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集團?”
“阿姨你也知道源氏集團嗎?”
“嗯。不過實在抱歉,這個點小希早就已經睡了,可能不能接你的電話了。”
“啊?好吧,雖然也在我的意料之中。那麻煩阿姨幫我向小希轉達,就說明天中午十二點我會再打過來。”
“我會的。”
“謝謝。”
“如果沒有彆的事,我就先掛了。
“嗯。”
掛掉電話的鈺沁,腦海裡突然閃現了一個念頭。第二天天剛亮時,她便迫不及待地將女兒的名字改成了“夏溪”。
所以這麼多年來,夏溪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一直被她的母親控製利用著,頂著“小希”的身份與身在國外的弓源曉一直聯係著數年。換句話說,在弓源曉與真正的小希之間,她隻是個犧牲品而已。
當年,身在美國的弓源曉並不知道夏木希在十三歲那年就被送去了法國,更加不知道一直與他聯係的那個孩子竟然會是彆人。
男人冰冷地表情就像此時窗外的月光。
所以這中間究竟是誰出了問題?
在美國的日子,他很少回國,雖然他每時每刻都在思念著那個小丫頭。
第一次回國的時候,他們都已長大,不再是那年幼小的模樣。所以他將夏溪認錯也在情理之中。
現在想想,那個家,很少會有人提到夏木希的事,是故意的?還是說他當年離開後,在夏木希的身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所有的問題他必須要全部知道!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毫不吝嗇的灑落在女孩白皙精致地臉龐上。
濃密卷翹地睫毛微微顫抖了幾下,主人便從睡夢中醒來了。
夏木希環顧著四周,奇怪,為什麼她會睡在床上?
秋黎末呢?
“醒了?”秋黎末去醫生那換好了藥,剛好回來。
“你?我··我怎麼會躺在床上呀?”
“是我抱你到床上睡的。”
“那你?”
“怎麼了?我們又不是沒有同床共眠過,不用害羞的。”其實秋黎末此時的心裡早已心花怒放,卻還是裝出一副從容不迫理所應當的模樣。
夏木希下床,腳下,有一雙全新的白色帆布鞋。
“謝謝你。”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買的了。
夏木希穿好鞋,完全合適,非常舒服,於是又瞅了秋黎末一眼。
“去換藥了嗎?”
“嗯。”
“傷口還痛嗎?”
“要聽實話嗎?”
“嗯。”
“很痛,而且剛才還隱約感覺到背後好像被什麼東西撕裂了一般。”秋黎末假裝無力地坐在床上,故作一副虛弱痛苦的模樣。
“沒事吧?”夏木希慌張地來到秋黎末的麵前,伸出手想要解開男人身上的長衫,其實她隻是單純地想要看看他背後的傷。
結果,四目相對!
夏木希嚇得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忽然覺得好尷尬啊!
“不繼續了?”男人溫熱地氣息噴灑在女孩白皙地脖間。
“對,對不起。”夏木希向後退了一步,雙手難為情地彆在身後,不去看他。
“沒想到你的膽子挺大的,男人的衣服都敢隨便脫。”
“你,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子。”夏木希以為秋黎末誤會了,有些著急的解釋著。
“為什麼我會知道?”
“為什麼?因為··因為··”是啊,他們才相處多久啊,憑什麼人家會知道呢。“其實我隻是想看看你背後的傷,如果因為我剛才的舉動讓你覺得困擾,或者讓你以為我是個隨便的女孩子,我也不會替自己辯解什麼,畢竟是我做的不對。”
被彆人誤解什麼的,其實一點都不重要。隻要迎合著他們,就不會被再次傷害。
在法國一個人生活了那麼多年,有些事情早已習慣了。
夏木希微微笑著,“你先不要亂動,我去叫醫生來幫你檢查。”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即使被男人那般說,夏木希還是如此的善良,絲毫沒有計較或是任何埋怨。
這一次秋黎末沒有上前攔住夏木希。剛才她的那抹笑,刺傷了他的雙眼。
其實剛才自己說的話隻是在和她開玩笑,沒想到卻讓她想起了過往不好的回憶。
現在的夏木希,就像是一隻渾身長滿了刺的小刺蝟,雖然想要觸碰她的人都會被尖銳的刺所傷。其實,傷害的同時,那顆善良柔軟地心隻會是加倍的痛。
後來醫生又再次為秋黎末做了檢查,而夏木希隻是默默地守在一旁,沒有再主動靠近秋黎末半步。
隻因他的新娘太過單純,竟真的傻傻地認為他是因為被她脫了衣服生氣的。
重要的是,連她笨的模樣都是那般地可愛!
哎,好不容易才與她親近了幾分,卻毀在了自己的這張嘴上,真是欠抽!
秋黎末在心裡默默地哀怨著,也不好意思再同夏木希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