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四和福子癱坐在門邊,大喘著氣,仰起頭張開了笑臉。
終於都結束了,接下來就等著迷藥儘快散發藥效,他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唐仲白拉著薑沐夏認真打量,臉色發白地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沒有。”薑沐夏轉了個圈,跳了兩下,笑道“你看,一點事也沒有。”
唐仲白鬆了口氣,喊上唐四福子二人,“你們兩個,跟我到後窗,注意他們的動靜。”
已經在此耽誤了快一個時辰,還有一半的路程要趕,他們得抓緊時間把島上的解決了,好出發。
前方還有一個最棘手的大躉船等著他們。船上的人比這裡的多了兩倍多,從張藝的口中得知,這支隊伍領頭的頭領是倭國將軍,他常年待在船上從未上過島,他身邊還有五名大將,常年伴隨在他身邊。
唐仲白他們一行能打的才六人,身後還有拖著後腿的時刻想要逃跑的林家父子,就怕他們上到大躉船上與敵對戰時,這對父子把船駛走,唐仲白他們連後路都沒了。入了大躉船就如進了甕中,不把船上的人殺儘,他們難逃一死。
所以,隻有把島上之人全部殲滅,無了後顧之憂,才能全力以赴。
隻有把這些禍害全數除掉,他們才能順利進出霧泉山莊,這片海域才能開放,漁民們才能捕到豐厚的魚,再也不必遠赴深海,就近就可豐衣足食。
唐仲白還有一個不可說的私心,能幫楚若報了殺女之仇,也許他便可痛快應下他們的請求。
三人快步往屋後走去,剛過拐角就撞上跌跌撞撞一臉懼色的張藝。
“人都死了嗎?我忘了告訴你們,馬上就到申時一刻了,叢林裡住著的三個將領,他們每日這個時辰醒來用餐。你們得在他們醒之前,把他們解決了,不然,可就麻煩了。”
福子抬頭看了看天色,離他說得時辰還有兩刻鐘,到時候他們的藥效早就發作了,不必不放在心上。
唐仲白應了一聲,讓他不要驚慌,待在自己身邊,等除了屋裡七人,他們再去處理叢林中人。
張藝閉了嘴,雖不再說話,可從他驚慌失措的表情中可以得知他定是瞞了些什麼,不讓唐仲白他們知道。
他如此急切的要除掉三個將領,他在怕什麼麻煩?
前麵屋子門前,薑紅欣扔給薑沐夏一個小瓷瓶,“裡麵是療傷用的藥丸,你吃一粒,其餘的分給他們。”
薑沐夏順手把瓷瓶塞處懷中,“知道了,你的傷……”
薑紅欣苦笑著擺擺手,“無妨,小傷而已,不值一提。”
薑沐夏看著她鼻青臉腫而又裝作無事的樣子,貼著門聽了聽,屋內敲打撞門的聲響已經平靜了下來。她轉頭心疼道“這樣不行,你得馬上找個安靜的地方養精蓄銳。”
她環顧四周,除了營地和叢林,並未發現有棲身之處。薑紅欣拉了拉她的衣袖,揚起下巴示意她往營地對麵的叢林深處瞧。薑沐夏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果然發現叢林深處有一間小小的屋子,四周寂靜乾淨,不知是做何用途。
“走。”她上前拉住薑紅欣,牽著她的手,兩人亦步亦趨向叢林裡走去。
越往裡走越覺得寂靜,這裡植被豐茂,不知為何,就是不見一隻鳥兒。
遠遠地看去,小屋的大鐵門被一條又粗又長的鐵鏈鎖著。
兩人斂眸皺眉,小屋裡有什麼重要之物,這般大動乾戈地鎖著。
越走越近,漸漸鑽入鼻中一絲淡淡的臭腥味。像是海魚的腥味,又夾雜著某種肉體腐爛發出的臭味。
兩人停下了腳步,“不能往前走了,這裡不是好去處,馬上返回。”
薑沐夏後悔,她應該在來之前,詢問一下張藝。
這座小島有太多匪夷所思之處,從下島那一刻沒有發現一隻鳥時,他們就應該提高警惕的,是她掉以輕心了。
“隻怕我們想走也走不了了。你聽。”薑紅欣以手附耳,屏住呼吸仔細聽著。
薑沐夏目光飛快掃視了四周,並未有任何發現,可她卻聽到了一點“嘶嘶”之聲。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大,她猛得抬頭,眼前出現之物,嚇得她臉色慘白,差點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