沐夏,要不咱們放棄吧。食肆生意一直不錯,咱們到手的工錢也不少,沒必要冒險掙這個錢。咱們回去吧。”李吉意心中著急,生怕激怒這些人,挨一頓打。
李吉意看著場麵失控,這些村民虎視眈眈,似是薑沐夏不答應下來,他們就讓她血灑當場。
燈籠非做不可嗎?這個錢非掙不可嗎?
“不行,今天我就跟他們杠上了,竹子我非伐不可。”薑沐夏麵色冷峻,“我就不信,正壓不了邪?”
她高聲喊道“我的訴求已經講得明明白白,你們同不同意都沒關係。今天這個竹子我伐定了,誰要不服,儘管上來。”
她雙眼掃視村民,眼底已有殺意流出。
如今場麵,無比熟悉,前世,她獨自麵對追殺她們的敵人,就是眼前境況吧。
麵對殺人如麻的殺手,她都毫不畏懼,何況這些手無寸鐵的村民。
須臾之間,就能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
“哼,在我們村裡還敢這樣囂張,真是不自量力。對付你一個黃毛丫頭,我一人足矣。”帶頭給她提要求的漢子皮笑肉不笑地走了出來,一臉的奸相。
周圍一下散開,空中了一大片空地。
“打女人算什麼本事,真是丟我們蘭家村的臉。”人群中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聲音稚嫩,鏗鏘有力。
村民紛紛順著聲音看過去,見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站在田埂上目光尖銳地看著這些人。
薑沐夏視線落在出聲的少女身上,她笑了,少女是蘭草。
“是啊,人家好歹也答應請大家吃一頓飯了,你們可必死咬著不放,幾根竹子能值幾個錢。”說話的是蘭草身邊的婦人,她的母親田氏。
漢子怒目圓睜,氣急敗壞地衝著母女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