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你不是離開了嗎?”頭發花白的男人看到突然又回來的弓源曉,有些意外。
“伯父,木希她··木希她並沒有死。”
“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都已經釋懷了,曉,你也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夏正賢很平靜地說著,因為他根本就不相信。五年前,他也是這樣騙自己說木希沒死,她隻不過是離開了而已。可是··
“伯父,我是說真的,木希真的沒有死,而且就在剛才,我見到了她。”弓源曉非常認真地說著,他的表情,讓夏正賢不得不正視他。
“曉,伯父我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打擊了。”
“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那她··那木希現在人在哪裡?”夏正賢的聲音有些顫抖,儘管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但是,怎麼可能做到!
“她被秋黎末帶走了。”
“我要馬上去找她!”因為動作過於猛烈,夏正賢從沙發上起身的時候,身體晃動了一下。弓源曉趕忙伸手將他扶住。
“我帶你去。”
“謝謝你··”
房間裡。
兩個人就這麼互相看著彼此。
一直隱忍地淚,還是從那隻右眼滑落,一滴,一滴,順著男人的臉,滴到了她的手背上。
“為什麼哭?你的眼淚,是為誰而流的?”
“真的··不愛我了嗎?”
“那你呢?你確定一直以來隻愛我一個人嗎?就隻是我嗎?”
“當然確定,我不會對你說謊的。”
“那當年,為什麼要將我一個人丟下?為什麼讓我找不到你?為什麼··你真的和彆的女人生了孩子?雖然我說了不會怪你,但是,你就這麼聽我的話嗎?”
“我怎麼舍得丟下你··我是那麼想要抓住你的,是你··先放開了我的手,是你先放棄的··”那一年,那一天,滿臉都是淚水的她,那麼決然地跳下了懸崖,丟下了他··
五年來,他沒有一天不活在痛苦之中。沒有了她的人生,失去了任何意義。如果不是因為念希,恐怕他真的會··跟著她就那麼去了。
叮咚!叮咚!叮咚!
急促地門鈴聲不停地響起。
“我去開門。你,先去洗個臉,然後再出來。”最應該哭的人難道不是她嗎?為什麼現在反而是這個男人哭的那麼凶呢?而且,她還要去顧及他的感受。
上輩子,真的是欠他的嗎?
夏木希歎了口氣,離開了房間。
門被打開,站著的三個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要去做什麼,隻是呆呆地站著。
好吧,這種場麵已經經曆了很多次了,夏木希甚至都不用去想,都知道眼前這位頭發花白的男人想要說什麼。
“爸,對不起,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回來看你,讓你擔心了。”她先主動開口。
“木希··”夏正賢因為女兒的聲音,本來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泣不成聲了,現在他··夏正賢緊緊地握著夏木希的手,“感謝老天爺,感謝它又讓你回到了我身邊··”
“不要傷心了,重逢應該是一件喜悅的事不是嗎?這次回來,你們每一個人看到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拉著我,然後對著我痛哭一頓,這··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好嗎?我還活著,而且活的很好,所以,以後看到我,隻能快樂地笑,知道了嗎?”
“好好,都聽你的,爸爸都聽你的。”
“彆一直站著了,外麵那麼熱,先進來吧。”夏木希看著弓源曉,然後牽著父親走向了客廳。
夏木希去廚房倒了兩杯溫水,然後放在了夏正賢和弓源曉的麵前,她自己,也坐在了一旁。
“木希,你的腳怎麼了?”夏正賢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女兒半刻,所以,那隻微跛的腳又怎麼能夠逃過他的眼睛呢。
“之前被我不小心弄傷了,開始覺得好像沒有什麼問題就沒去管它,沒想到,變成了這個樣子。不過,即便是現在這樣,對我的生活也沒有任何影響,所以爸,你也不用擔心了。”
夏木希很平靜地說著。這時,秋黎末從樓上下來,女孩的每一句話,就像是那尖銳地刺,狠狠地紮在了他的心上。
木希,其實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那般地善良。明明你的腿是被人弄斷的,可是你卻為了不讓彆人擔心,隻是輕描淡寫地搪塞過去了。
可是,你卻全部都告訴我了不是嗎?毫無保留的。
是不是我可以認為,我在你的心中,依舊是那個特彆的人呢?