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一低頭看著懷裡不肯抬頭的小孩兒,嗓音溫柔的勸著“寶寶,現在他們都走了,隻剩下媽媽和你,我們兩個人。你有什麼事兒都可以和媽媽說,你不是最喜歡媽媽嗎?對不對?你可以和媽媽說說,今天你怎麼了嗎?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說,媽媽不會逼迫你,不過,你這樣媽媽會很擔心的。媽媽會反思,是不是我這個當媽媽的不好,做了什麼讓我們四寶傷心難過的事情了,所以四寶才會這樣。或者是,四寶不喜歡媽媽了……”
“沒有。”
懷裡的小家夥身子猛的一僵,扭動了一下小身子,急切的辯解著。
沈一一眸色微閃,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似的,繼續自艾自憐“哎,媽媽做的不好,我是第一次做媽媽,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我知道,我做媽媽失敗……”
小四寶晃了幾下腿,猛的將小腦袋抬起來,仰頭著急的看著她“媽媽好,我的媽媽最好,天下最最好,媽媽,媽媽……我喜歡媽媽,媽媽是最好的媽媽,媽媽不要這樣說。”
小四寶情急之下伸出小手捂住了沈一一的嘴巴,不肯讓媽媽繼續說下去了。
沈一一衝著他眨了眨眼睛。
小四寶瞪大眼睛看著她“媽媽你怎麼不說話?”
沈一一“唔唔”了幾聲。
小家夥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把媽媽的嘴巴捂住了。
他立刻抽回了小手,緊張的看著沈一一,急的雙眼泛紅,快哭了“媽媽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媽媽,你千萬不能不要我,我聽話,我乖,媽媽,媽媽……我不要離開你,你彆不要我好不好?彆把我扔給彆人,我害怕,他們會打我,打我,嗚嗚嗚,媽媽……”
小四寶哭的很傷心,但是從他的話中,沈一一捕捉到了關鍵字。
扔給彆人?
打他?!
她馬上聯想到之前小四寶落在宋強夫妻手裡的事情。
“寶寶,不怕不怕,媽媽在這,媽媽就在你身邊。有媽媽在,誰都不能欺負你,知道了嗎?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你不要再想,媽媽不會再讓他們欺負你了,他們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寶寶麵前,寶寶不需要害怕他們了,知道嗎?”
沈一一反複強調著。
小四寶小腦袋歪了一下“媽媽,你說的是真的嗎?他們是被警察叔叔抓走了嗎?剛才我看到電視上,我看到了,好怕。”
沈一一明白他這是在電視機上看到江青了。
她將他緊緊摟在懷裡,手輕柔的在他小背上拍打著“乖,不怕了。你說得對,他們做錯了事情,已經被警察抓走了,這輩子都要在監獄為他們犯下的罪去贖罪,所以,寶寶,不要害怕了,他們不會在出現在你身邊。媽媽會一直守著你,好不好?”
如果這些話是彆人說的,小四寶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但是,這些話是他最最信任的媽媽告訴他的,小家夥眨了眨眼睛,往沈一一懷裡蹭了蹭,語氣帶著一絲放鬆“媽媽說的,我相信,我相信媽媽。”
“好乖,媽媽和爸爸都會保護你的,以後再也不讓你受苦了。”
“嗯,我相信媽媽,相信……”
沈一一哄了他很久,不知何時,懷裡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她低頭一看,小家夥放下心結,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此時,玄關口有腳步聲傳出,雖然聲音很輕,但是想要瞞過沈一一,那還是有些困難的。
沈一一隨即轉過身,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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